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你放一百个心,我这同学的老祖可是武则天身边的御用天师,当年袁天罡算出武则天能当皇帝,想害死她,就是林老祖出面化解的危机,最后还帮助她当上了皇帝。”张大棒槌越说越离谱,听得林威都觉得脸红。
“那你可不能骗我啊,我这工期耽误不得的。”李友斌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这些天他遇到了太多的骗子了,钱没少花,可事情却一个也没有解决。
“李叔叔,我们家什么关系,我会骗你么?我告诉你吧,这还就是我能够请动我这位同学,要是别人他还不来呢。上次有个女鬼要害我,就是他帮我把那只女鬼赶跑了,才让我捡回了这条命。”张大棒槌继续忽悠,“还有前些天,临江埠口闹鬼的事情您有没有听说?”
“哦,听过,听过,到处传呢。不过,官方出来辟谣了,说根本没那事。”李友斌点了点头,这个事虽然官方没有报道,但是私下里却很多人传这事,官方还在报纸和电视里面进行了辟谣。
“官方那是怕引起骚乱,我告诉你,那天我们就在现场,那只水鬼如果不是我兄弟出手,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呢!”为了让李友兵信服,张大棒槌加重了语气。
李友斌看了看林威,心中依然犹豫着,他实在不能将一个学生和一个抓鬼除妖的天师联系到一起。
就在这时,李友斌的项目经理万龙俊急匆匆跑了进来,“老板,又出事了,工人陶大壮在检查工地的时候,被掉下来的一根铁棍砸中!”
“什么!死了没有?”李友斌一听又有人出事,忽地站了起来。
“上救护车的时候还有气,不过挺严重的,已经送往医院了。”万龙俊说道。
“这……”李友斌一筹莫展。
“李叔叔,这样吧,你先带我去看看,如果真是什么鬼灵在作怪,我帮你除了它们你再给钱,如果不是,我们立马走人,如果真是鬼灵作怪,而我对付不了,你也不用给钱,行不行?”林威站了起来说道。
“就是,李叔叔,反正让我兄弟看下,你也不会少什么。”张大棒槌也说道。
“好吧,你就随我去看一看吧。”李友斌现在是死马当着活马医,带着林威和张大棒槌出了办公室。
李友斌的工地在三江埠口西岸,后面群山开帐而抱,前面抚水环绕而过,从风水学上来说,是一个绝佳的地方。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前被人们遗忘的风水现在也渐渐兴旺起来,李友斌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在一个风水大师的建议下,斥巨资买下了这块地,打算建一个高档小区,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怪事,那个风水师看了也查不出什么原因来。
林威远远地看到了李友斌的工地,也皱了下眉,该处后面山势环抱,前面抚水绕堂而过,远处还有罗城护卫,算是一个不错的贪狼纳财之局,按理不会出现鬼灵捣乱的事情,可是他现在却隐隐看见一层灰蒙蒙地雾气笼罩在工地上面,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林同学,这就是我的工地。你给看看吧。”下了车,李友斌一脸愁容。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工地上没有工人在上班,显得荒凉而冷清。
林威取出了罗盘对李友斌和张大棒槌说道:“你们就在这等着,我进去看下。”
李友斌并点了点头,张大棒槌叮嘱道:“林威,你小心点啊。”
“知道。”林威端着罗盘往工地里面走去。
“大侄子,你这同学真的行么?”李友斌又问道。
“李叔,你就放心吧,我兄弟是天师传人,只要他出马,保证什么妖魔鬼怪都给灭了!”张大棒槌手一挥,做出砍杀之状,语气更是信誓旦旦。
林威缓缓踏入工地,此时的他早已打开了天眼,淡淡的灰色雾气飘散在工地的周围,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越往里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越强烈。
踩着碎石破板,林威缓缓行走,脚下不时碰到一些散落的钢管,到达一处的时候,林威停了下来,脚下殷红的血迹还没有干透,看着这就是旁边一根钢管还带有血迹,看来这就是刚才工地上的工人出事的地方。
“当,当,当……”远处,传来抚凌县那口老钟报点的声音,那是县里教堂的钟声,那座教堂据说是十九世纪末期西方传教士来到抚凌县所建,那口钟一直为抚凌县人们报时了一百多年,从未停止过。
七点。林威拿出手机看了下,对了对时间,与教堂的那口钟丝毫无差,看了看天,虽然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但是月亮已经升起,旁边的傍月星若隐若现。
也就在这时,工地上,光线猛然一暗,一阵呜呜的声音响起,仿佛有千百个女子在伤心地哭泣。
林威心头一紧,急忙凝聚心神,让自己不受那呜呜的声音影响。
林威脚下殷红的血迹突然以可见的速度迅速蒸发,形成一个个细小的颗粒飞散到灰色的雾气之中,然后形成一条细线慢慢地向着后山飘去。
“林威,有什么发现没有?”林威正凝神看着飘在空中的那缕血线的时候,张大棒槌的声音从出面出现。
“你怎么进来了?”林威责怪道。
“我不是担心你吗?你听到没有,还真有女人的哭声啊。”张大棒槌紧紧地拉着林威的手,心惊胆战地朝四周望了望。
“听到了,这地方有些邪门。”林威看了看罗盘,上面的指针转得很快。
“听到这哭声,怎么我也想哭?”张大棒槌摸了下眼泪,“我觉得心里好难过。”
“把这个拿着。”林威取出了一张护身符递给张大棒槌。
张大棒槌接过护身符后,这才觉得心里好过了一些。
“这是什么符?”张大棒槌看了看纸符,觉得很神奇。
“清心符,能让你的心神不受邪祟干扰。”林威边说边看罗盘。
“是不是看到什么了?你不是有那个什么水么?也给我涂上点,要不然我像瞎子一样,被那东西从后面打了都不知道。”张大棒槌护身符贴着胸口放好,紧张地两边看了看,总觉得身后有东西在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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