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众多江湖高手在找到梁武帝的藏宝之后,互相抢夺,都红了眼睛,最后被宝藏中蕴藏的剧毒迷惑,全都发了疯,彼此乱斗而死。
这宝藏中,金银珠宝上涂着的毒药,历经几百年依旧威力不减,当真是骇人听闻,也不知哪位用毒大家调配出来的,如此持久,天下少见。
杨行舟欲要将天宁寺藏宝取出来,第一个注意的问题便是这宝藏中的毒药,不然的话,若是被毒药所迷,丢了性命,那也太过丢人。
他想了想,干脆自己制作出一包简单的木炭,做了一个简易的猪鼻子口罩,这才直奔天宁寺。
这天宁寺位于江陵城南偏西,乃是一座古庙,因为庙宇修建时间太长,又加上地处偏方,整个寺庙破旧不堪,香火早就断了,既无庙祝也无主持,整个院子里荒草成堆,虫蚁乱飞。
杨行舟来到院内,呼呼几掌法劈出,掌风所及之处,虫蚁纷纷坠落,死于非命。
“谁能想到,这大宝藏却是藏在了这里!”
杨行舟兴致勃勃,迈步直入大殿,只见大殿之内蛛网布满栋梁,地面满是灰尘,正对着大门的一尊佛像上面披着的彩衣也已然破败不堪,贴在大佛身上,几乎被尘土埋没。
“应该便是这座大佛了!”
杨行舟提起后背砍刀,走到佛像近前,挥刀前斩,泥土迸溅之中,露出里面一层灿烂金光。
原来这大佛通体皆是黄金铸就,只是在外面包了厚厚一层彩泥,从外看只是普通的泥塑佛像,实则内有乾坤。
这佛像高有三丈,肥壮粗大,若是黄金铸就,即便内里空心,那也少说有五七万斤,这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即便是杨行舟早已知晓这宝藏的规模,但此时见到内里金灿灿的黄金主体,也忍不住呼吸为之一滞。
“好家伙,这么多的黄金,若是被我带进黑风寨内话,足够我黑风寨诸多孩儿上百年的日用!”
杨行舟大为赞叹,自古清酒红人面,从来财帛动人心,杨行舟也难以免俗,看着这么大的一个金佛,心中也是一阵激荡。
但也只是激动片刻,便即恢复过来:“身外之物而已,何必太过看重?日后我若是修成无上法,成为绝顶高手,这些钱财自然予取予求,而今我修为不够,名声不显,拥有这么多的财物,那便是惹祸的根苗!”
杨行舟冷静下来之后,转到大佛身后,在其身后半腰处以刀劈斩了几下,泥土脱落之后,露出一个小门,将小门劈开之后,便看到一颗颗珍珠、玛瑙、猫眼、宝石诸般奇珍异宝充塞其中。
“果然好多宝贝!”
杨行舟接连赞叹几声,取出麻袋,戴上手套与面罩,将其中珍宝装了一麻袋,复又关了暗门,再次将金佛上的印痕糊上,这这才扛着麻袋走出庙门,返回自己居住的地方。
他特意在这天宁寺附近买了一处农家宅院,这宅院颇为偏僻,但是有一条小河流经宅院门前,又有几株柳树植于河边,倒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将这一麻袋珍宝抗进宅院之内,杨行舟将其扔进事先买好的水缸中,既然这些珍宝上被涂了极厉害的毒药,那么杨行舟便准备将这些表面上的毒药清洗干净。
水缸里的水被他放进了生石灰,将这些东西几番蒸煮,换了十来遍水,最后捉了几条鱼扔进清水缸内,一连几天这鱼儿没死,杨行舟这才放下心来,拿了点珍宝改头换面,走进附近珠宝行里换了些银票,这才安顿了下来。
当下便在这农家小院里住下,平日里修行金箔上的内家功夫和血刀门的血刀真经,闲暇之时,便去天宁寺内抗宝贝回来。
经过初次对这么多珍宝的惊讶,杨行舟接连抗了几麻袋,对这些东西已然开始麻木了。
其实就像前世所言,钱多到一定地步,就只是数字了,不能吃不能喝,对于杨行舟来说,意义不大。
最大的意义也只是满足了他对财富的追求而已,现在这么多珍宝在前,反倒令他感到索然无味。
倒是血刀门的血刀真经他倒是越练越觉得有滋味,与他在黑风寨金箔上的修行功法相辅相成,正邪合一,眼见得威力越来越大。
不过这血刀真经虽然了得,但是相比金箔上得到的心法而言,还差了不止一筹,虽然金箔上的心法修行进展不快,单就浑厚与威力而言,要比血刀门的功法高的太多。
认清到这一点之后,杨行舟颇为忧虑:“我若是一直呆待在这个世界也还好说,可若是万一再回归黑风寨的话,当初被我偷走金箔上心法的白衣剑士,恐怕绝放不过我!”
即便他此时功力大进,实力相比以前要高出几倍不止,可是会想到昔日那名闯进黑风寨的白衣剑士的本领,却越来越发现对方的恐怖,根本就不是自己现在所能抗衡。
若是有朝一日那名白衣剑士真的去黑风寨寻找金箔的话,杨行舟怕是难以逃脱此人的感应,到时候若是修为高深还好说,打不过还能逃,若是本领不济,连逃走都做不到,那恐怕就只有被擒被杀的份儿了。
想到这件事后,杨行舟在修炼上绝不敢懈怠半分,事关生死大事,不由得不慎重。
也就在他取宝修行的这几天里,整个荆州已经乱成了一团,无数武林豪杰赶赴荆州,相继去凌退思家里探访消息,但只要暗中潜入院内之人,无一例外的都被杀死,连一个活口都没有。
第一天死了五人,第二天死了十六人,第三天死了七人,第四天死了三十五人,去多少死多少,无一幸免。
这院内之人出手如此狠毒,令涌入荆州的相关武林人士又惊又怒,不断汇合高手前去查探,更有不少人远远的王院内扔火把,射火箭、非要把院内之人逼出来。
此时要凌退思要在家中停灵七天,而凌退思只有凌霜华这么一个女儿,他死了,凌霜华自然要为父亲守灵,凌退思偌大的家业,他现在死了,凌霜华根本就保不住这些家业,只能由丁典出面,替她处理此事。
待到将凌退思安葬,将凌霜华安排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之后,丁典才有能有余暇与人争斗,否则的话,瞻前顾后,被动非常,对他极为不利。
丁典除了是一个情种之外,更是一名聪明绝顶之人,天资横溢,远超常人,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在被挑断脚筋穿了琵琶骨的情况下,还能将神照经修行成功。
这次被江湖人士连番挑衅,再也压不住满腔婚怒火,冲到府外,见到武林人士就杀,直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方才罢手。
他这么一出手,难免有几个江湖人认出他来,一看果真是丁典,俱都大喜,纷纷呼朋引伴,准备想办法抢夺丁典手中的武经与藏宝秘诀。
这件事闹的是如此大,甚至连域外武林都听说了,便是域外一些强人也动了心思,有不少人都赶赴荆州,查探究竟。
且说这一日,杨行舟在院内练功完毕,将最后一批珍宝扔进了大水缸里之后,静极思动,捋着假胡子,挺着肚子向附近小镇走去。
刚到镇上,便看到一名红衣老僧从不远处缓缓走来。
这老僧老的十分厉害,尖头削耳,一脸的褶皱皮,眼皮都耷拉下来了,红色僧袍下露出一把红色的刀柄。
按理说,如此老迈之人,行路便是拄拐,也得一步三喘,行走大有不便才是,可是这位老僧却是脚步轻便,大步迈开,上身不动,红色僧袍鼓风而起,犹如一片红云,向着杨行舟的方向快步而来。
只看着老僧的行走方式,杨行舟瞬间便想起他刚到这个世界时,遇到的宝象淫僧。
这老僧的身法与宝象的身法有着八九分的相似,但却比宝象要高明了太多,整个人真如同一朵红云一般,轻飘飘的从远处飘来。
杨行舟脸上微微变色:“这难道便是血刀老祖?他怎么来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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