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辰而言,西安凌家根本就算不得是什么威胁。
别看西安凌家在江湖武林当中还算是颇有一番名气,但是周辰身为先天境界的武道强者,他在江湖武林当中的地位身份绝对要更为超然。
至于说是官面上的身份的话,周辰这个举人老爷又岂是西安凌家那些连小吏都算不上的捕快能够媲美?
所以周辰完全就没有将凌腾霄等一众捕快放在眼里。
但是当凌腾霄等一众捕快再看到周辰竟然就这么转身离开了以后,他们的心里面却是瞬间便忐忑了起来。
周辰离开前所说的那句话语,其中所蕴含的意思显然并非是打算揭过眼下双方的矛盾,而是将这件事情记恨在了心里面。
与一位亚元举人交恶,这可不是西安凌家所愿意看到的情况。
倘若这位亚元举人在接下来的秋闱当中金榜题名的话,那对于西安凌家来说更是一场劫难的开始。
而凌腾霄等人又怎么可能希望自己为整个凌家去招惹上一个大麻烦呢?
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他们这些人当即便从地上站起了身来,快步朝着周辰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可惜没等他们这些人跑出多远的距离去,一股十分凌厉地气息瞬间变压制在了他们的心头上。
这股气息正是由霸刀所释放出来的,宛若是一柄锋锐长刀那般。
周辰刚才摆明了是暂时不想搭理这些凌家的捕快,那么霸刀作为周辰麾下的下属,他自然是不可能看着凌腾霄这些尾随上去了。
所以霸刀直接就释放出了他自身的凌厉刀气,准备以此来震慑住这些凌家捕快,免得他们上前来打扰到周辰。
感受到霸刀所散发的刀气之强横恐怖,凌腾霄脸上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发地难看了。
身为场中这些捕快们的头领,凌腾霄的实力武功自然也是最为厉害的。
在感受到这股锋锐刀气的几个呼吸间,凌腾霄便确认了这股气息乃是出自于一位刀道名家的手笔。
没想到他们刚刚得罪的这位亚元举人,不仅仅自身的实力强横莫测,甚至就连身边的仆从都是绝顶境界的武林高手。
他们这些人到底是给西安凌家招惹了一个何等强大的敌人啊!
一时之间,场中所有捕快们的目光都不由得聚焦在了凌腾霄的身上,准备让他给拿出一个主意来。
凌腾霄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苦涩,凭借他自身的武功实力而言,他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位冷峻中年男子的对手。
想要在霸刀的阻拦之下去追上周辰,这对于凌腾霄等人无异于是在痴人说梦。
事到如今,唯有将此事悉数全盘告知于凌家当中知晓,由凌家当中的家主和宿老们商议着来解决。
随即,凌腾霄也不敢继续在此地逗留了,他当即便带着一众捕快们往西安府西街赶了过去,那里便是西安凌家所在的位置。
对于西安凌家究竟会有如何的举动,周辰就没有多少的兴趣去知晓了。
因为周辰眼下尚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所以他也只是将这笔账暂时的记在了心里面。
今天是上元佳节正月十五,距离春闱会试二月初九开始的日子已然只有二十来天了。
会试的举办地点乃是京城,大明朝全国各地的举人都会汇聚于京城当中参加这场考试,希望能够金榜题名。
陕西与京城之间的距离虽然算不上是多么地遥远,但是却也足足有两千多里地呢,就算是快马加鞭也需要七八天的时间方才能够到达。
原本周辰便打算看完这场上元节的灯会以后,等到第二天便启程前往京城去赶考。
也正是因为是时候去参加这场会试春闱了,所以周辰方才会暂时之间只是将西安凌家的这笔账记在了心里面,而并没有当场就对着凌腾霄等捕快发难。
翌日一大早,周辰和佟家姐弟便自客栈当中分别了。
佟家姐弟乘坐来时的马车返回了汉中龙门镖局,而周辰则是乘坐着霸刀另外买来的一辆马车,朝着京城所在的方向赶了过去。
沿着平坦宽敞地管道一路向着北方行驶,天气变得越来越发地寒冷了。
空中时不时还有雪花开始飘落,使得这天地之间平添了一抹素白。
越是朝着北方的地界行进,这雪花也就越来越发地厚重。
待到后来的时候,管道上面的雪已然已经有半尺来厚了。
“必律律!”
霸刀勒住缰绳操控着马车停顿了下来,周辰亦是掀起幔帐从车里面走了出来。
眼下刚出正月,尚且还属于寒冬时节。
一路行来,周辰和霸刀两人也是向北行来,路途当中所经历的风雪也就越发巨大。
直到现在距离京城地界已经没有多远的时候,道路上的积雪已然能够没过人的小腿肚子了。
想要在这样的道路上驾驶马车行进,那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公子,现在这雪势是越来越大了,马车都已经走不动了,咱们还是先找一个地方避避风雪吧!”
眼见得周辰走出车来,霸刀不禁对他提了一个建议说道。
周辰缓缓地点了点头,他先是抬头看了看上方那白茫茫的天空,随后便向着前方眺望了过去。
目力运极之下,周辰隐隐看到在前往远处好似是有一处建筑存在。
只是不知道是建立在路边上的客栈,还是什么其他的建筑。
不过是什么到是并不重要,只要能够遮风挡雪就足够了。
周辰抬手指了指哪里,他出声说道:“走吧,先把马车丢在这里,我们到前面那地方去避一晚上的风雪。”
口中的话音落下以后,周辰便拿起包裹翻身跳下了马车,步行朝着那处建筑走了过去。
而霸刀在跳下马车以后,则是先行接下了拖拉马车的那匹黄棕色的马,接着方才跟着周辰的身影一同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周辰突然之间好似是发现了什么,他顿住了脚步定定地看着前方官道边的不远处,久久不曾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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