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实在无法让我苟同,只要是跟他有接触的人就会死,这样怪异的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事实不摆在眼前,我是不会相信的。
相信不只是我,任何一个有点儿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我四个人,一个昏迷,三个在痛呼,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出手的时候,本身就有所保留,没有照死的来,所以要说因为我的出手而死,我是不信。
他指着被我打晕的这个人说:“刚才你打在他后脑那一下,造成严重的脑震动,而且伴随着严重的脑出血,就算现在你马上将他往医院送,估计也是回天乏术。”
特么的,我小有震惊,他说的跟真的似的,一句一句的有板有眼。
我走到晕倒的狱警旁边,弯下腰集中精力听听他头部的动静,如果有流血,距离这么近我肯定能够听出来。
半分钟后,我不仅听到了血液在脑壳里迸溅的声音,我还听到了他的心跳和呼吸声,越来越弱,越来越没有生气,照这么下去,肯定会导致他死亡。
我是来救人的,我没想过要杀人,更何况杀的是狱警,人民的公仆,是好人。
我赶紧抱起他,想要把他送到医院去,兴许做个脑穿孔的手术还有救。
如果不去,那是百分百的死亡。
“别去了,你救不了他的,这是他的命,也是我的命,打我记事起,还从没有人可以改变这样的命。”
包珍十分淡定的说,好像这样的事他已经见多了,习以为常。
他指着稍微靠后的一个狱警又说:“刚才你那一掌打断了他的肋骨,断裂的骨头穿透了他的肺叶,他本来就有哮喘,所以他也会死。”
卧槽,我感觉包珍就像是一个阎王似的,说谁死谁就会死,刚说这个狱警有哮喘,他便咳嗽了起来,而且呼吸相当困难。
他咳嗽的时候不断的有鲜血喷出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因为呼吸困难变的脸色青紫,双手捂着脖子一副要死的样子。
包珍全当自己没事人,他又指着另外一个狱警说:“他的情况更可悲,断裂的肋骨刺进了他的心脏,现在出血还不太严重,一旦将肋骨从心脏里面拔出来,血就会止不住的喷射,必死。”
我赶紧把他说的三个人抱上了车,我不信,我真的不信,就那么几下,我竟然要杀死三个狱警,这罪过也贼尼玛大了。
我准备开车把他们送到最近的医院去,车刚要发动,我才意识到下面还躺着一个狱警呢。
我下车一边抱起他一边问包珍说:“那他呢?他怎么了?”
他沉默了下,我以为他没话说了,结果他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跟我说:“他跟监狱里的女犯人乱搞,染上了不可治愈的病毒,他不是因为你才会死的,而是因为认识了我,我也没办法。”
“噗通”
一声,听到这话,我惊愕的直接松开了双手,我知道他所说的病毒指的是什么,是世界性难题,爱子。
不过冷静一想,爱子通常不会因为这样的身体接触而被传染,所以我又抱起了他,将他抱到车上,我要把他们全部送到医院去。
包珍不想走,我一手抓住他的衣服,直接将他提了起来,然后扔进了车里。
我倒要他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如果都是真的,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我档次挂到最大,油门踩到最底,时间就是生命,我必须争分夺秒。
行驶了老大远的一条路,路上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见到,所以我更大胆放心的开,根本没有想过要减速。
然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在开到一个路口的时候,一辆拉着一车煤块的大货车突然横穿了出来。
这时候,我根本来不及刹车,直接就这么撞了上去。
随即我便一个人被甩出了车外,这个人是谁,我没有待我想的时候,一车煤块轰然向我头顶倾泻下来,连同车体本身一起压了过来。
一幕,我晓得完了,我完了,在车里的人也完了。
突然间觉得包珍不仅是个乌鸦嘴,而且还是个真正的扫把星,谁跟他接触,谁完蛋,我才跟他接触多久,就遇到这么一次严重的车祸,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太意外了。
还好我能重生,不然我就真的死了。
当我重生过来时,我发现事故现场已经清理干净,隐约还可以些血迹。
我都被压死了,何况车里其他的人呢。
我先弄了一件衣服,然后四处打听有关车祸的情况。
经过一番打听得知,凡是在车上的人都死了,现在人都躺在一家医院里,具体死者的名字,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死人当中有狱警。
我赶到了那家医院,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警察,有狱警,有家属,还有记者,还有一些围观的群众。
我找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护士问了一下死者的情况,她告诉我,这一下死了四个狱警,还有两个货车司机,还有一个藏服小伙子,狱警已经被追加为烈士,司机的家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去,听到这样的结果,我竟然无耻的笑了起来,护士用她那死亡之眼瞪了我一下,可能她觉得我没人性吧,死人了竟然还笑的出来。
我知道被车甩出去的那个人是包珍,那么多人,除了他自己,所有的都死了。
如果说这是偶然,我有些不信。
如果要我选择,我现在宁愿选择相信包珍说的。
同时,通过这件事,我确定这个包珍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包珍,因为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我也考究不了。
为了确保无误,我者的尸体,果然没有包珍,他还活着。
只是我现在不知道他在哪,不然我一定马上飞到他身边,然后收他做我的小弟,这样距离我找齐九个人又近了一步。
不过,包珍这个扫把星,居然连我也能克死,那我以后该怎么跟他接触?
不仅是我,葛钰米粒等人该如何跟他接触?
我死了可以重生,她们死了可就真死了,如果说两者之间没有任何来往,这可有些不可能。
这对我来说,可是一个难题,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难题。
出了医院,我边走边想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同时我观察着包珍的踪迹。
后来我想到,包珍是一个罪犯,这家伙又是一个一心想死的人,所以我怀疑他有可能回到监狱自首,等着被枪杀。
所以我飞去了监狱,然而在监狱不远处的一个土丘上他,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了那里。
他是一个怪人,他的想法不是我这种人能猜透的。
当我安然无恙的重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表情好难堪,他露出的牙齿参差不齐,而且有些发黄,他是好多天没有刷牙才黄的。
“我记得你被埋在了煤下,难道你没有死?”
他冷冷的问。
“死了,但我又活过来了,我说我可以重生,你信吗?”
我说。
他直勾勾的望了我片刻说:“我信,因为我死了,而现在又活了,但你搞清楚我不是信你,而是信我的眼睛。”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人?为什么跟你接触的人会死?”
我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人,我也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答案。我跟你素不相识,而你又冒死救我,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不是平白无故的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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