夜半三更,天高风黑,一片孤寂的大街上,晃晃悠悠的来了两个游荡的人影。
错了,是一个人和一个鬼。
李清远将何晓雪的骨灰盒包扎好了背在身后,带着她一起出来寻找猎物。
毕竟就凭他这豆芽菜似得体格,到时候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很难呢!
“阿远,真的要这么做吗?”何晓雪静静的飘在他身边,声的问道。
“喂,你现在不要给我打退堂鼓啊!要知道我也很紧张的好吧!”李清远有些没好气的道。
要知道他可是一直自诩为良好诚信好市民来的,要不是这件事关系到何晓雪的生死,他才不会做呢。
听到了他的训斥,何晓雪不仅没有感觉委屈,反而心中有些暖暖的。
一个男人愿意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要是再不识好歹的话,那么那个女人的情商一定是欠费过度了。
“这个这个!阿远你看怎么样?”既然放开了心结,何晓雪立刻就开始活泼了起来,指着前方正在行走的一名女性道。
白色笔直的职业装,刚刚从写字楼里走出来,估计又是个被公司压迫加班到现在的社畜。
看着前方走路的那名职业女性还算得上玲珑有致的身躯,李清远满脑子的黑线和冷汗。
“我,你不会是感觉她长得身材还行,所以才选她的吧?”
被一语道破了心中所想的何晓雪,立刻翻起两只大眼睛卖起萌来。
“第一次嘛!人家总要找个好看点的是不是。”
“少扯淡,我这做的可是要吃枪子的买卖,能不能不要这么坑。”李清远有些气愤的伸出手,捏了捏她那圆润的脸颊。
本来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别人是不可能碰到她的,不过在李清远的手快要碰触到她的脸颊之前,何晓雪努力的用所剩不多的灵力使自己处于现化的状态。
冰凉的、软软的,捏起来感觉真的挺好。
意犹未尽的松开了手,李大师还真的有些喜欢这种感觉。
“坏蛋,脸扯松了怎么办!”作势揉了揉脸颊,何晓雪娇嗔道。
鬼虽然没有了痛觉,可是在现化的时候,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触感。
“有吗,我再捏捏看!”
作势,李清远又把手伸了过去。
“少来了!真的扯松了!”不过这次,何晓雪可没有那么配合了,直接一个闪身飘了开来。
二人正在路上打情骂俏,当想起来办正事的时候,那名下夜班的白领,已经走远了。
“哎呀!都怪你,人都走掉了!”
“走了好,那种人根本就不能作为目标的好吧!”
“为什么,我感觉挺不错啊!”何晓雪在他的身边飘来飘去,宛如风中舞动的精灵。
“你以为呢!像这种上班族,只要失踪了,最多第二天就会有人报警,到时候我怎么办!”李清远举起手在她头上敲了个爆栗。
“呜呜,好疼啊!”其实对于她来,被敲一下的感觉也就跟被蚊子叮一口似得,不过心细的何晓雪,知道对方就是有这么点癖好,不如满足下他好了。
“好了,咱们赶紧去找目标吧!”看着她夸张的捂着自己的脑袋,李大师心中获得了极大地满足感。
“去哪里找啊!都这么晚了!”广南的夜市并不热闹,更何况为了这次行动的隐蔽性,他们两找的还是非常偏僻的道。
“我本来以为按照中常的打脸桥段,在这种地方应该能遇到什么拦路打劫的混混之类的,那种人,就算报案估计也不会花大精力去查!”李清远淡淡的道。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那种社会渣泽,杀了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你傻啊!哪家混混三更半夜蹲在这种地方抢劫啊!还不得饿死!”对他的智商,何晓雪感觉真的是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再,那种蹲点打劫的,都是三四个人一起行动,到时候遇到了,天知道谁打劫谁呢!
被鄙视了的李大师脸上稍微有些燥热,不过好在他脸皮够厚,没有显露出来。
“那么去中央公园看看吧!”
“去那边干嘛?”何晓雪有些惊讶。
“去找个流浪汉!”
中央公园作为广南最大的露天公园,白天会有不少大爷大妈在这里打拳练剑,晚上就会变成露天的野鸳鸯集合地,但是到了深夜。
就会变成最大的流浪汉栖息地。
具不完全统计,整个广南,应该约有三百到五百流浪汉呢,到底多少,实在没人能给出答案。
二人肩并肩专门找偏僻的角落钻,总算在一个夹角处,找到了个落单的。
“好脏啊!咱们换一个行不行!”看着那流浪汉满头飞絮般的碎和身上黑黝黝的皮肤,何晓雪连忙打起来了退堂鼓。
“哪那么挑剔呢!你以为找个落单的容易吗!”面对她的卖萌,李大师难得的没有受诱惑。
“可是,这个,真的有些下不去嘴啊!”何晓雪有些为难的看着面前被迷昏了的流浪汉。
“好了好了,别挑三拣四了!眼一闭就好了。”李清远顺手解开了被害人身上的衣服,露出他那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的胸膛。
一阵令人反胃的恶心气味瞬间飘扬了出来,他立刻转身跑出好几米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我擦,怎么能这么臭!这家伙是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吗!”
何晓雪满头冷汗,就连她鬼的嗅觉,都能隐隐的闻到一丝恶臭。
“你杀了我吧!我就算消失了,也绝对不会咬他的!”她立刻面带哭腔的道。
“忍一忍,忍一忍,下次咱找个好的,现在这个真的就别挑了!”
“不行,这太臭了!我下不去嘴!”
“我的姑奶奶,能不能别挑剔了,一会天都亮了!”李清远现在恨不得给她两巴掌,这么严肃的事情,容得她挑食吗!
“你先把鼻子松开再这话好吧!”何晓雪指着他道。
“好了,我松开了,我……恶……”刚把捏着鼻子的手松开,整个人就感觉身处恶臭地狱之中,差点把他给熏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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