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文昌伯府。
徐林毅与远道而来的朱猷基四目而对,他们已经谈好了募集经费的事情;这是对徐林毅当然是有好处的,因为朱猷基的一部分实验会交给他的实验室,这就意味着这笔经费会有一部分装进自己的兜里。
这种好事,徐林毅自然不会放弃,而且还是跟随陛下去Z南,可谓是一举两得。
宾主谈好了要事,徐林毅知道自己帮了朱猷基一个大忙,这个时候正是提出要求的时候啊,于是深吸一口气,笑道:
“殿下,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文昌伯哪里话,您是前辈,有什么话,只要我能办到,自是有求必应!”朱猷基目光灼灼,他大概知道对方所求何事;只见徐林毅轻笑道:“也谈不上什么大事,殿下知道老夫那长孙也理论物理专业有所天赋,只是苦于没有殿下这样的名师指导,若殿下不弃,还请收下他,哪怕让他端茶送水也行.......”
“那哪里行,子詹怎么说也是文昌伯的长孙,而且还是咱们物理界的后起之秀,说不定将来的成就不在咱们之下啊......您老尽管放心,等这次Z南回来,您就让他来金陵找我,直接就来我家庄园吧,也不用住外面了.......”
“哎,那怎么行。”徐林毅看着一脸认真的朱猷基,心中也是大感意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爽快答应了,所以就笑道:“殿下,实不相瞒,这家在南京还是有点房产的,回头我让人收拾一下子詹就能住进去了,这样的话平时就不会打扰殿下了。”
“那也行。”朱猷基没有在坚持,他知道文昌伯家族在南京是很有一些产业的,不仅南京,在上海还有一条光启街也是他们家的,所有的写字楼和店面都只租不卖,如果把他家的资产做个估算,起码值个几千亿吧。
当然,这其中主要是不动产;即便这样,都比他这个亲王富有多了;毕竟他才当这个亲王才不过两年,而且他还是个物理学家,根本没有经商的头脑。
但是他有福气,取了个家财万亿的女公爵,要说如今谁才是大明的人生赢家,那当属他莫属了,不信的话,随便去大街上问问,都知道他朱猷基的光辉事迹。
“咳咳!”
一个咳嗽声从一间古老的卧室里传了出来,卧室的房门被一名身着黑色连衣裙戴白色围裙的侍女打开了,金发碧眼却一脸的焦急,进门就大喜过望急匆匆道:
“来人呐,男爵醒了!”
她一边说着就往那人的床边快步走去,到了床边就见那人一边咳嗽一边用惊诧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侍女却是喜极而泣,也没有多想,哽咽着说:
“您醒来啦,夫人可担心死了......”
只见这人却依旧未开口,而是打量了一圈房间,口中喃喃低语道:“怎么回事?朕不是在老山宫吗?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呀?”
“男爵怎么了,您说什么?”
这男子原来是刚刚驾崩的朱由检,听见侍女这话,已经当过几十年皇帝、几十年太上皇、几十年皇祖的他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自是不露神色,而是同样用流利的英语说:
“我没事,许是昏睡太久了!”
就在这时,一位三十许岁的白人美艳~少妇牵着两个小孩带着上了年级的白人男子。后者提着箱子就走了进来,应该是私人医生吧。
“亲爱的,你终于醒来了,呜呜.......”
少妇已经一下趴在“朱由检”的怀里,他什么人呀,那可是阅女无数......嗯,准确的说是阅女上万,其中光是金发碧眼的美人就起码两三千之数,什么“波斯猫”,意大利大洋马、德意志大洋马、西班牙大洋马、法兰西大洋马、英格兰大洋马,印度折耳马......他的后宫什么没有,眼前这位跟他前世那些比起来只能说相貌气质平平了。
朱由检知道自己又穿越回来了,他想弄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却也知道这个时候言多必失,自然假意宽慰了几句那少妇,又任由那私人医生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什么大碍后,便借口休息让众人退了出去。
“我是谁?我在哪?”
看到众人离去并关上了房门,他一边嘟囔一边猛地从床上起身,大胆地环顾了四周.....真是古色古香啊!
朱由检很快发现了窗户边上的梳妆台——应该是自己这一世那白人老婆的,他连忙上前对着镜子一瞧:“唔,还是那个英俊不凡的自己啊!”
朱由检很满意,脸上的菊花顿时展现了出来,只是多了一丝抬头纹
他脑海里突然记起来一些这一世的记忆,原来他的前身被救援队从珠峰救回来了,只是救回来的不再是那个朱启明了,而是一位来自近四百年前的朱由检。
而这个朱由检被送进XZ的医院后,没有多久就醒来了,而且神奇般的恢复如初,只是当医院通知了朱启明的妻子后,却没有了下文
而穿越成朱启明的朱由检却没有急着出院,而是在震惊、惶恐、错愕......的情绪中在医院进行自我心理精神治疗,几天后他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成一个四百年后的平民的事实,而且家里还有一个悍妻
“新旧结合”的朱启明脑海里就闪现出了家中的那个妻子,还有年幼的女儿,顿时摇头练练——这个时代的男人真是夫纲不振啊。
他的脑海里还想起了“他”老婆整天活在梦里,什么男女平等啊,什么男人负责赚钱养家,自己负责貌美如花,什么女权......这都是什么呀。
一想起这样的女人是自己后半辈子的老婆,已经穿越成朱启明的朱由检顿时头大,就不由自主地响起了他的信王妃周氏,周氏多美艳动人,多贤惠,多
世风日下啊!朱启明当时就哀叹一声,只是他脑中关于这个时代的社会环境、法律等等的东西,时刻警告他不能拿他当信王殿下的行事啊。
于是半个月后,他才回到了那个极不愿意回的家和极不愿意见的妻女,没有想到的时候,回到家的他不但没有妻子的嘘寒问暖和热乎乎的饭菜,只有冰冷的讥讽,只有乖巧的女儿抱着他在哭泣,这让他有了一点点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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