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供台是在太白山南边的一个坑洞旁边发现,我们几个接到消息后立刻赶了过去,第一眼看见这个供台的时候我脑子里立刻蹦出了一个念头——这个供台好像没完成,
虽然看起来供台是完整的,但放在供台正中央的水盆里却是空的,同时在供台上两侧没有任何的符纸,也就是说,这里除了个供台和空水盆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接过胖子递来的烟,蹲在旁边的地上看着供台,想了好一会儿后说道:“我觉得,这可能是个废弃的供台,”
正在争论的众人听见我的话后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我,
“为什么是废弃的,我觉得可能是没有布置好,又或者是来不及布置了,”
灵芊有不同意见,摇摇头说道,
“山里这么大,要布置这样一个供台其实不需要花太长时间,真正耗时间的是念咒这个过程,在我看来,布置供台纵然会花费一些时间,可也不至于仓促到这种程度,”
我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走到供台边上仔细检查了一下,刚说完的时候,我弯下腰看了看供台的底部,没想到这一看居然有了发现,我在供台的边缘处发现了一些细小的黑色印记,回头喊道:“洛邛,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洛邛闻言走过来,盯着那块黑色的印记看了好一会儿后开口说道:“好像是煤渣……”
“煤渣,”
众人都吃了一惊,
“嗯,应该没错,是煤渣,”
洛邛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所有人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我抽着烟站在一旁,为什么供台上会有煤渣,难不成是布置供台的时候需要,但煤渣和供台之间有什么联系,
“奇怪……”
我嘟囔了一声,
回到山下,村民们正忙活着,老方在挺远的地方就看见了我们,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手上提着两个饭盒,递过来说道:“我让我家那口子给你们弄了点野味,快趁热尝尝,”
我接过来后直接递给了胖子,这个节骨眼上,我还真没有吃野味的闲情逸致,胖子倒是来者不拒,接住了饭盒后哈哈大笑道:“我来看看是啥好吃的,”
他拿过饭盒,打开后闻了闻,竖起大拇指说了句:“真香,”
我好奇地回头一望,随后眼神微微一变,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
“哎呦,那帮我们谢谢嫂子了啊,”
胖子客气地说道,
“没有的事,哈哈,你们查的怎么样了,有线索不,”
“哎,山上太大还没找到那畜牲呢,估计还要多待一段日子,”
“没事没事,多待几天,我们可欢迎呢,”
寒暄了几句后,老方就说自己有事儿急急忙忙地走了,
夜里,大约九点多,老方家门前,我轻轻地叩了叩门,喊道:“老方,是我,来找你问点事,”
屋子里的灯火渐渐亮了起来,睡眼朦胧的老方奇怪地望着我问道:“哎呦,这么晚了,啥事啊,”
“能进屋说吗,”
他点点头,领我走了进去,坐在厅里的椅子上,他给我倒了杯茶,笑呵呵地问:“咋的了,”
我看了看他的房子,笑笑说道:“这几天出去跑车了吧,”
“嘿嘿,你咋晓得,跑了啊,前几天帮乡里拉了一车子煤赚点小钱,不然老是窝在这小村子里,啥时候才能赚到钱啊,”
他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心中却微微一动,接着说道:“老方,你是一个人出车的吗,”
“是啊,我不跑长途,都是短途的,一般来说一个人就够了,人家跑长途的需要找人帮忙,我不用,哈哈……”
听到这句话,我的手慢慢按在了图山刀的刀柄上,想了想后说道:“你最近有没有上过山,或者在山里逗留过,”
“没啊,上山是有的,跟着几个猎户转悠了几圈,但逗留倒是没有,咋了啊,哈哈,”
他还没明白我话里意思,而我却一下子站了起来,猛地拔出图山刀,另一只抓住了老方的脖子,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图山刀已经落在了他的脖子边,吓的他面色大变,
“巴……巴兄弟,有话好说,这是弄啥呢,”
他害怕的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
“山上的供台是不是你布置的,你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啥啊,别冲动,我没惹到你吧,我家里还有妻小,你……你想要钱还是要啥,我能给的都给你,”
他面色苍白,但话语之中却不像是在说谎,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撒谎之人我也见过不少,虽然不能称自己识了千人,但也算是有些阅历,老方不像是在说谎,
“你真的不知道供台的事情,”
“不知道啊,我骗你干啥啊,”
他压着声音,焦急地说着,
我收了图山刀,往后退了一步,老方这才长出一口气,眼睛盯着我问道:“巴兄弟你这是干嘛啊,”
我喝了口水,开口道:“我们在山上发现了一个供台,是有人施法用的,在供台的边缘发现了一些煤渣子,我今天看你递饭盒给我的时候手上有黑色的煤灰,所以以为是你干的,对不住,我刚刚就是试试你,”
“哎呦,可吓死我了,这么回事啊……”
老方拍了拍自己的胸,也给自己倒了杯水,俩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我正想告辞,老方忽然一拍脑袋喊道:“对了,我响起来了,”
“什么,”
我奇怪地问,
“我拉煤回来之后,车还没洗过,后面都是煤渣子,当时路上遇见隔壁村子的一个朋友,叫周广茂,他和我也算是认识的,当时在办一些东西,走路挺费劲,我就好心载了他一程,把他放在了他们村口,当时他把东西放在我车子的后面,自己坐在副驾驶和我聊天来着,”
听到老方这句话,我立刻追问起来:“你确定,当时他带的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两个大包裹,看起来挺硬实的,不像是衣服之类的东西,我还打趣地问他是不是在搬家,”
“这就有可能了,对了,那个人还在隔壁村子吗,”
我急忙问道,
“应该在的,周广茂这人其实还比较孤僻,三十多了也没成个家,平日里就是种种自家的那块地,有时候上山搞点野味,人还是比较老实的,我过去和他一起进过山所以互相认识,咋了,你怀疑他吗,”
老方疑惑地问,
“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但肯定会怀疑,你有空不,认识路吗,带我去看看,”
如果这个人真是周广茂,那他或许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威胁,现在可能已经躲起来或者转移家里的供台施法法器,所以越快行动越好,
“行啊,我和我家那口子说一声,你等等啊,”
几分钟后,我们一人拿着一个照山的大灯上了路,夜里的山村尤其安静,能见度很低,普通的手电筒根本没屁用,就和瞎了似得,这是在大城市里生活惯了的人没法想象的,在大城市无论你走到什么地方至少还有路灯,有霓虹招牌,但在这里,只有分不清从哪里传来的怪叫,以及漆黑的树林,
老方比较熟悉路,我一直跟在身后,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到了隔壁村子,他指了指前面第二幢屋子说道:“那就是周广茂的家,没亮灯,应该已经睡了,”
我点点头,说道:“这样,老方你到前面敲门,吸引他的注意力,我从后面翻进去,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你多扯几句,要是他是清白的,我就自己翻出来,但要是不清白,那我就从后面包抄夹击,别让他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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