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上次没来得及和您说,女儿上次被许婉婉气吐血的时候,幕后那人给添加的药停了几天。”
叶原闻言气息一顿,他目光是深沉的说:“这说明幕后那人想让你一直病着,但又不想立即要了你的命,而且能这么精准的控制时间和用量,必定是对王府极度熟悉之人,这人很有可能是安王和安王妃,因为如果你在那时出事了,那么萧博文的名声就不会好听,而且爹也很有可能与王府交恶。”
“女儿也是这么想的。”
叶原震怒,但同时也很疑惑:“为什么安王和安王妃会想要你的命?”
“女儿想他们可能是想更好的控制侯府和爹您。”叶秋喝了一杯温水说,“爹,您调查了这么久,难道就从来没有奇怪过为什么安王正值壮年却不在朝中担任一丝职务,但萧博文却是身兼多责吗?还有京城的明寺也不少,为什么安王妃却偏要去明州礼佛,而安王还每次都陪同?”
“难不成他们已经在明州养成了不少势力?怎么可能?如果真是这样不可能朝中一点动静可没有。”
“爹,您难道忘了安王是太后娘娘所出吗?虽然先帝也记在太后娘娘名下,可抱养的怎么能比得过亲生的呢?太后在宫中侵营多年,其权势就是陛下也忌惮三分,女儿记得太后娘家承恩公府的二公子就在明州任职。”
“你是说安王有造反的意图?”叶原倒吸一口凉气,“可他哪来的兵马?”
“爹不是有吗?爹您现在手中可掌握有十万羽林军。”叶秋意有所指,“但是爹您只忠于陛下,安王可能知道说不动您,所以只能慢慢操作,如果女儿将来没了,您是不是会一心一意对小星星?如果您过继许景明,他们是不是就能通过控制许家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不可能,越是为了小星星,爹越不可能与他们一起同流合污去造反,而且就算爹给了许景明爵位也没用,如果爹隐退了,下一任羽林郎也不可能是许景明。”
“但是如果爹您突然出事,许景明偷拿了您的虎符去暂时调动羽林军与太后娘娘里应外合呢?如果规划的好,造反并不需要太大的动静,爹,陛下宫中如今有几子?”
叶秋这个问题一问,叶原的脸色便了,他咬牙道:“陛下宫中如今只有一子三女。”
“女儿记得三皇子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爹还记得前面大皇子和二皇子是怎么没的吗?”
“大皇子是偶感天花,二皇子则是落马而亡。”
“宫中已经多少年没有出过天花了?派去伺候皇子公主的人也都是精心挑选的,大皇子感染天花您不觉得太蹊跷了吗?还有二皇子,堂堂一个皇子,侍卫是干什么用的?即便是马匹发狂,侍卫们也应该能控制住才是,为什么当天二皇子偷偷跑去马场却无人发现?”
叶秋这么一说,叶原还真的细思极恐,大皇子和二皇子去世的的确有些不合常理,如果将来陛下和三皇子再出事,安王若是造反,他身为太后嫡子,有太后支持,继位大概率也不会遭到朝臣的强烈反对。
“当然,这些都只是女儿的猜测,具体安王和太后娘娘有没有这样的心思,需要爹您去查探,只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安王真的有这样的意图,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出事。”
叶原眼神深邃的说:“如果他们真想通过掌控叶家来掌控羽林军,那么今后他们一定会指导许婉婉先求得你的原谅,然后再让许家人继续入住我们侯府。”
“但如果女儿一直不原谅她,爹您说他们会不会让女儿一命呜呼,然后以萧博文和许婉婉真心相爱不忍让别的女子嫁入王府受苦的名义将许婉婉扶正,让后将小星星给许婉婉抚养?”
叶原接话说:“这样一来,为了小星星的将来爹就不得不善待许家。”
说着叶原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真是好计谋啊,亏得为父这些年还一直以为安王无欲无求,甚至是其他几位老臣,为此在朝中还善待萧博文,即便太后多次为萧博文争取职务都没有反对,原来他们一直在麻痹众人。”
“想想如果我是太后和安王又怎么能甘心呢?明明安王才是嫡子,只因为太后娘娘早年没有生育,所以抱养了别的妃嫔儿子记在自己名下,从而占了嫡长子的名分导致安王只能做一个闲散王爷,任谁心里都是不情愿的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叶原感慨,“要是你是一个男儿该有多好,为父都没有想到上面去。”
“只可惜没有真凭实据,这些都只是女儿的猜测罢了。”
“爹会尽快派人去明州调查的,看看安王和承恩侯府到底在明州有什么阴谋。”
“明州离京城深远,若是造反时从明州派来军队肯定来不及,最大的可能便是他们利用明州临海的优势私下造船出海从而获取大量财富。”
“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必须尽快找到证据然后禀告陛下,否则不仅你的身体撑不住,就是陛下和三皇子都有危险。”
“女儿没事的,自从知道药有问题之后就没怎么喝了,身体比之之前好了许多,现在咳嗽虚弱大多是装出来的。”叶秋安慰说。
“那也不能拖,要是安王突然将计划提前,你一个人在王府孤立无援,爹就是想去救你都来不及。”
“女儿在王府会时刻警醒的,爹派人去明州也一定要小心行事。”
叶原叹气:“其他的没问题,爹就是担心安王意图造反的事一旦证实,小星星该怎么办,不管怎么说,小星星毕竟是安王的亲孙子。”
“陛下仁慈,不会苛责一个小孩子的。”
“说的没错,而且看在咱们举报有功的份上,陛下也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到时爹就是不要侯爷这个爵位、解甲归田也一定会护住你和小星星。”
叶秋轻笑:“爹,您说的太严重了,陛下仁慈宽厚,咱们解决了他的大麻烦,到时候说不定嘉奖都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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