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压一军?!在此之前,除了樊龙外,又有几人能知道杨德政拥有如此强横的战斗力?杨德政的强横和彪悍深入野乞部族骑兵们的心里。野乞部族的骑兵,像是在避魔鬼的避开了杨德政,冲着杨德政两翼的地方攻去。然而,复兴步卒,却在杨德政一人一马抵挡野乞部族骑兵的时候,心里产生了极大的变化。杨德政站在那儿,他们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
杨德政的勇猛,也給了他们极大的鼓舞,他们暂时的忘却了惧怕,心里产生了不屈的倔强和战意。
“吼~”站在杨德政身后第一排的复兴步卒,扛着木盾嘶吼了一声,其余扛着木盾的复兴步卒也跟着一起嘶吼。面对把他们打的节节败退的野乞部族骑兵,他们不仅没有感觉到惧怕,反而扛着木盾一步一步的往前挺进。
“吼~”“吼~”巨大的吼声组成了一道雄浑的声浪,一波波的向四方弥漫开来。复兴步卒显得很振奋。他们脚下的步子下意识的加快了。当野乞部族骑兵和复兴步卒撞在一起的时候。复兴步卒依然不是野乞部族骑兵的对手,但是他们却没有后退一步。即使被野乞部族骑兵杀的损失惨重,他们依然没有后退。
站在两军阵前,宛如战神一般的杨德政,嘴角下意识的勾起了一丝笑容。这一战,胜负已经对杨德政不重要了。对于他而言,他觉得自己已经赢了。因此通过这一战,复兴步卒磨练出了精气神,已经有了一些精兵的精气神了。这就足够了。只要拥有这一股不服输的精气神,他觉得就算这一场战争败了,也是值得的。
因为复兴步卒正式的形成了。只要稍加训练,再给他们配上盔甲、钢刀、盾牌,他们就会成为最精锐的兵卒。有这些个精锐在,杨德政就算打两次丰州,也轻而易举。“杀!”樊龙的一声爆喝打断了杨德政的思绪。
他不甘心让杨德政专美于前,所以他率领着复兴游骑兵直接冲向了野乞干泊的行帐。樊龙准备来一招擒贼先擒王,像通过擒下野乞干泊来告诉所有人,他的本事并不输给杨德政。樊龙一马当先,犹如虎入羊群,在野乞干泊麾下的骑兵里大开杀戒。
只是一炷香时间,樊龙就杀到了野乞干泊身前的两百丈的地方。野乞干泊抚摸着胡须,感慨道:“一虎一狼,老夫这一场输的心甘情愿。鸣金收兵。”随着野乞干泊一声令下,他身边的亲兵,鼓着腮帮子吹响了牛角号。正在冲锋的野乞部族骑兵立马转身开始向野乞干泊身边汇聚。
随着大军不断的凝聚,野乞干泊身边的骑兵越聚越多。樊龙很快就被挡在了大军之外。他只能望着野乞干泊的人头长吁短叹。战场上,擒王的机会并不多,一旦失去了就很难再找回来了。野乞干泊收兵以后,杨德政也下令鸣金收兵。
折家军的将士和复兴军的将士们在杨德政的命令下,停下了进攻的脚步。他们也学着野乞部族骑兵的模样汇聚在杨德政的身边。杨德政站在尸山上,冲着扛着大旗站在他身边的王行摆了摆手。见到杨德政招手,王行屁颠屁颠的凑到杨德政面前,恭敬的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杨德政今日一战,也让王行大开眼界。如果说以前王行只是敬重杨德政的身份的话,那么此刻,他更敬重杨德政的本事。杨德政皱了皱眉毛,低声道:“扶着我点儿……”
“啊?”王行有些愣。杨德政低声骂道:“老子脱力了,没力气动了……”王行闻言,这才反应了过来,赶忙扛着大旗,让大旗的旗杆撑在了杨德政的身后,帮助杨德政借力。一边帮杨德政借力,一边还笑嘻嘻道:“将军原来已经脱力了,我还以为将军您不是人,不知道疲惫呢。”杨德政瞪了王行一眼,王行识趣的闭上了嘴。
不过,他心里并没有因为杨德政脱力而小瞧杨德政,反而对杨德政更加尊敬了。杨德政是人不是神。正是因为他是人,战斗力能强横到这种地步,才更加的惹人敬重。战场上。双方撤兵了以后。杨德政和野乞干泊很默契的开始派出了人马收拢战场上的尸体。
尸山血海的修罗场,杀的时候只用了几个时辰,可是收拾起来却耗费了一天时间。杨德政在缓过劲了以后,就回到了临时搭建的营帐里面休息,打扫战场的重任交给了樊龙。这一次杨德政和野乞干泊的大战,双方战损都很严重。杨德政麾下的复兴游骑兵折损了近一万人,而复兴步卒折损了近一万二。
折家军那边也折损了两千人。算起来,杨德政麾下五万兵马,折损了近一半。野乞干泊的折损的兵马也不少,整整折损了三万多。双方清理了战场以后。野乞干泊就派人送了一封信到杨德政的营帐内。
信件上邀请杨德政两日后在两军战前会盟。杨德政痛快的答应了野乞干泊的邀请。
两日后。双方摆明了兵马。野乞干泊和他亲卫,脱离了野乞部族的骑兵,一行十人到了两军阵前。杨德政在樊龙、马面、王行三人的护送下,也到了两军阵前。两军中间相隔三百丈,杨德政和野乞干泊各前进了一百五十丈,正是的见面了。两个人见面,身边的护卫们剑拔弩张,一脸警惕,他们两个却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野乞干泊坐在马背上,盯着杨德政看了好一会儿,叹气道:“没见面之前,老夫以为你已经三十岁了。见面以后,才发现你只是一个小娃娃。”杨德政淡然笑道:“有志不在年高。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你老了。”
野乞干泊低声叹气道:“是啊!老夫老了,老夫最疼爱的小儿子,和最看重的大儿子,都折在了丰州。如今只剩下了不成器的二儿子。”
杨德政愣了愣,坦言道:“对于你小儿子的事儿,我深表歉意。袭击你小儿子的人,确实是我的部下。但是我从没向他们下达过袭击你小儿子的命令。至于你大儿子的事儿,和我无关。我只能说一句节哀顺变。”
野乞干泊摇头一笑,“用你们宋人的话说,老夫这叫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夫心有不甘。老夫很想要郭达的人头。”杨德政郑重道:“几日前,我手下的兵马在此地伏击郭达部,不过让郭达给逃了。我相信郭达应该还盘桓在两州境内。如果我能拿到郭达的人头,一定会派人快马送给你。”
野乞干泊点了点头,“如果你能把郭达的人头交给老夫,我们中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杨德政点了点头。聊过了私事,两个人开始谈公事。野乞干泊说道:“成王败寇,老夫是输了。你既然想从老夫手里拿走丰州,那么你能给老夫什么好处?”
交易和交易从来都是很直白的。喜欢绕弯子是宋人遮挡丑恶嘴脸的办法,但是并不适合用在此处。野乞干泊既然把话说的那么直白。杨德政也没必要和他绕弯子。“我能给你廉价的武器,同时也能给你们廉价的铁、盐、茶砖、布匹等等。”
野乞干泊愕然道:“只有这些?”杨德政坦然道:“当然了,我说的廉价,可不是你们党项内部的廉价。而是按照汴京的市价给你们。你应该清楚,汴京的市价,远比你们党项内地的东西便宜好几倍。同时,我也可以准许你们进入到丰州境内做生意,并且免除你们所有的税赋。
以后我会尽可能的把丰州打造成一个商城。丰州也会成为大宋和党项的桥梁,西北左右的买卖,都会在丰州进行。有这么一座商城在你背后做后盾,你的部族将会在很短的世间内发展壮大。”作为一个党项上层的掌权人,他深刻的知道宋人的商人在和他的族人们做生意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
一块茶砖换一匹战马。这种交易,在野乞干泊眼里和明抢没区别。可是他的族人却觉得这是最划算的买卖,甚至觉得自己赚大了。曾几何时,野乞干泊差点儿被自己的族人给蠢苦了。他也曾经试过去改变这种现状。但是结果并不理想。他去找宋人的商人协商,结果人家情愿烧了,也不愿意低价卖给他的族人。
他恼怒了以后,直接带着兵马去抢。结果抢到了最后,他发现没人再去他们的部族贩卖东西了。再加上大宋朝廷对于向党项的出口贸易管控的很严。他的部族在哪一段时间,过的很凄惨。因此,到了最后宋人的商队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后,他也就听之任之了。然而,这件事,一直是野乞干泊的一块心病。
如今杨德政拿下了丰州这个累赘,又愿意廉价的供应物资给他,这无疑是解除了他两块心病。最主要的是,杨德政还承诺卖给他们武器。大宋的武器精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只是大宋朝廷根本不允许武器外卖,所以他们也只能垂涎三尺。如今杨德政愿意卖给他,这无疑是天籁之音。有了大宋精良的武器,加上他部族的勇士,野乞干泊觉得自己的部族,完全可以称霸党项。可是,杨德政的许诺都是一些虚无的东西。野乞干泊付出了丰州,却没看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他心有不甘。野乞干泊抬眼,瞧见了站在杨德政身旁的樊龙,眼前一亮。他笑眯眯的说道:“老夫可以把丰州交给你,甚至还可以多给你一州之地。只要你把他让给老夫。”听到了野乞干泊的话,杨德政和樊龙同时一愣。
樊龙下意识的看向了杨七。却见杨德政平静的说道:“樊龙不是筹码,他是我兄弟。我不可能那他当成筹码交易。我只要丰州,不要其他的地方。如果你觉得给我不甘心的话,我不介意跟你再打一场。”杨德政又说道“还有就是他我也做不了主,他的幽州杨鹏的手下,拿次打雁门关时候和我的八姑一起的,你也知道幽州的事情,还有你有时间去大宋最富裕的城市天京新城,哪里要什么有什么。”
樊龙闻言,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野乞干泊有些难以置信,在他看来,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杨德政居然不愿意?野乞干泊直愣愣的盯着杨德政看了半响,才感慨道:“你果然与众不同。”野乞干泊挺直了腰板,郑重道:“老夫可以暂时和你结盟,也可以先把丰州交给你。等你什么时候把郭达的人头送来,老夫再和你正式结盟。”
野乞干泊郑重的叮嘱杨德政,道:“你记住,一日见不到郭达的人头,老夫就能随时毁掉你我的口头盟约。”杨德政拱手道:“我记住了。”双方达成了临时盟约以后,杨德政提醒道:“烦劳野乞头领撤出丰州的时候,带走丰州境内的党项人。”野乞干泊翻了个白眼道:“这个老夫自然知道。”
丰州一战,野乞部族的骑兵损失惨重。野乞干泊自然不可能放过丰州的党项人。甚至包括丰州境内的钱财,都会被他带走。双方达成了临时盟约以后。野乞干泊就率领着兵马离开了丰州、胜州边界。
杨德政回到了军营里以后,整合了兵马,他让樊龙带着剩下了复兴游骑兵回到陈家口去。他自己带着折家军和仅剩的八千复兴步卒跟在野乞干泊的身后,开始接管整个丰州。野乞干泊在丰州行进的很慢,似乎想把丰州搜刮个一干二净。
等杨德政接过了丰州的第一个县城以后,就有些哭笑不得。野乞干泊居然学着复兴军以前的作法,把整个丰州,挖地三尺,搜刮了一遍。被搜刮过后,只剩下了汉人百姓们,像是难民一样被留下了。
丰州境内的党项人,全都被野乞干泊给带走了。接收丰州的过程,足足持续了七天。丰州以西的地方,被香姨带着人马搜刮干净了,不然还得持续好久。七天以后。野乞干泊带着大批的财物和二十万的党项百姓,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丰州。留给了杨德政一个破烂不堪的烂摊子。
杨德政就像是一个捡破烂的,非但没有嫌弃,还如获至宝的捡起了这个烂摊子。杨德政刚接手了丰州的烂摊子,就赶忙打发折家军会去报信。同时还让折家军的人给折御勋带话,让把他储存在麟州的财物分成两份,一份就地在麟州购买大批粮食运过来。丰州被野乞干泊刮地三尺,几乎所有百姓的口粮都被搜刮走了。
如今丰州百姓全部张着嘴嗷嗷待哺,杨德政可不忍心看着他们全部饿死。同时,杨德政还去信到代州,升迁了陈江陵为代州主事,调任了孙仅到了丰州理政。而且还要求孙仅在代州境内购买了大批的粮草,押送了过来。杨德政信送出去了三天,折家负责购买的粮草就运到了。
负责押送的居然是折御勋。折御勋似乎早有预料杨德政会求购粮食,所以储备了许多粮食。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的牛。当杨德政看到了漫山遍野的牛羊以后,嘴巴都合不拢了。
老远,杨德政就看到了在后方驱赶着牛羊队伍的折御勋的运粮队。杨德政策马狂奔,在牛羊群中冲开了一条路,到了折御勋的面前。折御勋穿着一身黑色常服,见到杨德政快马到了面前以后,乐呵呵笑了。杨德政到了折御勋面前,激动的拱手道:“押解粮草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您折将军亲自动手呢?”
折御勋摆了摆手,乐呵呵笑道:“如今你拿下了丰州和胜州,占据三州之地。咱们两家也就自然结成了同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之间,不需要那么多客套。再说了,这次除了押送大批的粮草外,还有你小子留在麟州的大批财物。让别人押送,老夫不放心,所以就亲自走一趟了。”
杨德政再次拱了拱手,道:“就等这一批救命粮了。您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就要手下的兵马快点分割粮食了。丰州的百姓可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折御勋点了点头,道:“到了你的地盘上了,你随意。”杨德政一摆手,跟随在他身后的亲兵立马下去传达分割粮食的命令了。这么多粮食,是分给丰州全境百姓的救命粮。
所以没必要拉进丰州城里,再分好以后拉出来。丰州的百姓很有可能会因为多耽误的这会儿时间,死很多人。王行如今也配上马了,他和马面二人,一左一右护卫在杨七身边。王行看着漫山遍野的牛羊,问道:“将军是打算在丰州放牧吗?”杨德政听懂了王行的话,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折御勋。
折御勋干巴巴笑道:“你小子应该知道,惟信在党项内地抢了一票。所以如今在府州和麟州境内,肉比粮贱。即便如此也吃不完,还不如直接赶过来给你赈济百姓。而且这些个牛羊,也不用花大力气去运,有人在后面赶着就好。”杨德政闻言,点了点头,道:“还是折将军想的周全。”
杨德政转头吩咐王行,“你去吩咐下去,让复兴步卒押运粮草走的时候,顺便赶走一批牛羊。”王行目瞪口呆的道:“用肉赈济难民?”王行的三观彻底崩塌了,这种事情他可是闻所未闻。
杨德政踹了一脚还在发愣的王行一下,骂道:“还不快去?”王行慌忙的回过了神,下去传达杨德政的命令了。复兴步卒的将士们到了以后,开始分割粮食和牛羊,然后他们押解着粮食,驱赶着牛羊,按照杨德政之前划分好的区域去赈灾了。
当然了,除了赈灾以外,他们还带着其他的命令。
第一,他们得负责安抚各地的百姓,帮助他们重新回归正常的生活。
第二,挑选会手艺的工匠,送到丰州城。
第三,征兵,扩大复兴步卒的规模。
第四,凡是趁机作乱的,作奸犯科的人,全部逮捕,发配陈家口筑墙。
……
杨德政给他们下达了十八道安民的命令。八千复兴步卒撒出去并不多,但是面前可以顾忌到丰州各地。
就这样。折御勋押送来的大批粮草和牛羊被瓜分一空。等杨德政陪着折御勋到了丰州城城门口的时候。王行已经带着人在丰州城城门口开始赈济灾民了。王行从城里召集了一大批的妇人们,她们分成三批。
一批推着石碾子,正在把赈灾用的小麦磨成粉。一批在十几个精壮的兵卒帮忙下,正在杀牛宰羊。剩下了一批,架起了二十口大锅,分成了两边。
一边煮肉,一边做面疙瘩。百姓们捧着碗,纷纷上前盛饭。丰州百姓在党项人的强力统治下,过的很艰苦,所以他们不敢胡乱哄抢。都乖乖的排着队。
小半碗的面疙瘩,三两块拳头大的肉块,外加一勺肉汤,一小捏盐巴。一碗热腾腾的饭就到了百姓们手里。许多百姓端着碗,一边吃饭,一边嚎啕大哭。王行似乎对赈灾很有经验,给百姓们盛饭,每人只有一碗,多了绝对不给。折御勋瞧着赈灾的场面,似乎很有兴致。他乐呵呵笑道:“瞧着这面疙瘩,百姓们吃着挺香的。老夫好久没吃过面疙瘩了,咱们也别去城主府吃了。就在这儿陪着百姓们吃如何?”
杨德政愣了愣,莞尔一笑,“就听您的。”王行隔着老远就瞧见杨德政了,见杨德政冲着这边走过来了。王行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群脏鬼,躲远一点,我家将军来了。也不知道你们这群脏鬼有什么好的。我家将军费尽心力的把你们从党项人手里救下来了。
如今不仅给你们饭吃,还有肉。这是你们八辈子才能积的德。”王行粗暴的把他面前的难民赶走,让他们去其他几个锅边找吃的。他搓着手,笑呵呵的走到杨七面前。
“将军,您怎么来了。”杨德政笑道:“折将军静极思动,想尝一尝面疙瘩。”王行夸张的惊叫道:“这都是给那些个脏鬼吃的。您二位的身份,怎么能吃得惯这个。”杨德政瞪了他一眼,说道:“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来那么多话。”王行咧嘴笑道:“属下得让这些个脏鬼记住将军的恩德。不然他们以后要是忘恩负义,吃谁的饭砸谁的锅,那就说不过去了。”
杨德政哭笑不得的指了指王行。王行把杨德政和折御勋一行人迎进了一个临时搭好的帐篷里。然后麻利的给杨德政和折御勋一人准备了一碗面疙瘩。折御勋端起了面疙瘩,尝了一口,觉得还行,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甚至还吩咐王行给他麾下的兵马一人准备一碗。
杨德政却没那个好胃口,他尝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煮熟的面疙瘩,黏糊糊的,有点硬。像是年糕一样,但是又没有年糕那么黏牙。碗里的羊肉汤,膻味很浓。所以杨德政吃不下去。
倒不是杨德政矫情,而是那种没有加过大料的羊肉汤的味道真的很膻。杨德政只能把腕推到了一边,看着折御勋吃。折御勋一连吃了三大碗,还一脸意犹未尽的神色。杨德政嘴角抽抽了一下。
“吃饱喝足了,该谈正事了。”折御勋打了一个饱嗝,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明晃晃的绢布,递给了杨德政。只是看了一眼,杨德政就明白了这东西的来历。折御勋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这让杨七心里有些忐忑。杨七展开了黄色绢布一瞧,笑了。
“哈哈哈哈哈……”折御勋翻了个白眼,冷声道:“为了这东西,我折家可是耗费了不少钱财。”杨德政捧着黄色的绢布笑道:“有这东西在,花再多钱也值得。”杨德政手里这个黄色的绢布究竟是何物,很容易猜到。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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