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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城下,在无边无际的沙场之上,尘沙飞扬。
这是一片偌大的荒漠,可是荒漠之中,一朵朵绚烂的彼岸花依然盛开。
以鲜血为灌,以尸体为养彼岸花千朵万朵一齐盛开,场面一度壮观,宛若花海,美得让人窒息,可是却也同样美得让人骨寒。
“我们妖族天下竟然真的是撤军了......”
几名女子来到万里城百里之外的妖军军营。
少女们的目光看去,除了一些地上留着的驻扎的痕迹外,其余一切都没有剩下。
好像觉得给浩然天下留下一根绳子,都便宜了浩然天下一样。
“自然是撤军了,听说这次我们妖族天下收获颇丰。”一只人鱼少女道。
人鱼也称为鲛人,可在三十岁的时候生长出双腿,在陆上行走。
鲛人在人族的传闻中容貌不咋地,但是这只不过是曾经一名书生对鲛人公主求而不得,转而诋毁人家而已。
故而“鲛人貌丑”就成了凡尘的固有印象。
当然,也有一些小传闻是说那书生是见到鲛人公主,被鲛人公主的容貌所惊艳。
但是那书生不想那鲛人公主因为美貌而遭受凡人的围捕,所以故意宣传“鲛人貌丑”,以保护那位公主。
但不管是哪种原因,事实上,鲛人的平均颜值很高!仅次于海中蚌族和海螺族。
“好了,赶紧走吧,不要浪费了时间,耽误了陛下的事,谁都担待不起!”蚌女月儿皱眉严肃道。
“是。”众女子含首欠身一礼,不再多言。
尽管月儿只不过是沬枼的一个小小的传令官,沬枼忘记让她退下,她都不敢动。
实际上名为月儿的蚌女不仅是实力已经是在龙门境,而且能够成为沬枼的侍女之一,就算只是传话的,那也说明了她有过人之处。
(以下内容是....凌晨六点刷新,刷新的方法见开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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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江临首先看到的,是一片天空。
不对,与其说是天空,还不如说是什么都没有纯蓝。
没有白云,也没有太阳,好像这天穹触手可得,又或者说自己就处于这天穹之上!
等下,这是哪里?
江临起身,脑壳有点疼,昏昏沉沉的,像是睡了四五天一般。
江临记得自己来到图书馆的第九层,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地进到了图书馆隐藏的第十层,那是一片小空间。
再然后,自己就被一张小红纸撞啊撞,自己摊开小红纸,然后......然后似乎就到这里了。
话说,这里该不会又是什么秘境小世界吧?
小世界中还有一个小世界?这么猛的吗?
“喂,小子,别睡了,起来练功了。”
当江临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道轻悦脆脆的女声。
待到江临看去,才发现不远处的云端上,一个小正太正气喘吁吁地仰躺在到地上。
一名红裙少女走到小正太的身边,轻抚裙摆,蹲下身,一手撑着下巴,另一手拿着一根带绿的嫩芽树枝,对着小正太的小脸一戳一戳的,眉心火焰的殷红花钿点缀其上,如火艳美。
看清楚红裙少女面容的那一刻,江临眼眸皱缩,那一晚再次浮现在江临的脑海。
这辈子,江临估计都不会忘记这一副容颜.
她是......溶烙......
剑心警醒,是剑修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以免被自己心魔干扰,走火入魔。
不过剑心警醒的最主要途径是封闭内心对于某种事物情感。
有好处,好处在于可以暂时封闭自己对于引起警醒的事物情感,不让其再“入”心。
坏处在于剑修需要明剑,为何剑心会警醒?那便是因为封闭情感等于逃避情感,而一味的逃避,是不可能有所顿悟与突破的,也就是寻常练气士所说的直面心魔。
可是现在,别说是直面心魔了,江临根本就不敢去有任何的触碰,只能强行封闭自己对那名为儏芷的女子的情感。
否则的话,江临不敢保证自己会发生什么。
但就算是如此,但凡看到她,江临的胸口总是发闷,那强烈无比的情感好像要不受控制地撞出!
尤其是在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突破牢笼,自己灵魂深处的某样东西想要苏醒。
不知过了多久,闭上眼睛强行静心的江临才缓缓平复。
幸好的是,这是溶烙的记忆,并不是那名为儏芷的女子的记忆,儏芷出现的次数并不算太多。
江临所处的场景再次更换。
溶烙与小江枫被儏芷教训了一遍,然后,那果园的老头来兴师问罪,不过被儏芷给打回去了,溶烙坐在一边,边揉着小江枫的脸,边给自家姐姐加油。
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一天之后,身穿红裙的少女坐在他的身上,低着脑袋,弯曲着柳腰,小手紧紧抓着他的领口,身子的重量都撑在他的身上,隐隐之间,有泪水滴落,如同雨水一般,滴在他的脸上。
“溶烙姐......”
江枫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可是那双手又无措地悬浮着,不知道碰哪里才好......
“明明这么弱......”溶烙珉珉道,娇柔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明明还是这么弱的......”
抬起头,溶烙直视着他的的眼睛,泪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下,再次完整滴落而下。
“明明还是那么弱的,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走啊。”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让人心疼的嘶哑。
“为什么要走啊!留下来啊!去什么凡尘啊!你要哪个女子我给你抢过来,不要走啊,不要离开我啊。”
趴伏在江枫的怀里,溶烙哭声越来越大,泪水已经是打湿了江临的胸口。
江枫那悬浮着的双手终于是轻轻覆盖在她的后背,轻轻拥抱着她:“溶烙姐......对不起......”
“坏蛋!大坏蛋!你们人族是不是都像你一样,没一个好东西!大坏蛋!”
捏起小拳头,溶烙不停地捶打在江临的胸膛,拳头没有多少力气,甚至有些发软,可是,却像是一座座大山盖在江临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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