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到最后,军龑大大咧咧地说了一句:“这都是假的,开玩笑的,哈哈!”
让周围听的入迷的人群散去,军龑拿着账单去买单。芦屋芳子突然小声地对我说:“我想问问,如果时间能够倒流,那你还会选择那个叫雨蝶的姑娘吗?”
我一愣,随后想了想说道:“可是时间不能倒流,不是吗?”
“买完单了,回去吧。对了,芳子啊,现在有没有对我这个兄弟改观一些呢?”他轻轻拍了拍芦屋芳子的脑袋笑着问。芦屋芳子还没开口,他就笑着说,“毕竟,你以后可是要嫁给他的哦。”
此话一出,芦屋芳子只是露出了一脸不情愿,而我照着军龑的肩膀上就是一拳,喊道:“放你个狗屁,你他妈的少逼逼!开车去。”
也许是说故事的时候时间过的太快,离开餐馆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深夜了,从餐馆走出去要走一段非常长的小路,大约五分钟左右的路程,车子停在小路尽头的露天停车场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过一顿饭的关系,所以关系融洽了一些,一路上说说笑笑还挺热闹的样子。
只是才没走几步,从小巷子周围的房屋内走出来几个人,三个在前面,两个在后面将我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什么情况?有人劫道?”我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
“看起来不是一般人啊。”军龑低声说道。走出来的这几个人还真不是一般人,穿着的是一水的黑色法袍,气质上就不像是一般劫道的罪犯,更像是江湖中人。每个人腰间陪着一把短刀,装束武器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他们是阴阳师!”没曾想,就在我和军龑猜测这几个人来头的时候,芦屋芳子忽然小声对我们你说了一句。
“阴阳师?有这样装束的阴阳师?”我对阴阳寮和阴阳师知道的不多,所以奇怪地问了一句。
“他们是邪道的阴阳师,专门针对我们阴阳寮的正规阴阳师出手,抢劫杀人无恶不作。这些年来,他们这样的邪道阴阳师一直都是我们追捕的对象。”芦屋芳子急忙解释道,我会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他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啊。”军龑似乎看出了什么,此时其中一个黑衣邪道阴阳师往前走了几步,指着芦屋芳子说了句日文,大体意思是让我们能交出芦屋芳子。作为阴阳寮大家族的成员,芦屋芳子一直都是邪道窥伺的目标,绑架她的事件每年都会发生几次,但大多数时候都被保镖或者芦屋家的人给暗中化解了,真正能威胁到她本人的很少。
军龑和我倒是不怕事,这几个人还真不被我们看在眼里,只是芦屋芳子有些紧张,往我们身后缩了缩。
军龑负责和他们交涉了几句,没想到话音刚落,前后几个黑衣阴阳师同时摸出了所带的符咒,几个高大的恶鬼被符咒召唤出来,式神将狭窄的过道占满。
“你说什么了他们就动手了?”我奇怪地问。
“我让他们滚蛋,不然弄死他们。”
“够直接的啊。”
我们俩正云淡风轻地说话,芦屋芳子这姑娘已经害怕地喊道:“冲过来了?”
正面和背面的恶鬼式神狂舞手中利器向我们冲了过来,情形一瞬间便紧张起来。我往后退了一步,开口道:“你正面我背面?”
“那我不是吃亏了?我这边三个呢。”军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上动作却不慢,隔着好几米远便是一拳打出,拳风刚劲勇猛,一拳扫出气息瞬间炸裂。这小子在三象归元上修炼已经很多年了,这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弱,对面的恶鬼被爆炸的气息一瞬间打穿,呜咽一声化作了一片失去法力的纸人。但另外两头恶鬼已经冲到了军龑左右两侧,两根巨大的狼牙棒挥的是虎虎生风,扫过墙壁后发出“砰砰”的响声,却见狼牙棒落下的一瞬间,军龑双拳如同铁壁一帮挡在了左右两侧,接着只听见“轰隆”一声响,两根狼牙棒硬生生没能将军龑的双手打断,相反气息爆炸,居然将两个恶鬼击飞出去。
“嘭!”两个恶鬼撞在墙壁上身体被爆炸的气息打成了碎纸片。军龑活动了一下手臂,转了转脖子后嚷嚷道:“他妈的,还有没有了?就这么三瓜两枣够谁打的啊!再来几个厉害的啊!”
芦屋芳子没怎么见过军龑动手,但是她知道军龑功夫很好,只是今日一见着实吃惊,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巨响,她一回头,小半条巷子内金光闪烁,两个恶鬼式神已经在金光中碎成了粉末,连变回去的纸片人也都不完整了。甚至连两个往后退想逃跑的邪道阴阳师也没能幸免于难,身上已经受了伤见了红。
芦屋芳子到了此时方知我和军龑两个人的厉害,过去只把我们当那些她见过的江湖好手,可没想到今天一见方知是一流高手。
几个邪道的阴阳师见状不妙,也知道自己不如我们,便急忙后退,想逃离此地但敢截杀我们还能放他们走吗?
我伸手一甩,五张火符冲天而起,手指一点,悬在空中的五张火符迅速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如同装了追踪器一般冲着前后五个阴阳师而去。见到火符如同追命一般贴上来,几个邪道阴阳师都大惊失色,急忙拔出短刀想将火符切碎,我见到此景冷冷一笑,手诀一变五张火符同时爆炸,五个邪道阴阳师就像是被打落的乌鸦一般从天上坠落下来。
“他妈的,找死!”军龑一干起架来这老脾气就出来了,毕竟是在军家长大的,别看他在三福茶楼的暗阁里挥着纸扇喝着茶,看看电视听听戏,可一旦进了沙场,那感觉完全不同!
我点了根烟,走上去挨个检查有没有活口,芦屋芳子看着距离她最近的一具尸体,几秒钟前还是活人,几秒钟后就已死去,即便是在芦屋家长大的,可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往军龑那边走了过去一把抱住军龑的胳膊。军龑估计也看出了这姑娘害怕,小声安慰了几句。
或许在她被宠爱的这十多年人生中从来没经历过这样可怕的厮杀,但对于我而言,杀人如今已成家常便饭。你说我冷血也好,说我残酷也罢,我只是为了在这个乱世活下去而已。
“有活口吗?”军龑大声问道。
我转悠了一圈,正想说没有活口,地上趴着的尸体突然一动,其中一个邪道阴阳师捂着喉咙咳嗽了几声。估计刚刚是被炸晕过去,心脏急停现在运气好缓过劲来了。我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他脑袋还是晕的,看见我嘴里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日文。我这才学了一天的日语哪能听的懂,可就在我回头喊军龑过来的时候,一张白色的灵符从空中飞了过来,一下子贴在了眼前邪道阴阳师的脑门上,落点之精确让我也是一惊。
随后便见灵符突然炸开,邪道阴阳师的脑袋瞬间爆炸,我急忙后退,但血液还是溅了我一身。
“怎么了?”军龑见状急忙跑上来问道。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眼睛中闪过一丝杀气,朝前看去低声道:“有人杀人灭口。”
但没想到此时从巷子那边走出来的人居然是几个穿着白袍阴阳服的阴阳师,每个人胸口都挂着我熟悉的令牌。
“安倍家的阴阳师?怎么到这里来了?”军龑说出了来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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