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两道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众人耳边,武延生的脸被抽到一片,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蛋又再次肿了起来。
此时,武延生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方面是因为被那大奎打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人嘲弄的目光。
千算万算,他都没算到,最后竟然是覃雪梅戳破事实。
她怎么会!
她怎么敢!
她难道不怕自己说出那天晚上的事吗?
虽然那天晚上自己没能得逞,但这并不妨碍其他人脑补,三人成虎,流言一旦传播开来,谁知道最后会传成什么样?
覃雪梅难道不担心自己的名声吗?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像武延生这种人根本就猜不到似覃雪梅这类人的真实想法。
覃雪梅固然担心流言四起,但相比于流言,她更愤怒于武延生的欺骗。
你武延生都要走了,居然还诓骗那大奎,把他给骗得团团转,简直是本性难移!
过分!
太过分了!
覃雪梅认为自己有必要让那大奎认清武延生的真面目,哪怕是被武延生反咬一口,也是在所不惜。
啪!
啪!
那大奎又扇了武延生两个巴掌,然后方才拍拍屁股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呸!”
转身之前,那大奎还嫌不解气,一口浓痰吐在了武延生的身边。
就在这时,赵天山姗姗来迟,一进门他就看到武延生凄惨的躺在地上,脸肿了不说,人也十分的狼狈。
尽管赵天山很不齿武延生的为人,但他毕竟是先遣队的队长,出于公心,他还是要过问一下。
赵天山环顾四周,朝着众人发问道。
“怎么了,这是?”
凡是与赵天山对视的人,均是默默的低下了头,他们之所以不答,倒不是因为怕事。
而是因为武延生不值得他们出头。
对于这种满嘴谎言的人,活该被打,看到武延生被打,众人不仅没有任何垂怜,反而觉得很爽。
“是我干的!”
那大奎很有骨气的站了出来。
“大队长,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打的武延生,你要罚就罚我吧!”
赵天山先是低头看了一眼武延生,而后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大奎,心里开始暗自琢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大奎不是早就不和武延生来往了吗?
两人怎么起了冲突?
片刻后,了解完事情的经过,赵天山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这都是个什么事嘛!
这件事真论起来,武延生是理亏在先,谁让你没事编谎话骗人的?
可是,望着武延生那凄凉的样子,责怪的话就堵在了嗓子眼。
怎么办?
思来想去,赵天山觉得只能各打五十大板。
“那大奎,你先把武延生扶起来,然后跟着我出去说。”
在先遣队的一众队员面前,赵天山还是很有威慑力的,眼见大队长沉着脸,那大奎哪敢拒绝,当即如同小鸡啄米似得点了点头。
“嗯。”
三人一路走到营地的门口,直到脱离了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赵天山方才停下脚步。
“那大奎,你知不知道错了?”
迟疑片刻,赵天山最终还是决定先从那大奎这边打开缺口。
之所以如此选择,理由有二。
一来相比于武延生,他和那大奎更加亲近一点,毕竟那大奎性质直爽,没什么心眼,他们两个脾性比较相和。
二来则是因为那大奎确实下手太重了一些,武延生固然有错,但那大奎也不该把武延生的脸打成了猪头。
然而,面对赵天山的责难,那大奎却是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只见他把头偏到一旁,摆出一副拒不认错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赵天山不禁有点脑壳疼。
这小子,太虎了!
“那大奎,问你话呢,这件事,你到底有错没错?”
“我没错!”
这一次,那大奎选择了正面硬钢,昂着脑袋,脸上写满了不服。
得。
这话是没法聊下去了。
赵天山狠狠的瞪了那大奎一眼,这小子,好不识趣,自己都把梯子递到他的脚下了。
这小子居然还不领情?
真是个榆木疙瘩,一根筋!
旋即,赵天山目光一转,看向了一旁的武延生,和颜悦色道。
“武延生同志,你这伤没事吧?”
其实,赵天山也不想用这样的语气,如果不是他不是大队长,如果今天被骗的是他,以他的脾气,他绝对会比那大奎下手更狠。
但没办法,谁让他是先遣队的负责人呢,组织上既然把这份重任交给了自己,他就不能辜负组织的信任。
处理事情不能依照个人脾气,必须要秉公处理,一碗水端平,不然的话,他就是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人民。
同样也对不起先遣队的每一个人。
公平公正大过天,这是老领导于正来教会他的七字箴言。
眼见赵天山和声细语的关心着自己,武延生立马就恢复了本性,得势不饶人,义正言辞道。
“大队长,我请求场里给那大奎处分,你看我这伤,他下手太黑了,向他这样的暴力分子,必须受到严厉处分!”
听到这番话,赵天山差点气笑了。
武延生这是得寸进尺啊,浑然忘了先挑事的是他本人,如果不是你武延生故意欺骗那大奎。
人那大奎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暴揍你一顿?
当然,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又是另外一回事,这番话赵天山是绝技不会说出口的。
因为私心太明显了。
不过,赵天山也没有给武延生什么好脸色,直接噎了他一句。
“武延生同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次回来是收拾行李回京城的吧?”
“也就是说你现在的组织关系,已经不在塞罕坝了。”
“额。”
这回轮到武延生坐蜡了,‘聪明’如他,岂会听不出赵天山话里的弦外之音?
赵天山话里话外无不表明着一个意思,他这次摆明了是要‘包庇’二愣子那大奎啊!
可是,不得不承认,赵天山说的确实在理,严格意义上,他现在已经不是林场的人了。
他和那大奎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适用场里的条例了。
所以,他这次是白挨了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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