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一切矢量的逆天能力，什么都能够反射，哪怕是空间移动现象这种一般人甚至连想象模拟都做不到的现象都能够反射掉，只是会在三次元世界造成一些无法理解的异常而已。

也正是这种无敌般的反射铸就了一方通行本身那无敌般的能力，同时的也正因为这样造就了他无能的性格。毕竟从一开始就绝对没有受到过伤害的人，是绝对不会理解所谓的慈悲的，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加诸在别人身上的苦痛是怎么一回事。

正如成人之恶发乎偏见，道听盲从，孩童之恶却源于无知。虽然一般人都宁愿相信天上有两个太阳，也不愿意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坏小孩的存在，但是事实却是孩子经常说谎，孩子更加邪恶――因为大部分的成年人起码还懂得敬畏，而孩童却无知。

所谓的人性本善，在那些喜怒无常、虐杀动物、发泄自己过剩的破坏欲和杀戮欲的孩童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没有教导没有敬畏，何来的人性本善？

“唉――”

裴辰叹了口气，头疼的对一方通行说道：“这么一想的话，我突然发觉你和我们国家的那些被宠坏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人渣，竟然是如此的相似哎！血腥暴虐，没有生存的价值甚至是权利，但却都有着无敌的防护，譬如说《未成年人渣保护法》和矢量反射什么的……”

“……”回应裴辰的是一根加速到开始与空气剧烈摩擦导致尖锐的前端发热烧红了的扭曲钢轨。一方通行已经不在过多的说话了，因为眼前的家伙明显不是那种可以轻易的被嘲讽到丢弃原计划的人。

毕竟一方通行平时就不是多嘴的家伙，没有必要的话一个月说的话可能也不会超过一百句，这样的人是不可能锻炼出基础口才LV10来的。

既然没能够激怒对方，那么就不说话直接打吧――就这么一鼓作气的击溃对方！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方通行微微的喘气。战斗已经持续了接近一个小时了，纵使是他的能力基本上不需要他怎么消耗体能，但是长时间的计算和作出反应都是一个持续积累疲劳的过程，至少一方通行就觉得越来越累了，以往的他一般都是一招解决对手，不能够直接秒的最多也就是多比划几下而已。哪会有这么长时间的持久战？

引力跃迁、引力震荡、物质撕裂、排斥力场、重力压制……

该死的，那个家伙的能力除了精神系之外，还掌握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重力，而是分支出了重力的宇宙四大基本力之一的引力！但是这怎么可能？！学园都市里面怎么可能会出现纯粹的引力能力者？！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对面的那个混蛋……不，那只禽兽，貌似是在对着自己不断地练习技能熟练度导致越发的上手了――逐渐对于能力的深入精微掌握，逐渐对于能力运用的娴熟技巧。逐渐对于战斗时机的把握……

和接近一个小时之前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前者仅仅只是恰好掌握了引力的人，距离技能精通都还算不上。但是后者竟然已经开始不断地反击、逼退一方通行，仿佛直奔引力大师的境界而去了那样。

这让一方通行恨得咬牙切齿，并且同时也是脸色阴沉。他总感觉对方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焦急的样子，就是那么慢悠悠的拿他联手，这让他的情绪越发的焦躁了！

“给我――死在这里啊！！”

大地都震动了起来。而且这并不是什么夸张的形容――

周围的所有的碎石、钢轨、集装箱或者是别的什么同时离地飞了起来，狂舞的风暴撕碎了一切阻挡在其面前的东西。目力所及的远处的建筑物竟然也发生了明显的晃动，脆弱的玻璃完全爆裂开来。

所谓的威压，就是让生命感受到死亡的窒息。

毫无疑问彻底发狂了的一方通行绝对有这样的力量。

他摆脱了地球的引力，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反射了地球的部分引力。使得自己飞了起来。几道肉眼可见的风翼在他的身后凝聚了起来，一瞬间，一方通行给人的感觉是威胁等级再次上升了至少两个阶位的那种！

“啧，真是有想法，算了……”裴辰险些刹车不在一头撞上了那恐怖的攻击。不过幸好他也反应灵活，超猛烈的弹跳起步加上爆发性的弹射加速，几乎将移动速度攀升到音速的裴辰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止住脚步，让开了迎面而来的攻击并且使得自身直接攀升到了百米以上的高空中！

目睹着眼前的混蛋竟然通过踩踏着空中楼阁一般的无形的念动力之壁作为阶梯不断地往空中攀升，完美的躲让开了自己暴怒之下的直接摧毁了整个派车场的大范围地图炮攻击，一方通行几乎气得眼睛都发红了――虽然他的眼睛瞳色本来就是红的。

不过，他也不是对空中无力的能力者啊！他可是一方通行啊！

指向天空！

矢量加速！

地面好像是被什么犁过了一般，到处都是不规则的硬块，底下的土坡翻到上面来，断掉的钢筋冷冷的指向天空。仿佛是在哭诉着自己遭受了到底何等剧烈的苦难与打击，竟然就连打得深深的地基都被毁掉了。

而且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明显还对自己的破坏成果不是那么的满意，狠狠地在地面上蹬了一下，然后如同出膛的炮弹那样瞬间离地直窜天穹，然后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环形山一般的巨大凹陷！

似乎是整个世界，都在发出悲鸣。周围的、远处的还算完好的地面终于还是遭了秧，瞬间崩裂开来。远处的因为实验的进行而提前清场的无人建筑也被恐怖的冲击碎裂成了细小的碎片，然后开始了慢慢加速的崩塌。

“唔？气疯了吗？”正在考虑着自己要不要给一方通行来一招从天而降的经典掌法的裴辰，发现底下有着某个质量物体以极速升空直追自己而来，顿时不再考虑那个问题了。反而是冷笑了起来。

也许一方通行这个状态下的机动性特别恐怖，但这仅仅只是相对而言的。对于直接利用念动力之壁的反冲作用力做到快速的三次元运动和空中变向的裴辰来说，一方通行的机动性只是值得称道而已，却绝对不是能够让自己头疼的属性。

很简单的理由，一方通行必须要时刻反射地球引力使得自身保持悬空的状态，然后才能够经过大量的计算控制自身的飞行轨迹和方向。而且因为他的身体反应能力的局限，即使他的飞行速度能够更快也不可能达到极限――说白了就是一方通行就是室内的********，即使操纵的手法再怎么熟练还是受到了局限。

毕竟人类即使是地球霸主，本身也还是习惯于进行二次元运动的生物，飞行什么的根本就没有被进化选择过。

而裴辰却是只需要轻轻松松的翻个身转个向，就能够直接调整好自己的前进方向或者改变方向，接下来一脚踩踏下去借助反作用力就能够完成移动。而敏捷属性值达到了九十五点的他甚至还有着七夜暗杀术这种本身就不讲道理的三维运动体术作为支撑――与室内的********相比，他就是弹力小球，而且还是可以自己改变方向的那种。

两相对比。一目了然。

除非一方通行真的是天生就有着一双能够征服天空驾驭天空的翅膀，在飞行之道上沉浸多年，可以搏击长空而且完全没有任何的生硬与陌生，否则的话裴辰有着百分百的把握凭借自己的机动性击溃对方。

只是一方通行竟然这么快就凝聚出了风翼，这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未完成版本的那种，最多就算一个残缺技能，不会逆天的。

“真是有趣啊，看样子你也没什么可能继续给我提供技能经验了……不过和你拖了这么久。理由上应该也说得过去了……”任由着惯性保持着身体继续往上空攀升了数百米的距离，在升上顶端势能耗尽开始下落的那个瞬间。裴辰一个翻身开始从千米之上的高空坠落下来。

在这个瞬间他的脑海里面还闪过一个很奇怪的念头：

如果是三年之前，现实中的自己还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会不会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如此的疯狂――在一个动漫场景里面，在学园都市的月光之下，从上千米的高空下坠落，迎击那个恐怖的白色恶魔？

还没等他品味到那种百味交感的情绪的时候。一方通行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目标竟然任凭地心引力拖曳着，在重力加速度的影响下化身流星往自己撞击了下来。他悚然一惊，叠加着指向地面的矢量加速和引力反射停止了一下。

但是随即白色的少年又狠狠的摇了摇头，低吼一声继续往天空之上冲锋而去，这一瞬间。一方通行竟然有种感觉，自己仿佛化身成为了驰骋于天空的骑士――白色的，代表死亡的骑士！

无论是直线坠落化身流星的妖怪还是向着天空冲锋的骑士，双方的速度都实在是太快了，三秒钟之前还互相距离八百米，三秒钟之后就已经完成交锋了！光芒闪动，在交错的一瞬间――

“该结束了！去死吧！渣滓！！”一方通行怒吼着伸出轻轻一碰就能够毙人性命的纤细的手掌，就要按在裴辰的身上。他满脸的癫狂中不知道为什么还带着一丝索然无味的情绪，“你成功的惹怒了我！竟然就为了那么一群实验动物就和我动手！！蠢货！”

只要轻轻的一碰，就能够让对方整个人都给爆掉！无论是精神念力还是那些奇怪的引力都绝对阻止不了自己，只要是自己能够理解的东西就必然可以被突破被反射。不过一想到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将自己逼入这么个地步的人就要这么死掉了，一方通行突然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甚至下意识的想要抽手回来。

“不被理解的东西无法反射……一旦被干扰就无法计算运用不了能力……呵，所谓的人工制造的能力者果然是有着这么多缺陷的存在啊！”

不过对方不但没有临死前的绝望反抗，反倒是轻声的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而且还带着嘲讽的笑容。来不及思考太多的白色的少年看到眼前浮现起来的青芒，一种不妙的感觉慢慢的浸透了身体。

“你以为我和你打这么久真的只是为了练技能？现在这周围什么摄像头都毁了，附近也绝对没有什么实验人员能够在现场目击，不是死了就是跑了……现在的你还不是任我拿捏！？”

裴辰冷笑着五指成爪，青色的纯能量在手臂上跃动着，无情而又坚定的向着一方通行的脑门按了下去。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那么一些吃力。但的确还是在往一方通行的额头不断地拉近着距离。

“老实说我更加想要给你来一个引力震荡什么的作为终结技的，可惜你的反射太过不讲道理了，竟然就连空间移动现象都能反射掉……所以我到最后也只能够这样子耍赖了。”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啊，这是什么东西？电能？还是别的什么？根本就无法理解这种能量的性质啊！听不懂裴辰那像是解释的自我安慰又像是给自己临死前做个明白鬼的话，一方通行惊恐的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往自己脑袋按过来的手掌。视野越变越窄，最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那只手掌。

一瞬间，庞大的资讯爆发开来，一方通行发现自己的计算竟然根本就无法有效的反射对方的攻击行为。更准确的说是他根本就处理不了反射需要的信息！那庞大而陌生的信息，有着非常理的东西存在，根本就是未知的法则！

连摩天大厦都能够弹开的恐怖反射，竟然只是让对手的手稍稍停滞了两秒钟的时间而已……不应该近身的！这家伙分明就是从一开始就误导自己，让自己傻乎乎的冲上去被他打压！

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生存的本能在呐喊着让他反射或者是避开。后者自然不用说，每秒钟三百多米的矢量加速，现在的惯性之大已经不允许一方通行轻易地让开了。至于前者……

一方通行拼命的加大着计算量。好像往火堆里添加木柴一样，就连以往一直维持着从未关闭过的反射都停止了。但是依然不够。慢慢的，他的头脑深处有着一种高温滚烫，就要烧毁了的感觉。

……

……

地面上龟裂的裂缝正在不断的扩大，任谁都能够轻易的从中感受到那不断喷涌上来的毁灭的气息，暴戾的力量化作天灾撕碎了附近的一切――这下子学园都市的信息管制足够头疼的了，虽然暂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如此巨大的都市区域的毁灭可不是一句天然气管道爆炸就能够糊弄过去的。

再说了，学园都市基本上不怎么使用天然气这种能源了。

仿佛发生了什么大灾难，破坏特别的严重。之前还是楼房林立的现代都市，现在已经变成了在狂卷而过的可怕飓风之后留下来的残骸，凄凉得宛若末日景象。

“卧槽！那两个疯子。真的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啊！”

被殃及的年轻男子像是刚刚从垃圾焚化炉里面爬出来一样，带着未消散的浓烟，浑身衣衫褴褛到处都是擦伤。他无力地坐在废墟里面，苦笑的看着周围的惨烈场景，如果不是早就遣散了住户与行人，只怕这里称得上是尸横遍野。

“停止了吗？分出胜负了？”

发现远处的战场平静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下，很快的就发现了许多偷偷摸摸的摸向战场中心的鬼鬼祟祟的身影。很显然，那些家伙都是和他一开始抱着相同的想法来的，而且到现在也没有改变想法，贪婪吞没了他们的理智。

毕竟想来也是，这么惨烈的大战一场之后无论是谁赢了，双方都肯定不是全盛状态，这个时候出手当一回黄雀的话，不管是干掉了那个恐怖得不像是三星级使徒的使徒，还是击杀了剧情第二主角一方通行，都将是一笔巨额的收益。

眼神闪烁着，年轻男子一咬牙，快速的起身往战场中心靠过去。虽然他由衷的不想面对可能出现的反杀场景，但要是就让他直接的放弃了那样的一个可观的收益也是不可能的。

大不了自己不要一开始就冲出去，看清楚情况再权衡利弊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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