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在尽忠的同时知晓做事的边界。(1 / 1)

第916章在尽忠的同时知晓做事的边界。

嬴高眼中浮现一抹亮光,他看得出来秦尽忠的欣喜,也清楚仆从军的担忧与向往,对于中原的战争,他们必然会参与。

但是绝对不能参与针对于六国的战争,而是在大秦锐士东出之际,仆从军防守九原以及百越等地。

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参与其中。

毕竟,一旦仆从军镇守九原,这样一来,大秦多调动至少二十万大军参与中原大战,大秦席卷中原的战争将会轻松很多。

至少比了前一世要轻松的多。

一念至此,嬴高心中点了点头,他虽然有心让仆从军介入中原,尽快的结束战争,但是这对于未来山东六国之民对于大秦的认同感以及对于大秦锐士都有太大的影响。

这种影响看似不大,但是对于大秦而言,其影响甚至于超越了提前结束战争,让中原大地的创伤减少。

念头转动,这一刻,嬴高摇了摇头。

有时候,人生会变的,一个想法出现,都会下意识去核实,去照映,若是可行度更大,自然会改变之前的策略。

“嬴将,属下以为让仆从军介入中原大争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王上绝对不会同意!”范增的眼中浮现一抹疑惑,他可是清楚,嬴政是一个民族主义者,而眼前的嬴高也是。

他与嬴政接触不多,都能够感受到这一点,更何况是杜宇嬴政极为的了解的嬴高了,他不相信,嬴高不清楚嬴政不会同意此事。

闻言,嬴高喝了一口茶水,朝着范增轻笑,道:“对于父王的性格,本将自然是清楚地,他就算是宁愿慢一点同意六国,也不会同意仆从军介入。”

“同样的也不会同意万岁军介入!”

说到这里,嬴高不由的苦笑一声,朝着范增,道:“只是纵然是我知晓,又能如何呢,此刻仆从军气势如虹,万岁军立下赫赫战功。”

“不光是秦尽忠一人想要建功立业封侯拜相,这是整个万岁军甚至于仆从军心中的所想,这是整个军心所向,纵然是本将也不能拒绝。”

“也无法无视,只能拿眼睁睁的看着此事发生,甚至于不得不许诺他们参与其中,因为不让他们参与其中,不管是仆从军还是万岁军心中都会有一个疙瘩。”

“这不利于他们对于大秦的认同,而且这个疙瘩一旦形成,难以解除,无奈之下,本将不得不做出这个承诺。”

闻言,范增也是脸色凝重,他能理解嬴高的心中想法,但是这样做的弊端很大,一旦不能让仆从军以及万岁军出征六国,这将会是将对于兵的失信。

这对于嬴高而言,是极为致命的。

一念至此,范增直视着嬴高,语气肃然,道:“只是这样做只是暂时的稳住了大军,嬴将应该也清楚,一旦这件事不能成真,将会引起何等大的反噬!”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那就剑走偏锋,以九原大军置换仆从军,让他们镇守九原与匈奴相争。”

“至于万岁军,让他们介入百越之争,总之必须要找到一个两全之策。”

“哎!”

闻言,范增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他自然清楚,两全之策到底有多难,要不然,嬴高早就找到了方法不至于如此的纠结。

“此事,军师还要守住消息,不能传出去,毕竟这件事,本将拒绝与父王拒绝是两种继而不同的概念。”

“嬴将放心,对于此事,属下一定会守口如瓶。”范增点了点头,他自然是清楚这件事的严重程度。

一旦消息走漏,到时候,嬴高将会被局势逼得不得不让仆从军以以及万岁军介入大秦对于六国的战争。

沉默了许久,嬴高朝着范增,道:“距离堂明国故土还有多久的距离?”

听到嬴高的话,范增突兀的一愣征,随及便是明白了,嬴高这是不愿意继续谈论这件事,想要将这个话题岔开。

明白了嬴高的想法,范增自然是极为的配合,他清楚,这样的算计,是针对于内部的,还是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禀嬴将,按照我们行军速度,距离到达堂明国最快也得三天时间!”思索了一下,范增将消息告诉了嬴高。

由于因为带着神农山的人,这一次南下的速度自然是不能与行军相比,这些人的安危,才是这一次南下的重中之重,相反推进的速度,反而并不那么重要了。

“嗯。”

点了点头,嬴高沉思了许久,朝着范增,道:“这个速度还是有些慢了,告诉秦尽忠,让他在保持对于神农山那些人安慰的保证下,然后加快速度。”

“当然了,以神农山那些人的安危为主,速度越是不能提升,也没有事儿。”

最后,嬴高还是嘱咐了一句,他心里清楚,秦尽忠不同于范增等人,这些异族人,往往都是一根筋儿,而且秦尽忠为了讨好自己会乱来。

作为一个上位者,就必须要考虑到很多的事情,而作为一个臣子,必然会揣摩上意,对于这一点,嬴高自然是清楚地。

秦尽忠不同于其他人,秦尽忠是异族,他在大秦的根基只有自己,自然而然,会选择去投其所好。

一旦自己要求速度,秦尽忠必然会竭尽全力完成此事,这样一粒,势必会发生一些不必要的摩擦。

这对于不管是自己还是秦尽忠都不是好事,他需要让秦尽忠知晓,在尽忠的同时,他最好知晓做事的边界线在何处。

心中念头转动,这一刻,嬴高突然对于嬴政极为的想念,他心里清楚,若是嬴政在这里,必然会指点自己。

这么久了,嬴高自然是清楚,他对于军阵杀伐了如指掌,但是对于驭人之术,对于为帝之道根本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而他那位在咸阳宫的父王则不一样,他对于军阵杀伐之术也许平常,但是对于御下之术,对于驭人之术,当真是登峰造极。

在中原大地之上,只怕是罕见。

至少在嬴高的记忆中,华夏上下数千年来,没有人能比嬴政更为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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