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个事就跪了一地!怎么了!以后我都不能说话了?那你以后都别见我!省的我说错话!”雅利奇又喊了一嗓子,这才觉得浑身气顺了一点。
“……你这不讲理的,谁叫跪着的?”四爷哭笑不得:“还不都起来!看看把贵妃娘娘气的。”
众人……众人完全懵逼了。
真的,有生之年系列。
谁能想到啊。
你说皇帝和妃子说话不就是这样的?哪见过这样的?吵成这样,皇帝连朕都不说了。
他们跪下难道有错?
可现在看来,就是错了。
这简直……
苏培盛摆手。乖乖赶紧走,这可真是惹不起。
出来外头,苏培盛和玉兰几个面面相觑,都想笑……
得,主子们都没事,他们吓死了。这算什么事?
屋里,雅利奇不叫了,四爷也松口气,乖乖,这再给气坏了。
“好了,不气。受伤也不由人,我也不想。这些时候忙死了,忙的每天都见不着你,你还生气?”四爷搂着雅利奇撒娇。
雅利奇噗嗤一笑:“你羞不羞?”
“都叫你骂成这样了,还羞不羞?你真是个坏脾气。”四爷见她笑了,才真放心了。
“我就是气,要是以后跟你说话也只管规矩,只看身份,我就不跟你说了,我烦。”雅利奇擦泪。
四爷心疼的给她擦:“怎么会那样,不会。别多想了。宫里的规矩如此,奴才们也是按着规矩来。你自己脾气大。”
“你嫌我脾气大?”雅利奇又瞪眼。
“不嫌你,脾气大也好看,就是不能这么大,多大个肚子了,气着自己怎么办?”四爷叹气:“我们雅利奇发脾气真吓人。”
雅利奇就……
彻底不气了。
这怕是真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霸总沦陷了啊。
“好了啊,不难受了,不哭了。爷都听你的,怎么补养都行。”四爷摸她的嫩脸。
“你只要好好吃饭睡觉,不补养也能好。”四爷年轻,底子也是好的,只要不作死,很快就能恢复。
“好都听你的。爷保证今儿以后,只要没大事,就……亥时过半睡觉。”
“你骗谁呢?你能保证每天子时之前睡我都高兴!”雅利奇瞪眼。
“你少给我装糊涂,子时必须睡了,上朝的话,如今你住宫里,大朝会小朝会都是别人紧着来,你就乾清宫里听着,最多大事时候你去太和殿罢了。如今就算是你刚登基,每天上朝,你也不许起太早。”
康熙爷手里,其实后来这些年,上朝就晚了。
可以说,上朝几点开始并没有硬规定的。
说几点起来走,那是因为交通不便,臣子们进来费劲,对于皇帝来说,完全可以睡到早朝起来去上了再回来吃饭嘛。
然后在忙活别的事,这样就能保证充足睡眠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四爷失笑不已:“朕的贵妃真是最厉害的,上朝也管了。”
“那你说我后宫不得干政给我关起来!”雅利奇继续瞪眼。
“这算哪门子干政,快别胡说了。”四爷笑着捏她的脸。
“那你听我的么?”雅利奇问。
“听,日后都听。这样好不好?夏天时候卯正上朝,用你的话说,就是早上六点。这样朕卯时过后起来就好。冬天的时候卯正二刻上朝,朕起来还能用膳,这样可好?”四爷笑问。
雅利奇算了算,子时是十一点开始,这样的话,四爷每天能睡六个小时。
虽然成年人,六个小时后也能够,可是不足。
四爷见她皱眉就知道她想什么呢……也是愁。
雅利奇叹气:“你只要肯坚持,我就放心了。”
是,是不足,可是你不能奢望一个帝王还能睡的饱饱的吧?
“放心,只要无事,朕午后也能歇会。一样的。”四爷笑道:“朕都怕你了。”
“我为谁?”雅利奇瞪眼。
“为我,都为我。”四爷忙道。
雅利奇又笑了:“呸,我为自己!我为孩子!美得你。”
两个人都笑了。
原本这事就过去了,四爷开始喝药,都是补药。说是不吃药也没事,可是毕竟雅利奇还是担心的。
本来没什么事,就这么慢慢顺着时间,四爷果然做到了子时之前睡,有一天早了半个时辰还得瑟呢。
可忽然之间,宫里就开始流传贵妃对皇上不敬的话。
其实贵妃凶了皇帝的事太后前几日就听见了,只是她听见了也当没听见。
她不是不心疼儿子,只是一直也不太知道乌苏里氏这个人与皇帝的相处是怎么样。
要是人家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她管着干什么?
可她不管,不代表皇后也能不管。
一旦流言传出来,皇后就跟终于抓住雅利奇尾巴似得,迫不及待的传雅利奇去坤宁宫。
雅利奇可不着急去,叫来喻忠海问。
喻忠海自然知道宫里流言,也不敢瞒着,就都说了。
那天在乾清宫里的玉兰和丁香吓坏了。
“这是……那天的事传开了?”
“啧,她可真是不省心。”雅利奇淡淡一笑:“去,跟皇后说我身子不适,要是没什么大事,我就不去了。”
喻忠海亲自去了。
“主子,皇后这里不去就不去,可太后那……”许嬷嬷担心、
可以不给皇后面子,可太后这里是皇上的额娘。这能不管么?
“太后都没问我,我自己去解释也不合适。看着吧,这是乾清宫里的事。叫人跟苏培盛说一声吧,估摸着他还不知道呢。”雅利奇冷笑:“皇上一直想收拾收拾乾清宫呢,这回算是到时候了。”
就是不知道这消息是什么人随便漏出来的,真是够找死的。
“哎,奴才叫南山去。”石竹明白过来了。
苏培盛听了这话,果然炸了。
四爷忙,他也忙着,这后宫几天没盯着就出乱子了。
这还得了?这不是流言的事,这是乾清宫里有人卖消息呢!
这可是窥探皇帝的大事!嘿,有人脑袋想搬家了吧这是?
“回给贵主儿,奴才知道了,谢谢贵主儿提醒。”苏培盛道。
南山笑呵呵的走了。
谁作死谁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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