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你们美国境内,非洲人很多!”安妮想了一下道,“不过我好像没见到几个。”
“黑人有黑人社区,白人有白人社区。”谢菲尔德简单的解释道,“一般不涉足到对方的社区,互相是见不到的,不过北方各州见到的黑人会更多一些,这不是因为北方的黑人更多,而是北方的黑人没有被固定在一个地方,到处乱串。”
这特么也属于我大美利坚自有国情在此了,安妮才来到德克萨斯感受的还不明显。之所以没见到黑人族群,是因为这边的黑人群体比较老实。
早在南北战争之前,因为南方以种植园经济为主,需要庞大的人力做劳动力。而这些劳动力的反抗是可以预料的事情,所以每一个种植园主几乎都要配备能够震慑反抗的武装。联防、民兵这种东西属于正常,这也是为何南北战争,南方凭借只有北方四分之一的人力,打出了一比二的交换比。
南北战争之后,其实也并没有区别,因为很快民主党就在迪克西人的支持下,纷纷主导南方各州的州政府,一些列法案被纷纷通过。弗吉尼亚州就通过了法案,宣布种族通婚是非法行为,因为有谢菲尔德家族的存在,德克萨斯州很快进行效仿,一时间类似法律在南方各州纷纷通过。
“这种法案建立在平等而又秩序上,白人和黑人互相不干扰,同时也给黑人一个机会,让他们管理好自己,证明自己有不依靠白人一样生活的能力。”谢菲尔德搓着牙花子,他都觉得自己洗地水平跟不上这种法案的道德底线。
不过那能怎么办?两个族群外表相差太远,不说是合众国,就算是任何一个国家,主体族群也会看和自己外表截然相反的族群不顺眼。只不过有人敢说出来,有人不敢说出来,完全没有这种想法的人少之又少。
再者德克萨斯的法案已经算是很人性化了,毕竟有前辈出面干扰。以弗吉尼亚州的法案只是区分了白人和黑人,佛罗里达州率先宣布跨种族通婚为非法行为,并定义了人种的概念:任何人,只要是有八分之一及以上的黑人血统,就被认为是有色人种。这也就是一滴血法则的开始。
而德克萨斯的法案加上了拉丁族群。这就是进步,留下了转圜的余地。
原定去新奥尔良的计划不变,不过谢菲尔德留了一个心眼,让马丁路德金去找一些黑人护卫,到时候跟着自己一起去那边。
“就是你们南方人,仗着自己的选举权确立了法律,隔离了黑人族群。然后利用本来就持枪的传统,让黑人老实了下来?”安妮听了半天,只提炼出来了这么一点有用的信息。
“话不能这么说,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你以为杨基佬高尚多少么?只不过他们不说出口而已,我们迪克西人比较真诚,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谢菲尔德大义凛然的强调道,“而且这不是坏事,有句话叫距离产生美。互不干扰其实挺好。”
谢菲尔德其实就希望合众国永远这样下去,毕竟稳定大于一切,可他也知道这基本上属于不可能的,因为一滴血原则这个法案,几乎就注定了白人隔绝了同化其他族群的可能。有一点黑人血统都算是黑人,这样下去黑人族群只会越来越大,白人会越来越少。
要是共和国的人也这么认为,大唐帝国那真的只能算胡人王朝了。
“我又没说这样不对!”听到谢菲尔德的辩驳,安妮声音一弱委屈道,“就是随便问问。”
“其实这个问题要解决,还指望欧洲移民的加入!”谢菲尔德这么说,这也是唯一解决的办法,不过现在不行。现在合众国经济不好,经济不好的时候,人就会排外,而在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合众国公民最为排外的时刻,已经到了不区分是白人、黄种人、黑种人的地步,就算是欧洲移民,一样会引起合众国公民的反感。
想要欧洲移民确保合众国的主体族群不出问题,那欧洲就别想过的好。不但要战争不断,就算是停止了战争,也不能让这些欧洲国家的经济变得舒适。只有穷国才会不断的繁育后代。为了合众国的昌盛,最好欧洲都变成波黑。
谢菲尔德本人也不喜欢合众国民族太复杂,原因多简单,光是对白人群体洗脑只需要一套说辞,而对三大族群洗脑,要准备不同的说辞。这些说辞甚至会自相矛盾,和稀泥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要是只有白人族群,忽悠起来就容易多了。
谢菲尔德带着黑白分明的两队保镖,这次真的是去出门看一下老子的江山,安妮则面露古怪之色嘟哝道,“敖萨德?都柏林?哈布斯堡?”
“你们欧洲人不是说合众国是假货帝国么?说的没错,这都是德克萨斯的城市,看这个城市的名字?没错,谢菲尔德,那是临近印第安领地的牧场,我家在德克萨斯的第一块牧场。”谢菲尔德指着地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吹嘘道,
“还有这事?”安妮一双明媚的眼睛睁的老大,对谢菲尔德的说辞感到十分好奇。
“那当然,从前印第安人接待了五月花的欧洲移民,我们这些强盗的后代一定要感恩。”谢菲尔德瞟了安妮一眼,“所以在打仗的时候,要让印第安人和我们并肩作战。”
回到德克萨斯的谢菲尔德,重新换了上草帽背带裤,西装革履不太合适这里的环境,不过安妮是法国人,还不需要入乡随俗。
“工厂的设备一定要革新,欧洲方面的技术人员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到达。”谢菲尔德在厂房当中指指点点,就好像自己真是这方面的行家一样。可实际上他的所学和工厂毫无关系,甚至连神学学位都是买的。
谢菲尔德的不远处,一个带着帽子身上有油污的孩子正在努力的搬运零件,稚嫩的脸上充满了疲惫,似乎一切和自己无关。
“机械的革新会让工人们更加舒适!”穿着白色长裙的安妮在一旁补充道,指着劳作的童工道,“这样才会产生更大的利润,工厂和工人的关系,最好是互相感恩。我们同样感恩于工人们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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