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昏君站在一箱装满银币的大箱子面前,随手拿起一块银币,上下抛了几下,觉得分量挺足的,然后用两个手指夹住放在嘴边用力一吹,连忙又放到耳边....
“皇爷,这是.....”
一旁的老王看得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块破银币嘛,用得着这样吗?
大昏君听了一会儿,便笑着转过身子,走到老王面前,将手中的银币递给了他说道:
“你也来试试吧,哈哈”
老王小心翼翼的接过银币,认真端详了这块上面印着皇爷头像的银币,又看了一眼皇爷,然后又看了一眼银币上的头像....
“皇爷,这个跟您一模一样唉......”
老王说着也不管皇爷鄙视的目光,就学着皇爷的样子,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银币,放在嘴边狠狠一吹,随即又放在耳边.....
“嗡嗡....”
“皇爷,没想到还有这讲究啊!嘿嘿......”
大昏君一把搭在老王的肩膀上,一脸得意之色,也不搭老王的话,而是看起来银库堆积如山装满银币的大箱子。
如果有个镜头特写,就会看到一老一少在夕阳下,老的佝偻着身子,少的挺拔着高大的身子一只手还搭在老者的肩膀上,两人同时露着财迷般的神色;就跟乡下土财主家的傻儿子和老管家一般。
而像这样装着满满银币的大箱子差不多就有50个之多,整整一百万银币,都是这次乔大升敬献的,当然还有一百多万两银子,加起来差不多就是300万两的样子。
而这些银币将会被大昏君赏赐给第二批从辽东归来的将士,据上海商市和天津商市的反馈,这种银币非常收商人的欢迎,所以大昏君并不担心赏赐给将士们花不出去的可能性。
唔,其实这些银币放在大昏君的内帑里,也没什么用了,又不能生崽,而且还跟地主老财把银子埋在地窖里一样.....
而这些银子赏赐给自己的亲军,再让他们花出去.....的同时还可以给银币做做广告,等待时机成熟,他就可以废止全大明的银子及其其他货币了,只允许帝国银行发行的货币在大明市场上流通。
顺便一提,帝国银行在今后数年依旧不能扮演中央银行的角色,而是作为商业银行的存在,因为他还要大昏君扮演一下“白手套”的角色,等将来大明银行业发达了,然后将其剥离出商业银行的一部分,作为中央银行即可。
而作为商业银行,首要的自然是吸储和放贷了;所以前几日他给乔大升面授机宜的时候,将定期存款利息定在了百分之十,活期利息百分之四;同时存入的银子,到期后只能拿银币,这个地主老财应该可以接受的,他们也会喜欢这种成色十足的银币,因为不宜在储存、交易的时候发生磨损。
当然这个利率是暂时的,将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利率只会越来越低,现在只不过是开始,为了吸储定的高了点。
这时,大昏君正拉着老王要离开,可是这厮居然依依不舍。
“皇爷,就让老奴再看一会儿呗......嘿嘿”
“啪.....”实在看下去这一副财迷样子的大昏君,抬腿就给老王一脚,笑骂道:
“朕那么多银子,你没事天天就看,还不过瘾?哈哈哈.....”
老王被皇爷踢了一脚,非但没有委屈的样子,而是拍了一下受伤的屁股,一边跟着皇爷往前走,一边又依依不舍的回着头......
似乎这些银子、银币会自己跑了一样。
“皇爷,老奴觉得这银子还是大大滴不够啊....”
完了,这厮不会是被自己给带坏了吧?
大昏君眼眸里射出惊诧的神色,呆呆地看着低头自顾自说话的老王,就见这厮还不时回头往内帑的方向看去,嘴角还留着哈喇子.....
啪~大昏君再一次一脚踢了过去,差点将老王踢了个狗啃地,老王吃痛啊了一声,摸着屁股悻悻道:
“皇爷,老奴就这点爱好了呢....”
真是付不起的阿斗啊,就这点出息。
大昏君恨铁不成钢的瞥着老王,摇了摇头,不在理会这厮,而是向着乾清宫走去,一路上哼着小曲儿。
“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
“皇爷,您这是什么小曲啊,真好听,嘿嘿......”
老王扭捏着屁股,跟了上来,一张好奇宝宝的老脸儿就贴到皇爷面前,弄得大昏君就是一个抖机灵,没好气道:
“这叫早起的鸟儿有虫虫吃,晓得不?”
老王却没有注意到皇爷的表情,而是抬杠道:
“依老奴看,早起的鸟儿不一定有虫吃,更有可能被老鹰吃.....”
老王说着就迈着轻盈的步子,得意洋洋的走在了前面,只留下大昏君无奈的在后面摇头。
这大概就是后世网络上的那种杠精吧!
杨府
正堂内,正端坐着两个大君子,都是眉头紧锁的样子,为首的便是杨一鹏杨大君子,他现在已经彻底将张大君子的政治遗产全部继承了,额,应该是大半部分,因为还有一些人不太服气。
就比如眼前这个房大君子,就跟他貌合神离,但还是勉强可以在一起合作。
但是杨大君子的开心没有多久,就被房大君子带来的消息给弄得没有一点兴致了,于是两个人现在都阴郁了。
良久后,房大君子实在是忍不住道:
“杨大人,陛下在重商轻农的路子上越行越远了,这可不是我大明之福啊!”
杨一鹏闻言就是深深一叹,摇摇头对着房大君子道:
“老夫何尝不知道呢,但是我等却无能为力啊。”说着他的眼眸里,闪现的全是忧国忧民之色。
忽然,房大君子眼睛一亮,低声道:
“下官听闻,陛下当下最倚重的豪商中实力最强的是一个叫郑芝龙的家伙,就是那个南安侯,要不咱们发动同僚乃至整个士林,弹劾他吧,到时候陛下总不会为了一个奸商跟整个士林对着干吧?只要这郑芝龙倒了,那个什么上海商市、天津商市的奸商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哼哼!”
杨一鹏听到这句居然频频点头,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略加思索道:
“那这件事就交给阳初去办吧,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