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的事情背后另有隐情……”
周子友一句话,便令苏清越大吃一惊,他瞬间坐正身子。刚要问怎么回事,周子友又问:“你猜他配资炒股的那个公司叫什么名字?”他说:“你猜猜,老大!你肯定想不到。”
“直接说。”苏清越有点着急。
“叫托木信托。”周子友说,想了一下又道:“这家公司规模不大,他们的背后是玄静资本。”
“钟谭凯?”苏清越瞬间一怔,想起当年广哥出事,背后就有玄晶资本的影子。
“对。”周子友点头。
苏清越隐隐觉得这个操作,倒像钟谭凯的风格。而且刚才姜正尚也一直暗示,可为什么呢?苏清越自认为了解钟谭凯,他是无利不起早的人。想到这里,苏清越又问周子友:“你这个信息是从哪来的?
“还是他们公司内部,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咱们在那里有内线。”周子友说。
苏清越点点头。
他什么话也没有回,打开业界论坛,继续看姜正尚是如何说的:我在这里要警告一些人,不要没事找事。做好自己的公司,否则你的骨干员工今天赌博明天股票,后天不定因为什么。是朋友,我们供着,是敌人,我们也不惯着。
如果真的是姜正尚,那么他们应该很早就已经下手了。这是简单的报复吗?苏清越认为不是。
这时周子友在一旁又道:“老大,那边兄弟说,姜正尚故意放出这个信息,甚至让市场部操作,目的就是要警告我们。”他说:“那边的兄弟表示,姜正尚不止是准备了这些,他有一系列手段等着我们呢。”
他语罢,苏清越皱眉。虽然不知道姜正尚是怎么说服钟谭凯的,但这个攻击应该假不了。也就是因为此,所以倡议书事件姜正尚罕见地没回应。这说明他在背后还准备着各式各样的办法。
“和你的朋友多保持联系,要能再进一步的了解是最好的。”苏清越最后说。
周子友点头,临走都已经拉开门了,却又回身把门关上:“老大,……”
“怎么了?”苏清越抬头问道。
“我觉得姜正尚这种小人,处理起来是非常麻烦的。如果他说自己后面还有一堆办法,我们真得小心。”周子友说,最后又道:“毕竟我们还有正事干,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应付他身上。”
“我知道。”苏清越点头,表示明白。
看周子友离开,他起身去沏茶。心里不明白姜正尚是不是真疯了,为什么总针对自己。而且如果真的像周子友所说,那么自己是要警惕了。他想着,端茶杯往回走,见关鹏鹏正拿烟出来,他要了一颗。
回到屋子里,点上抽了两口。翻来覆去地想着,再看有关正尚网络的报道,他发现自从姜正尚说出针对悦道和他苏清越的话,很大一部分人的关注点就被转移了。人类还真是一种八卦的动物,对知识产权保护不关心。
无奈笑笑,转瞬他忽然意识到,姜正尚针对自己,绝不是无的放矢。他是在用针对自己故意制造矛盾,转移媒体视线,尤其是他们和游猎鹰之间的官司。并且从目前看的发展看,他已经达到目的了。
暗暗骂了几句脏话,苏清越觉得必须要反击,而且要致命一击。可是如果只有这些是不够的。回想一下周洋为什么拉上自己,搞出倡议书事件。这不止是无效社交的问题,里面还有他对自己行业地位的误判。
虽然之前也做过一定程度的总结,但苏清越深刻意识到,这还不够。光有总结,没有行动是不行的。下一刻,他把之前的反思,在大脑中理成了一条条详细的思路。打开文档,在上面敲下文字:全面出击。
往下敲字,一行行的,思路全都被敲出来。做得差不多的时候,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四点五十了。觉得这些调整,是要提前和董事会成员通通气的,于是给何家华拨出电话。
后者很快接起来,声音温和,带着暖意,和正在极速降温的平京,形成鲜明对比。他笑着寒暄:“清越,东京的事做得漂亮。”跟着又问:“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
“谈不到。“苏清越笑,又说:“我是觉得这不是晚秋了嘛,想着请您来平京,咱们一起去雁栖湖喝鱼头汤去。”他说,并没说目的,相信何家华能知晓自己的用意。
果然下一刻何家华笑起来,在电话另外一端说道:“行,没问题。咱们就定这周末吧。”
“好,好,劳动故人庞阁老,提鱼携酒远相寻。只不过这次,我要你亲自过来了……我一定安排好。”苏清越笑着说。
接着他们又寒暄了两句,便挂了电话。苏清越在线上密陈婷,告诉她周末要安排雁栖湖的活动。其中有一项是吃鱼,这个鱼要讲究,有意味,他特地强调。
接着他再次审视自己的方案,继续一点点完善它。他相信自己与何家华一定是英雄所见略同。于是又在文档上敲字,从产品布局到后面的战略规划,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五点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肖玉,他接起来,说道:“小玉,怎么了?”
“越哥,晚上有时间吗?”肖玉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她声音有回音,明显是在走廊打的电话。
苏清越说道:“一起吃饭吗?正好我们这里新开了一间川菜馆。”
“吃饭够呛,越哥。”肖玉在电话里说:“但确实有话要和您说,要不咱们居中一下,去陈总楼下的咖啡馆吧?”她说:“咱俩说一会儿话,我晚上七点三十和周董有个应酬,您看可以吗?”
“行,没问题。”苏清越说。
他想,既然肖玉说了,那肯定就是有事。
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
苏清越忙出了门,朝峰丽科技楼下的咖啡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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