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两大阵营爆发大战,对合众国当然是有影响的,在谢菲尔德指导国联社对比利时以及英国进行舆论攻击的时候,纽约时报则刊登了前总统罗斯福对欧洲大战的看法,呼吁合众国对协约国进行全力的支持,协约国尤其是英法是现代文明的象征,合众国应该毫不犹豫的和英法站在一起。
战争又成了这一次中期选举的主题,谢菲尔德又不得不和民主党全国委员会联系,在本次选举当中加上战争的元素,争取选票。
“我的朋友们,你们要知道爱尔兰人和德国移民的人口,加起来可比英国人还要多一些。同时英国文化是我们国家的主流文化,任何贸然让国家加入战争的行为,都会引起我们内部的纷争,所以我们要主张远离战争同时,这也是重塑我们国家的好机会。”当着爱丽丝罗斯福的面,谢菲尔德通过电话把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为他委员进行联系。
更何况对英国和比利时指责的报纸都已经印好了,到了这个节骨眼来不及,明天让合众国的公民看什么?最主要的是,重印不要钱么?
爱丽丝罗斯福从旁边一听,就知道自己的男人做出的回应,是针对自己父亲的呼吁而来,眉宇有些忧愁的在一旁听着,直到这些能够影响整个民主党的电话结束,才开口道,“这是对我父亲的表态做出的回应么?难怪有些人说你才是民主党的影子总统。”
“亲爱的,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到公民耳朵当中影响非常不好。”谢菲尔德伸手把爱丽丝罗斯福拽到怀里低声道,“我和你的父亲呢,充其量算是政见不同,其实只要经过一次的沟通就好了,有些话应该深刻的谈一次,以后就不会发生误会了。”
“你的意思是?”爱丽丝罗斯福脸色一红,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心中有些信息和害怕交织的感觉,不敢真的说出口。
“我去见一次你的父亲吧,总躲着也不是事。”谢菲尔德摸着爱丽丝罗斯福的脸颊微笑道,“到了今天,可以说令我惧怕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话说回来以前我也不怕,只不过是既定目标没有实现先隐藏自己的目的,现在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奴隶主和总统女儿暗结珠胎,作为一个男人便宜都让他自己占了,风险都是爱丽丝罗斯福担着,原来条件不允许,谢菲尔德躲在一边,对公民对爱丽丝罗斯福私生活的窃窃私语不闻不问,到了现在他觉得已经可以承担一些男人的责任了。
要知道爱丽丝罗斯福出生在一八八四年,现在都已经爆发世界大战了,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没听说过要结婚,天天神神秘秘的,尤其在纽约曝光率还一直很高,怎么可能不引起非议。
虽说公民阶层怎么说都没关系,可上流社会不是没有很贴近事实的猜测。
谢菲尔德真的准备和这个不甘寂寞的前总统好好谈谈,这次世界大战对联合公司是极为重要的,奴隶主希望一切顺顺利利,甚至比历史上更加顺利。为此和老罗斯福畅谈一次,得到对方的配合。
“让科威特基地戒备,保住我的领地是最要紧的事情。我一直在说小心英国人!”在老罗斯福的公寓,谢菲尔德像是长舌妇一样,不知道第几次提醒杰斯拉,要和科威特保持联络。和老罗斯福谈完之后,他还要看运往科威特的货物是不是已经完成。
这一次的见面是老罗斯福从来没有心理准备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合众国首富亲昵的神态,他就算是一个老年痴呆,也能看明白,这不是短时间能够培养的感情,压制住怒气质问道,“你是在羞辱我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圣路易斯奥运会!”谢菲尔德给了爱丽丝罗斯福一个安心的眼色,笑呵呵的回答道,“我其实也不想瞒着你,但那个时候你是总统,我要顾忌对你的影响。虽然我只要足够不要脸,完全可以牺牲爱丽丝的名誉,给罗斯福家族制造一个巨大的丑闻,说不定还能把你赶下台,但我什么都可以用来交易,却从来不屑于伤害女性。当然,不涉及到我的利益时候,我也不会反对别人这么做。”
几句厚颜无耻的话,一个极度自我为中心的奴隶主形象跃然纸上,其实也不用这么抽象,奴隶主的卑鄙无耻,老罗斯福早已经领教过了,如果说总统任内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排除万难,将谢菲尔德联合公司拆分。
可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今天谢菲尔德带着他女儿来到这里,能够证明许多事情。如果在做总统的时候,他真的铁了心要拆了联合公司,这个人会不会鱼死网破,把自己的女儿毁掉换来一个巨大的丑闻,拉自己下马?
现在谢菲尔德说不会,谁知道那种情况真的发生了,他会不会这么干?一切都是未知!
谢菲尔德伸手进入怀中,掏出了明天才准备发的报纸,放在桌子上推到了老罗斯福的面前,开口道,“这就是我来找你的一个目的,当然主要目的,还是证实我和爱丽丝的关系。听说罗斯福先生对欧洲的战争有一些看法,但我的看法和你不太一样。”
老罗斯福疑惑的翻阅着明天才会发行的报纸,一看之下震惊不以,内容几乎就是在反驳自己呼吁合众国站在协约国一边的报道,毫无疑问,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女儿的爱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完报纸内容的老罗斯福非常的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对协约国怎么会有这么大恶意,不客气的指责道,“你在煽动反英的情绪。”
“这我倒是不否认,罗斯福先生不要动气,以我和爱丽丝罗斯福的关系来说,这一次正式在你面前承认,是希望得到祝福而不是决裂。”谢菲尔德沉稳的开口道。
爱丽丝罗斯福也在帮忙道,“父亲,威廉是最成功的商人,你先听他说嘛。”
“爱丽丝说得好,我就算不是最成功的商人,比我成功的也不多。”谢菲尔德十指交叉托着下巴淡淡的道,“既然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利益就必须最大化,在国家的角度上来说也是一样的,但罗斯福先生你么?说实话,你是一个非常情绪化的人,不管是做海军副部长的时候,还是做总统的时候都是如此。所有公民都应该庆幸,现在执政的不是你,而是民主党人。”
“民主党人就会一副躲避的态度,忘了合众国对全世界的责任。”老罗斯福开口讥讽道。
“这就是污蔑了,罗斯福先生应该仔细回忆一下,民主党执政的时候,是合众国领土扩张最为迅猛的时候。克利夫兰总统任内的委内瑞拉危机,直接对抗的是大英帝国。”谢菲尔德摇着手指表示不同意对方看法,最后总结道,“没人比我们更懂战争,至少比你们共和党人怎么打仗。”
“你想要呼吁国家支持协约国?是不是至少应该对自己的国家有所了解?爱尔兰人对英国有仇恨,德国移民的母国是这次大战的另外一方,两个族群加起来可比英国移民还要多一些。”谢菲尔德双手一摊,微笑着反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为何血浓于水的合众国,直到战争后期才姗姗来迟加入协约国阵营?一方面确实是需要两边做生意,另外一个方面是真的做不到对英国鼎力支持。
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合众国国家精神的重塑,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甚至一战都没有完成,二战时期才真正的让国内公民,对欧洲母国不再留恋。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公然煽动反英思想。”罗斯福还是抓住了这一点,反驳着奴隶主。
谢菲尔德一个战术后仰,面色古怪的疑问道,“做过总统的人不应该这么天真吧?英国一天不从世界霸主的位置上下来,一天就是合众国的潜在敌人。现在德国人帮助我们国家削弱英国人,说两句好话也不行?”
“而且不应该啊,罗斯福家族是荷兰人的移民后代,早期姓氏当中还有范这个后缀。以我对各民族的了解,罗斯福家族肯定是德国日耳曼人的后代。连纽约这座城市都是英国人从荷兰人手里抢的,你竟然如此为英国人说话?嗯?有一个词叫皈依者狂热,罗斯福先生怎么看?”谢菲尔德还专门的解释了一下这个时代还没出现的词汇,讽刺罗斯福,你又不是英国移民的后代,装什么血浓于水?
真正有资格说血浓于水的,是他这个合众国首富!奴隶主才是英国移民的杰出代表,他的妻子是法国人,最漂亮的情妇是帝俄移民的后代,完全是家庭版的协约国法俄同盟。
可就算是这样,奴隶主仍然公事公办,在他这个苗正根红的人眼中,罗斯福有什么资格拥护大英帝国?
罗斯福哑口无言,和这个卑鄙无耻的奴隶主相比,他的道德层面高的出奇,对话起来完全不是对手,就听到谢菲尔德道,“我只知道英国人不应该继续做世界霸主,最理想的结果是,德国人战败,但是英国人一蹶不振失去所有殖民地,重新成为一个无足轻重,根本没人关心的小国,为此我会一直努力,而这,才是真正的爱国,不是呼吁合众国为英国人流血牺牲,罗斯福先生,你就别想复制美西战争组织部队参战了。联邦政府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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