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大事,简直可喜可贺,能够让当今世界两强之一的德国人使用自己家的粮食,谢菲尔德感觉到了无上的光荣。
不论是从任何方面来讲,在二十世纪初的世界当中,德国的地位都远远比合众国要高,这是毋庸置疑的,这种高甚至包括了体制。
德国境内虽然还存在不少城邦的残余力量,但却因为是现代康采恩模式的起源之地。加上国内国有经济的比重巨大,导致在国力调动上远远超过其他国家。
合众国也只是这个其他国家当中的之一,纵观历史合众国面对的手下败将当中,最强大的对手除了日本那个只会三板斧的国家之外,最强大的就是美西战争的西班牙,剩下的要么打不过,要么打嘴炮,伊拉克已经算是对手当中的巨无霸。
于是在谢菲尔德口中目光短浅,脑袋里面全是花岗岩的容克,又成了严谨睿智高贵的存在,没人比德国人目光更加长远。
作为德意志帝国储备粮计划的重要国外采购商,谢菲尔德可劲当着古斯塔夫和弗里茨面前吹捧着威廉二世,言语之肉麻,态度之谦卑,简直让两人自愧不如,让他们觉得谢菲尔德简直比他们更像是德国人。
“阳光之下的土地,当然不单单属于英国人,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真实,老的霸主不甘心将位置拱手相让,作为最强有力的挑战者,德国必须要做好一切的准备。”谢菲尔德资深德粉的属性再次发作了,“要用德国人的宝剑夺取属于德国人自己的土地,这是任何人都能明白的语言,这种语言突破了任何民族和国家的界限。”
“这些美国佬几乎没有任何国家和民族的意识,他们只关心钱钱和钱。”弗里茨嘴角抽动冲着古斯塔夫小声道,他对谢菲尔德现在的表演有些反胃。
“移民国家,距离一个真正的国家还有一定的距离。不过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美国这种国家的变数太大。”古斯塔夫边想边道,“像是谢菲尔德这种商人,心里哪有什么忠于祖国的概念,今天我们给了他想要的,以后英国人要开价更高,说不定他就转变态度了,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个美国人是可以信赖的。”
“我同意!”弗里茨意有所指的道,“现在就等待关税降下,让我们进入他们的市场了。”、
美利坚合众国毕竟是一个潜力巨大的国家,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比较人畜无害,但是还是要刻意小心提防,对于这个一群欧洲各国失败者组成的国家,两人心里是没有好感的,甚至某种意义上也认为这个国家是威胁。
帮助谢菲尔德一方面是因为对帝国有好处,另外一个方面则是能够让鲁尔区的企业,找到一个非常好的市场,不然他们才不会帮忙。
“我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是他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谢菲尔德当然非常明白这种心理,谁都可以讨厌美国人,这都是每个国家的自由,但是没有多少人会讨厌美元。
就德国人这种民意调查询问对其他国家观感,不分国家全部都是负面大于正面的思维。瞧不起别人不是很正常么,又不是单独瞧不起美国,只是瞧不起的国家当中有美国一个。
最终古斯塔夫觉得还是要提醒满身铜臭味的奴隶主,走上前去说道,“威廉,我们国家一旦定下了计划,到时候就一定要兑现,希望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意外?”谢菲尔德用一种你在和谁说话的目光,看了古斯塔夫的一眼,矜持的开口道,“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们储备粮计划当中的份额填满,绝对不会有意外发生。”
你不能因为你们德意志帝国在农业上是一个青铜,就看谁都像是一个青铜。在农业领域上,谢菲尔德谦虚的说一句,在这个地球上合众国根本不存在对手。
在工业领域上合众国绝对不是一个无法击败的国家,但在农业上,合众国可以说是决定着很多国家的生死,只要合众国的农业出一点问题,很多国家就会出现饥荒。
奴隶主不远万里来帮助德国人,只不过是希望德国人在世界大战当中动用全力应对。让世界大战更加惨烈一些,如果顺利的话,多打两年也是可以的。
“那就祝我们的合作顺利!”古斯塔夫笑了笑,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就当是道歉。
“好的,很多国内的农场主会感谢德国的。”谢菲尔德同样也伸出手,拽着古斯塔夫的手臂使劲甩了甩,这个倒插门的家伙手劲还挺大。
还没有离开德国,谢菲尔德就听到了一些报纸对帝国储备粮这么大的事情,却被一个外国粮商拿走很大份额的事实进行攻击。这倒也非常正常,体现了日耳曼人的拳拳爱国之心,平心而论就算是谢菲尔德自己,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很大一部分的粮食来源于国外,还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国家。
在舆论上有所反弹也是正常的举动,要是完全风平浪静反而倒显得有些奇怪。所谓的讨论,序幕式的斗争从表面上看,并不怎么激烈,但是在背地里,那暗潮汹涌之剧烈,却肯定是超过普通人想象之外的。就像是菜市场,这里有买东西的也有卖东西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吵一场,最终的目地无非就是达成某种交易。
对这种反弹的反驳马上也就开始了,反驳的声音认为,国内农产品不足的情况是客观存在的,在现有产能不足的情况下,依靠国外进行适当的弥补,谈不上什么危险。这毕竟是只是一个以防万一的计划,德国市场的粮食当然主要还是指望国内的产量。
听着就好像是主粮自给自足,多样性要依靠依靠一些产量大国的帮忙,谢菲尔德觉得,此种操作好像挺眼熟的,果然在面对类似选择的时候,也都会采用一些类似的对策来应对。
鲁尔区和东普鲁士的唇枪舌战肯定还要持续一段时间,谢菲尔德一个外国人,就算是着急也没有办法,至于古斯塔夫和弗里茨,奴隶主在这和不在这,他们都会做出自己的动作,所以虽说舆论上出现的反弹,却也没有打扰谢菲尔德的回国计划。
这也证明就算是表面上看起来自上而下的国家,铁板一块的场面也是不存在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
在这种吵闹刚开始没多长时间的时候,他就已经到达了巴黎,看看回到家乡的安妮玩够了没有,听着浴室的水声,谢菲尔德抬头看了一眼,这大门洞开是在唱空城计么?
“拿浴巾来!”随着浴室传来的一声娇呼,谢菲尔德碰的一下站起来,拿着毛巾消失在了客厅,许久之后才抱着好似一滩烂泥的安妮从里面出来,这可真是一个体力活。
自从孩子出生之后,两人好久没有这么如胶似漆过了,安妮就这样像是小猫一样被自己的男人抱着,腻腻歪歪的道,“人家在外面时间长了都回家,你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知道飞哪去了,我才是你真正的妻子。”
“我错了,宝贝。”谢菲尔德把女人放在沙发上,妻子的弦外之音他已经听明白了。
不过奴隶主自认为还好吧,似乎也没有像是盖尔一样,过着人生得意须尽欢的生活。在女人方面他还是很克制的,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天赋异禀,就肆无忌惮的脱女人裤子。
和很多人相比,谢菲尔德自认为自己的拉链还是很紧的,现在的女人也并没到应付不过来的程度,虽然保证并不是非常真诚,安妮还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小声的诱惑道,“知道错了还不赶紧补偿我?”
算了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谢菲尔德带着德意志帝国的采购合同登船准备回国。安妮的母亲苏珊一直送到港口,显然对女儿的离开非常舍不得。
这一点就不如老头子,谢菲尔德经过再三的确认,并没有发现老头子的到来,人家樱花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安妮的母亲看到了这一幕,帮着老头子说话道,“可能哈里有重要的事情在忙,所以赶不过来。”
“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谢菲尔德呵呵一声阴阳怪气道,“帮着柯达卖胶卷去了?不过最大的可能,所谓的重要的事应该是睡过头了没起来。不来更好。”
“威廉不是这个意思,有时候他也提及你们,只是这一次太忙了。”安妮赶紧开口打圆场,在自己的母亲面前调节,然后拽着一脸啥时候提及的谢菲尔德上船,偷偷的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么,这样很令我母亲为难。”
“让你母亲撒谎确实挺为难的。”谢菲尔德还在不依不饶的嘟哝着,“这也就是看在你母亲的情面上,算了不说了,希望能够赶上阿尔顿帕克尔的就职典礼。”
又经过二十天的航行,两人总算是回到了合众国,无数农场主现在都对谢菲尔德翘首以盼,翘首以盼的还有杰斯拉,他还汇报关于一场车祸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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