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都沐浴在淡淡的金色光辉之下,显得格外神异。
而这光辉沐浴之下,最为显眼的便是一座矗立在高台上面的一座建筑。
那建筑飞檐斗拱,顶上一颗宝珠高挂。似乎整个空间当中的光芒都是从这宝珠当中散发!
而这建筑大门上挂着匾额,上面有着青华堂三个大字。
青华堂大门敞开,能够看到矦青云盘膝而坐,身有明光,仿佛仙圣!
于小辉见了,不觉轻呼一声:“师父!”
却只见矦青云招招手,那于小辉就不由自主的飞入青华堂中,来到矦青云的面前。
“师父?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在这里?”于小辉一脸激动。
“这是本门洞天所在!”矦青云淡淡的笑道:“你今日成为鬼仙,才有资格进来!”
“这就是传说当中的洞天?怎么这么小?”于小辉惊诧。
矦青云脸色一黑,这小子不是应该赞叹本门居然还有洞天,如何幽静迅远,气象不凡么?居然还嫌弃这洞天太小?
不过说实话,如今这茅屋洞天虽然几经扩展,但是规模确实不怎么大,方圆也就一两里的样子!
矦青云没好气的道:“你可知道,如今这天下,也就只有我们茅屋一派,还有着洞天存在了!”
“这个我知道,末法之世么!师父,这个真的是洞天啊,不是说有着什么仙神宫阙,仙鹤瑞兽之类的么?怎么都不见?
而且这里怎么修建的和一个兵营似的……”
这于小辉一兴奋,话就格外多,一连串问题就抛了出来。
矦青云也就懒得回话,任凭他自个兴奋去。而矦青云自己却是闭上眼睛,见着识海之内又多出了一颗星曜来!
不过相比得了先天纯阳点化的九颗星曜,这刻新出的天府星却显得十分虚幻,仿佛只是一个投影一般。
矦青云有些嫌弃:“怎么会是天府星?就不能给我凑齐完整的北斗七星么?”
如今他凝聚的九颗星曜当中,其中文昌,武昌,巨门三颗属于北斗。
而唯有天同属于南斗,现在又加了一颗还没有纯阳的天府。
总之,就是不能凑够一个完整的星象。
这让稍稍有点强迫症的矦青云怎么看都觉着不太舒服。
当然更加可能的有点嫌弃于小辉这个问东问西的小子!
“师父,我以后能不能和你一样住在这洞天之中……”
矦青云原本不想理会这个兴奋过头,显得鸹噪的小子。
不过此刻还是道:“以你的修为,还是不能长居洞天的,你得先完成人仙修行,然后成就散仙,最后突破真仙。下一步到了灵仙之后,才有资格长居这洞天之内!”
“哦!还有这么多等级啊,那我得多少年修行才能够达到?”
矦青云刚刚想要勉力两句,说你只要刻苦修行,会有这机会的!
然后在提点这小子两句,机会难得,如今这世界想要修行,入居洞天是何等何等的难得。
却没有想到,那于小辉自顾自的继续说:“师父,原来你说闭关,其实就是一直躲在这洞天里享福啊!
我说闭关这么枯燥,你怎么这么喜欢闭关。
对了,这里面藏的有没有美女?师父你不会金屋藏娇吧?”
矦青云终于忍不住,一挥衣袖:“你个混小子!”
那于小辉自觉天旋地转,身不由己的飞退回去,一阵失重之后,元神已经回归到了自家躯壳之内。
他还不等彻底恢复,已经开始哀嚎:“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金屋藏娇了,你让我进去看看嘛……”
矦青云冷淡的声音传出:“再给我胡说八道,我就让你好好闭关个两三年时间再说!”
于小辉顿时骇然,急忙道:“那我不说了,师父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再闭关了!”
这货心性跳脱,长期闭关对他来说,还真是难捱的事情。
哪怕对于矦青云这种沉静之人来说,长时间的闭关之后,往往也会出关,缓缓心绪。
“这混蛋小子着实该打!如今到了茅屋观,没人管束,是越来越皮了。”
矦青云心中琢磨着,是不是把那于小辉送回金霞宫,让张茂好好管教一二。
不过想想如今于小辉都已经是鬼仙了,那张茂怕也是管束不来的。
“我开始都还说过要大开山门,招收弟子的,拖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有空,也该去有所动作了!
原本还想新收的内门弟子都交给于小辉去管束,结果这小子自己都这么皮。如何管教得其他弟子?
别把我新收的弟子都给教坏了!”
反倒是张茂现在变得稳重,又有责任心。
倒是一个当大师兄的好人选,是替我管教弟子的好对象。
但是却是不好好修行,贪恋人间权势……”
想到此处,不免微微摇头。
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
修行者也不能事事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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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事了,洪君被灭,把我的庙祝也都给牵连了进去。我怕现在道监司方面,已经有些开始察觉了我这边的异动!”
一个声音幽幽的说道。
听着语气说话的人应该是那广惠龙王才对。
然而实际上现在说话的人却是焦谷贞,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违和感,同时也生出了一些异样的猜度来。
这个焦谷贞向来神出鬼没,几次围剿三眼会的时候,他都不在。
那么这个焦谷贞和广惠龙王到底有什么关系?
另外一个声音却是传了过来,声音淡淡:“你这边的事情暂时先放一下!”
焦谷贞顿时惊怒:“我都说了,道监司有可能已经怀疑我了,你还让我什么都不做?”
那声音语气更淡,道:“如果道监司已经怀疑上你了,不管你做什么,都无用处。
不过以你如今身份地位来说,他们就算是再怀疑你,没有证据,也不敢更不能动你。
相反,我们这边现在要做一件大事,只要成功了。就能够彻底改变现有格局,到时候那些区区道监司,还有背后与你作对之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焦谷贞就问:“什么大事?”
那声音压了下去,以至于低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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