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心思深重(1 / 1)

河神新娘 潜心梦徒 1446 字 2个月前

我接过,打开一看,里头都是黑色的小药丸,并且,这药丸还极臭,臭的有些熏人。

“无需吃的太勤快,不适时,吃上半颗便好,这里头,够用很长时间。”子衿认真的对我说着。

“那,若是用完了呢?”我想着,此去,便不会再回头,这药丸,却总有吃完的一日。

“到时候,你派人到京中取便可,若实在不成,也可?”他的话还未说完,冥北霖便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我赶忙俯身,入马车,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师父扶起。

浮游也立刻上来帮忙,而马车外,还隐约传来冥北霖同那子衿的说话声。

“那药丸,给个方子。”冥北霖直截了当的说道。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直接同子衿要药方,如此一来,我们自己也可以配制丹药。

可不知为何,半晌都没有听到子衿的回应声。

“你们殿下,是打算用这药丸当饵,吊着我家夫人么?”冥北霖的声音变得冰冷。

“殿下绝无此意!否则,殿下也不会冒着同祭灵司反目的危险,亲自送夕颜姑娘的师父出盛京,直接让你们回去,便能彻底将你们“留”在盛京里。”子衿立刻回道。

冥北霖听了却是冷哼一声:“你们殿下,心思深重,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今日,我便问你,你这药方,给是不给?”

“这位公子,药方乃我独创,绝不外泄。”子衿的语气,不卑不亢。

“你?”冥北霖的火气越发大了,我赶忙同浮游扶着昏迷的师父下了马车。

“相公,走吧,别为难子衿,我们总有法子的。”我打断冥北霖的话。

冥北霖看了一眼师父,伸手便要过来帮忙。

我赶忙侧过身,示意浮游将师父弄到他的那辆马车上。

浮游先是一愣,紧接着看了看冥北霖。

冥北霖没有开口,而是望着我。

“宏图太闹腾了,加上媚儿和玄凌,马车里人太多,师父还需躺着才好。”我赶忙解释了一句。

其实,最为重要的是,我担心,冥北霖发现师父身上的符箓,从而知晓,那鲲隐鳞在师父的身上。

听到我的解释,冥北霖才微微颔首,算是应允了。

我便上了浮游的马车,并且,将玄凌也给抱了过来。

浮游准备驾车时,子衿却又朝着我这走来。

“夕颜姑娘,殿下让小的告知姑娘,若是将来,殿下得掌天下,你便无需躲躲藏藏,大可入京,与他一叙。”子衿说着,嘴角带着一抹落寞:“姑娘可再给殿下一些时日?”

“子衿,我已有相公了。”我看着子衿,认真的说道。

子衿微微颔首:“那姑娘可有什么话,要在下,带给殿下的?”

我思索了片刻,对子衿说:“让他保重!”

“嗯。”子衿低低的应了一声,便往一侧退去。

我这才放下了帘子,没一会儿,马车就开始朝前驶去。

冥北霖的车在前头带路,我们的只是在后头跟着。

“夕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鲲神?”浮游突然开口询问了一句。

“你为何这么问?”我听到浮游这么问,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你方才,好似不敢看鲲神大人。”浮游随口说了一句。

“哦?我只是太过担心我的师父,心里有些乱。”我说着,垂目看向师父。

此刻,师父躺在马车里,脸色发青,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水。

我一边拿着手帕给师父擦汗,一边忧心忡忡。

鲲隐鳞的事儿,只怕是瞒不了多久,而且,我也根本不想瞒骗冥北霖,我希望待他气消了之后,就同冥北霖说此事。

这鲲隐鳞是他的,他有权处置,至于师父?

我抿着嘴唇,心中无比忧虑。

师父这状态,就好似一个被风干的人,枯骨一把,若是没有了鲲隐鳞续命,他是不是会立即死去?

如此想着,我便眸中泛红。

“夕颜,你若有事,便告诉鲲神吧,别如同我一般,引来许多不必要的猜忌。”浮游开口劝说我。

“嗯。”我低低的应了一声,这一点,我自是清楚,依照冥北霖的个性,若是知晓我对他撒谎,只怕怒气更甚。

“夕颜,鲲神大人在乎你,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想必,他都会原谅。”浮游这个旁观者,似乎看的很通透:“像鲲神大人这般性子的,只能顺着哄,不能逆着来。”

我想了想,浮游说的这话十分有礼,冥北霖只是霸道了些,不过其实很在乎身边的人。

包括媚儿,他对媚儿,是怒其不争,也曾气急了动手教训过媚儿,放过狠话,要将媚儿赶走。

可事实是,他依旧带着媚儿,买衣裳时,也会故意让我多买几身,对媚儿是照拂的。

如此想着,我便撩开帘子,悄悄的朝着外头望去,看着冥北霖他们的马车就在我们的前头。

“浮游,神君同你说过,此去莫溪村还需多久么?”我开口问了一句。

“听闻不眠不休,只需七八日,便可到了。”浮游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不眠不休?”我喃喃的嘀咕了一句,视线又朝着师父看去,就师父现在的情况,不眠不休的赶路,只怕是受不了的。

“夕颜,你放下帘子坐好,今日起了霜,天气好似又变得冷了许多,当心,别冻着。”浮游特地叮嘱了我一句。

我颔首点头,拿了一件披风给浮游披上。

看着披风,我又想到,原本是想买一件披风,还给殿下的,只是,这一次走的又是匆匆忙忙,根本就没有时间,让我去挑选披风。

“夕颜,你先顾着自己,你的气色如此差,还是好好歇一歇吧。”浮游望着我,幽幽的说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放下帘子,便呆坐着,看着师父那枯槁的面容,脑子里一片混沌。

索性,这一路上没有再停下歇息,也没有再同冥北霖双目对视,没让冥北霖发现我这焦灼的模样。

马车在道上,不停歇的赶路三日,期间只在沿边的茶馆,补了些吃食,解手方便,天气越来越冷,想必是如殿下所说的,这冬日里的最后一场雪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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