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这本赤傀宗的编年史，走在回天机峰的路上，夏言脑中思绪纷飞。
有一说一，太初壹式所蕴含的潜力，哪怕是放在现在这个几千年后的时代，都是十分恐怖的。
修为，仙法，特效等等，全都靠植入。
更为可怕的是，自己还可以随意开关某些体征以及感觉。
真要算起来，太初壹式中任意一项功能，都是寻常肉体凡胎的凡人天才，所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可能颇有些穿越前，人工智能AI的意味了？
更何况，自己的出现，是为傀儡注入了完整灵魂的。
如果这种东西真的批量生产出来的话……
好家伙，那岂不是异世界的黑客帝国？
啧啧啧。
可能就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赤傀宗才会终止并销毁有关于傀儡术的发展和研究？
毕竟自己确实没想过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该抱大腿还是抱大腿。
但倘若和自己一样的傀儡多了起来，保不齐会出现产生叛逆思想的，对吧？
到时候怎么收场？
不过，既然那个时代已经过去，这些疑虑也随之一并消失，这样上升到整个人类层面的问题，夏言也不怎么愿意去深挖。
与其纠结这个，不如想想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没有追求，只想抱大腿的咸鱼是这样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怜墨月真的是自己抱大腿之路上最大的阻碍。
直接将小师妹诗红绫拒之门外不说，连二师姐乐银瑶也不管不顾了？
他是真不知道大白毛隔三岔五的往外跑，到底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办？
你老惦记着出去玩干嘛啊？！
“小师弟小师弟！”
刚回到天机峰，叶初晴突然凑了过来，“能不能陪我切磋一下呢？”
在她看来，人杰榜那些臭鱼烂虾属实不够打。
唯有这个实力拔群的小师弟，才是自己应该挑战的对象。
“好的，没问题，叶师姐。”
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统统清空，夏言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现在？好久都没有和你过招了呢。”
叶初晴信心满满的说道。
“当然可以。”
夏言顺口问了一句，“对了，叶师姐，潜龙窟你走了多少了？”
“一直卡在第十层。”
谈起这个来，叶初晴明显有点蔫，“迟迟走不上去第十一层。”
啊，这倒确实。
他依稀记得大白毛提过一嘴，第十层是个分水岭。
对于目前只有结丹境的叶初晴来说，确实有点困难。
不过这也正好，三清剑体是要多打磨打磨的。
“没关系的，叶师姐你入仙途才多久啊，就已经结丹了呢。”
想到这里，夏言开始给未来剑神加油鼓劲，“一个潜龙窟，肯定不在话下。”
“还不是照样比不过你？”
叶初晴笑着调侃了回去，“你可是上了量天玄谱的哎。”
“我是傀儡啊，和你有区别的。”
夏言粲然道，“但如果我也是人类的话，肯定比不过你。”
“嗯？”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话却突然让叶初晴产生了一丝好奇，“小师弟，莫非你有了‘变成人类’这样的想法？”
……艹！
脑子里想着刚才的破事，自己怎么一时间失了言？！
说实在的，穿越前对于未来科技争论最多的话题，可能就是“机器人的自我意识”了吧？
放在这里其实也是同理的。
不然赤傀宗的人为什么会焚毁所有的研究资料呢？
更关键的是，这话可真的不兴说。
虽说自己已经算是提前完成了太初壹式的终极目标——获得灵魂。
但现在可还得装呢。
这种直球话，很难不让别人怀疑的吧？
“……没有，我只是用师姐你和我的不同做了对比。”
想到这里，夏言努力把话往回圆，“而且，成为人类是好事么？”
“哦，这样啊。”
谢天谢地，叶初晴并没有过分深究，“不过，成为人类是不是好事，这我也不好说呀。”
“你现在的一切感情，应该都是提前设计好的？”
“对的。”
“那你能想象到，这些情感真实的样子么？”
“……抱歉，我分析不出来。”
夏言假模假样的思考了一下，违心的撒了个小谎，“我的设计中并没有相关的储备。”
怎么能想象不到啊！
我现在可慌了你知道么？！
“是了。”
叶初晴很是理性的给他分析了起来，“说到底，你是没有感情的。”
“虽然我对傀儡的了解不多，但我觉得，傀儡和人类最大的区别，应该就在于此吧。”
“应该是这样的。”
这话不无道理，夏言想了想后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说，你现在所谓保护我们啊这些‘想法’，是因为录入了我们的信息，产生了从属关系才会有的。”
叶初晴说的头头是道，“反过来说，等你什么时候不是因为这些，而是想真正发自内心的做了这些事情，那个时候，你应该就是人类咯。”
其实她也不怎么懂，她甚至感觉自己在胡诌。
毕竟在元灵界目前这个时间节点，人们对傀儡方面的理解确实很粗浅。
但这些话，其实细品是蛮有道理的。
这钵属于歪打正着。
“我……不是很懂，我会尝试着理解的。”
夏言继续编瞎话，顺便旁敲侧击了一下，“那在叶师姐你看来，我是做傀儡好呢，还是成为人类好呢？”
“我啊，我当然希望你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了。”
叶初晴很是认真的想了想，随即给出了答复，“我早就说过的，哪怕你现在是仿真模式，但有时候你还是冷冰冰的，我就不太喜欢了。”
“哦。”
说话间，二人也来到了往日切磋剑道的那处空地。
只要关了万剑朝宗的特效，夏言还是可以做陪练的。
而未来剑神经过这段日子的苦修，也是大有长进。
你来我往间，二人几乎不分上下。
最后，在鏖战了两刻钟后，夏言以微弱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这是修为上的胜利。
说来也奇怪，自己的数据搜集已经慢的像乌龟爬一样了，隔了这么久也只是在结丹中期的门槛上晃悠。
但叶初晴甚至更慢，她还在结丹前期原地踏步。
好奇怪啊。
“唔，还是赢不了你啊。”
未来剑神有点小小的不甘心。
“没关系啊，我倒觉得初晴你做的不错。”
夏言本想开口劝慰的时候，有人提前开了口。
“师尊，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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