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吃的好睡得好,没什么不好的。”谢菲尔德夹着话筒,听着在新奥尔良麦克海尔的问候,不断的点头,“还是老规矩,先从路易斯安纳州通过住宅法,然后引起南方各州效仿,黑人族群没什么财产,肯定付不起房租,我们要在南方构建一个恶性循环,让他们永远都跪在地上,当然不可避免的也会伤害一些迪克西人,不过为了整个南方的整体利益,一点牺牲在所难免。”
“我和盖尔会关心这件事的,这边的州法还是很有把握的,不过巴拿马运河的事情?还是有些股东比较担心!”麦克海尔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的道,“问题很大么?”
“担心他们的投资泡水?我完全可以理解这种担心,不过这一次事故,还不至于让联合公司有破产的威胁,目前其他产业的形势非常好,让他们把心放在肚子里。”谢菲尔德身上一凉,不由得翻一个白眼,这种熟悉的感觉不能让他在继续下去了。
放下电话熟练的脱下了儿子的长裤,用手掌对着威廉洛克菲勒稚嫩的屁股蛋比划了一下,还是没有长到可以棍棒出孝子的程度,这真是一件可惜的事情。
“威廉,嗯?”伊迪丝洛克菲勒推门而入,眼前出现一副奇景,两名岁数悬殊的男性都在光着屁股,虽然这两个男性和自己的关系都很亲密,可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嗯什么?儿子尿了,我是无辜的,请拿两条长裤过来。”谢菲尔德苦着脸指着作案现场,并不想在这么风吹屁屁凉下去。
伊迪丝洛克菲勒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转身去找换洗的长裤,和谢菲尔德收拾起来,忙完之后才说起正事,轻声道,“华盛顿那边的消息,罗斯福总统对巴拿马运河的事情十分关注,涉及到了好几万公民的生命问题,已经被鉴定为重大事故,有消息说让你去一趟华盛顿接受国会质询,怎么办?”
“不怎么办?去一趟也好,我还没去过国会呢,摩根都能去白宫,我去一趟国会也没什么关系。”谢菲尔德伸手扣弄着威廉洛克菲勒的脚心,似乎玩的不亦乐乎。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些依靠你的人就一点表示都没有,太不像话了。”伊迪丝洛克菲勒转而抱怨道,“关键时刻都用不上。”
“不能这么说,我也刚刚通完话,他们的人脉就是我的人脉,太重合了,帮不上忙也是正常,再者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总不能运河出事,其他产业就放下了吧?”谢菲尔德安慰着伊迪丝洛克菲勒,这就如同女人多的是,美女也多的是,但是伊迪丝洛克菲勒这种家世的女人没有几个,这是一个道理。
路易斯安纳州住宅法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个住宅法正好卡在了黑人族群达不到的收入点,同时规定了社区具有驱除贫困人群的权利,房屋所有权的房东,可以在租客拖延五天租金之后,将租客赶走,如果一周之内租客不离开,警务部门有权利携带枪支采取强制措施。
如果租客不能够自己讲行李带走,还要支付公众部门搬运行李的费用,要让人陷入一个陷入这样一个死循环:因为交不起房租被房东驱逐,即使你后来赚够了钱,也很少会有房东愿意把房子租给你,如果你不想变成无家可归者,就只能找黑房东或者住汽车旅馆,这样一来,住宿开支又增加了。
实际上新的住宅法并不是针对黑人族群的,而是针对有工作有收入的工人阶级。法案的触发点一般黑人根本达不到这样的收入,所以黑人不应该反对这种法案,因为这个法案当中,根本就没有把黑人当成人。
“等忙完了这件事,到时候我和小洛克菲勒商量一下,通过一个医疗法案,保障你们产业的应有权利,现在的医生太不正规了,还有一些饮料业打着包治百病的幌子骗人,应该整顿一下秩序。”比起伊迪丝洛克菲勒的愁眉不展,谢菲尔德的状态,明显就有些好的过分了,展现了一个优秀奴隶主应该有的品质。
让联合公司对外声明接受国会质询,在前往华盛顿之前,谢菲尔德还和德国拜耳公司稍微的沟通了一下,水灾之后疾病出现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个时候就需要化学领域当中拥有强大技术储备的拜耳公司帮忙,谢菲尔德再三保证,虽然这件事很大,但是还不至于把联合公司搞破产,不耽误双方的多领域合作。
“肯定有人会借着这个机会抨击你!”芝加哥火车站,伊迪丝洛克菲勒过来送别,碎碎念道,“这些所谓的议员,都是混蛋。”
“没关系,我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谢菲尔德眉毛一挑不在乎的道,“有的时候,一个人捅的娄子太大,国家都会帮你掩饰。”
华盛顿那边的国会,确实已经做好了发难的准备,一年到头能够行使权力的时候并不多,对着这种大公司发难,更是机会少有,很多人都做好了为民请命的准备,这个时候,黑人的命就也是命了。
从火车站下车,外面已经停靠了无数的汽车,足有近百辆,穿着黑金公司西服带着臂章的员工,等待着自己的老板出现,这副场面令人瞠目结舌。就连华盛顿的公务员在这里,也对谢菲尔德的排场感到十分惊讶,随着庞大车队启动前往国会山,接受质询的联合公司老板到达华盛顿的消息,也被传播出去。
“这次的质询应该是总统组织的,你们就在警戒线外面等着。”谢菲尔德下车,已经见到了国会的建筑,浓浓的古罗马风格,不愧是现代罗马帝国的心脏。
不过奴隶主心里一下有点腻歪,怎么有点凯撒遇刺的感觉?这种地方来一次就行了,以后还是少来,已经有国会里面的安保人员出来,看了一眼面前黑压压的黑金武装,点点头在前面带路,引领著名企业家进入国会接受质询。
正常来说,这种秩序都是代理议长的副总统主持,不过这几年比较特殊,罗斯福本身就是副总统应该做这种工作,原来的总统威廉麦金莱被刺杀之后,罗斯福转正,但是副总统是没有备胎的,所以这几年的副总统位置轮空,国会的主持工作还是由罗斯福代劳,某种意义上现在的罗斯福可以说是兼任总统和议长。
谢菲尔德旁若无人的顺着引领者指的位置坐下,一点也没有怯场,打量着国会内部的环境,看看现代罗马帝国的心脏内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副无所谓的态度,令不少议员面面相视,这个联合公司的所有人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对于联合公司经营的巴拿马运河项目,因为大坝垮塌出现了重大伤亡的事情,不知道威廉先生有什么想要说的?”一个议员首先提出了一个问题,谢菲尔德瞄了对方的阵营一眼,民主党的阵营,了然于胸,轻声咳嗽了一下开口道,“首先因为大坝垮塌,出现了重大伤亡的事情是事实,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地方。”
“那么对于上万名美国公民的死亡,威廉先生认为联合公司对此要付出怎么样的责任?”很快另外一个议员就顺着这个问题,开始了犀利的指责。
谢菲尔德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微微昂头淡漠的回答道,“对于大坝的垮塌,根据当地负责人对我的承诺,大坝坚固无比不会没有原因的垮塌,如果这个条件成立的,我没有受到欺骗的话,那么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我的回答就是,不论是联合公司还是旗下的美国运河管理公司,对此都不应该负有任何一点责任。”
“在这一次的意外当中,联合公司也是受害者,虽然联合公司是一个谦虚点来说,它是一个强大的公司,可这件事带来的损失来说,没有人比联合公司更能担得起一个受害者的位置!至于其他的问题,还是要等到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我才能给与答复。”
“也就是说,作为联合公司的所有人,威廉先生认为自己的公司,在这么大的死亡数字面前,没有哪怕一点的责任?”随着这一声质问,会场出现了一些噪音,显然很多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
“尊敬的议员先生!”谢菲尔德敲了敲桌子,毫不示弱的反驳道,“这是一个讲证据的时代,一个法治国家的议员,应该对此有着清楚的认识。而不是出于某些个人情绪,将国会这么严肃的地方,变成了拉票的舞台,这不是你的个人集会。”
“关于加通湖大坝为什么出现垮塌,一定要等着调查结果出来,才能有决定。我过来接受的是质询,作为一个公民我有这个义务,但是我不是过来接受审判的,希望每一个令人尊敬的议员,都应该明白这一点。”谢菲尔德的话掷地有声,回响在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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