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一万颗落叶松树苗如约抵达,与此同时,植苗锹也随同树苗一起发放到了众人的手中。
不过,由于是新工具,大家并不清楚该如何运用植苗锹。
在正式开始造林之前,李杰带着众人来到了三号高地,演示了一遍植苗锹的正确使用方式。
“现在,拿好你们手上的植苗锹,注意我的动作,跟着一起来。”
“第一锹,下锹开缝,然后前后摇晃,缝隙宽度约5到8公分,深度约25公分。”
李杰一边演示着,一边转头观察着众人的动作,只见众人笨拙的踩住植苗锹,一边看着李杰的动作,一边小心翼翼的晃动着锹杆。
沈梦茵惊奇的望着脚下开好的缝隙,感慨道。
“好轻松啊。”
孟月杵着植苗锹,笑着的点了点头:“是啊,植苗锹确实是个好东西,有了植苗锹,哪怕我们女生力气比较小,也能轻松的胜任移栽工作。”
望着独自作业的众人,覃雪梅语气兴奋道。
“其实,植苗锹最大的优点是,释放了劳动力,以前,我们要移栽一颗树苗,需要2-3人一组,如果追求效率的话,起码的3-5人一组进行流水作业。”
“我之前大概算了一下,如果用铲子和镐的话,一个人一天顶多也就能种200多株苗子。”
“而现在,我们一个人就是一个小组,移栽效率最少提高了一倍!”
“一个人一天最少也能种400株苗子!”
“如此一来,完成一万株苗子的移栽工作只要25个人就行了!”
一旁的隋志超听到女生的对话,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这东西,可真是个宝贝!大宝贝!”
一万株苗子只是第一批需要移栽的树苗,这些苗子全都是坝下的育苗基地产出的,后续还有大量从东北调过来的落叶松树苗。
今年的植树面积是两千亩,按照一亩地移栽800株计算,此次一共需要种下160万株树苗。
160万株幼苗,如果按照之前每人每天250株的移栽速度来算,哪怕将林场的员工全都拉到坝上来,也需要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移栽幼苗用上两个月时间,明显是不现实的事,因为速度太慢了,两个月一过,黄花菜都凉了。
因此,为了此次秋季造林大会战,林场特别从周边的村落招了200个临时工。
两个人临时工,加上林场的员工,一共不到三百人,想要种完160万株苗子,按照原先的速度,最少也要二十多天。
其实,这个速度已经有点慢了。
但没办法,在林场的经费有限,根本没钱大规模招募临时工,就这两百人,还是场里勒紧裤腰带硬生生挤出来的。
而现在,有了植苗锹这种利器,人均效率提高了一倍,在人数不变的情况下,只需要十多天就能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
十天种植两千亩,这效率简直难以想象。
有鉴于效率提高了一倍,场里如今已经开始着手缩减招募人数了。
毕竟,经费来之不易,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反正十天种完和二十天种完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那大奎也跟着感慨道:“这东西,确实好用,咱们这次都托了冯程的福。”
众人闻言纷纷点了点头,以示认可,植苗锹可不仅仅只是提高了效率,同时它还节省了体力。
打个比方,如果之前移栽一株树苗的体力消耗是一的话,用上植苗锹后的体力消耗则是。
干了同样的活,却减少了体力消耗,凡是参与造林活动的人,都跟着受益。
“是啊,回头咱们可得好好感谢感谢冯程。”
隋志超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李杰,笑眯眯的感叹道。
“诶,你们说冯程这脑袋瓜子是咋长的?单单看了一遍论文,就能把这家伙事给琢磨出来?”
沈梦茵嘻嘻一笑:“大麻花(隋志超的外号,出自T津大麻花),冯程的脑子怎么长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想不出来。”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Θмм.999χΘм
“哈哈!”
此话一出,众人哄然大笑。
隋志超的性子本来就比较温和,平日里偶尔被人调侃,他也不会生气。
何况,这次调侃他的还是沈梦茵。
“姐姐,你说的对,我这脑子,确实想不出来!”(天津方言)
沈梦茵莞尔一笑:“嘻嘻,算你有自知之明。”
另一边,季秀荣没有参与众人的讨论,只见她面带笑容的看了一眼闫祥利,语气关切道。
“闫祥利,你累不累?”
听到这句话,闫祥利还没有反应,不远处的那大奎倒是脸色一黑。
旋即,那大奎目光一转,看向了角落处的两人,准确来说,他是咬牙切齿的瞪着闫祥利。
是他!
就是他!
就是这个小白脸勾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季秀荣和那大奎从小一起长大,小学、初中、中专他们全都是一起上的。
久而久之,那大奎就喜欢上了性格直爽的季秀荣。
他这次上坝,也是为了季秀荣上的。
上坝之前,他都计划好了,等今年过年就让自家老娘去季秀荣家提亲。
那家和季家是多年的邻居,双方长辈的关系很好,彼此也都十分看好他们这一对。
在那大奎看来,今年过年提亲必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结果,上坝之后,季秀荣却突然看上了‘闷葫芦’、‘小白脸’闫祥利。
那大奎从初中开始就喜欢季秀荣,面对这种突然的转变,他当然不会认为是季秀荣变心了。
肯定是这个小白脸勾引季秀荣!
必然是!
绝对是!
没有其他可能!
所以,他就‘恨’上了闫祥利,他也不是没有找过闫祥利的麻烦,只是每一次季秀荣都把这个小白脸护在身后。
他也不是没有激将过闫祥利,但对方却根本不接招,每次都‘心安理得’的躲在季秀荣的身后。
季秀荣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那大奎的异状,只见她嫣然一笑,拍了拍腰间的水壶。
“要不要喝点水?”
咯吱!
咯吱!
眼瞧着季秀荣如此温柔的对待着闫祥利,那大奎气的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季秀荣!你不能这么对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