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级领导的周密安排,我开始以转监犯人的身份去往监狱卧底。而队长则以新任监区教导员的身份到监狱上任了……
已经五天了,我非但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而且那些狱警就连出工干活都不让我去,成天让我在监舍里背监规。就连犯人之间也都决口不提那件事……
“头儿,醒醒。别睡了。”这天赶上队长值班,我半夜时偷偷的将监区的大铁门打开,潜入了管教值班室。
队长睡眼惺忪的看着我说:“我靠,你怎么从号筒子里出来的?又怎么进来的?”
我拿着队长床头的烟,点了一根说:“这几道门根本锁不住我,对了头儿,你得安排我出工干活啊。监舍里肯定不是命案的现场,一点线索都没有。”
队长听完了我的话,皱眉说到:“这个监区的构造是一个大队长,一个教导员,一个生产大队长,一个管教大队长,还有三个小队长。经过本队长的观察,目标最终锁定在三个小队长身上。”
“为什么?”我抽着烟,不解的问到。
队长打着哈欠说:“因为那四个都是点个卯就走了,纯是混日子的。尤其那个教导员早就请长假了,不然我也不能顶替他的位置过来。真正在监狱里和犯人直接接触时间最长的就是那三个小队长。”
听完了队长的话后,我也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
队长这时看了看表,说到:“回去吧,明天我安排你出工。早点睡觉吧。”
队长说完后,便直接大被一蒙,倒头就睡了。我只好又偷偷摸摸的返回监号里……
第二天下午,队长果然安排我出工干活了。到了这个监区在监狱内的工作厂房内,我便开始留心观察着这里环境……
“头儿,那边那个锁着的房间是干嘛的?”我指着工区内一间锁门的房间问到。
队长瞪了我一眼说:“什么头儿,别到时说漏嘴了。那里是厨房,是给警察做饭用的,小灶房,懂不?。”
我听完队长的话后,问到:“是不是平时都是犯人给监区这几个警察做小灶?”
队长点着头说:“你不废话么,当然是了。”
听完了后,我把队长打火机上面的贴片拆了下来,用手捏成了简易的开锁工具,趁人不备时,偷偷将那个房门打开了。我觉得这里就应该是死者被打死的地方,或者死者死后被藏在这里。因为我当初在死者的衣服上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油烟味……
我进去后,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小厨房的环境,终于在地上发现了已经干枯的血迹……
我从小厨房出来后,对着队长说到:“应该就是这里了。可是,究竟是哪个狱警将他虐打致死的呢?”
队长听完了我的话后,又开始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见这样的眼神,便在心中料想一定没有好事……
不多时,队长开口对我说到:“那就辛苦你一下,三个小队长,你挨个惹一遍。最后看看谁打你的方法和死者身上的伤势吻合。”
这回我听完队长的话,急忙摇头反对:“不行,这个有点太危险了。我就是铁人也架不住挨三回打。不行不行。”
我说完后,直接跑到了工作区里,没给队长留下任何劝说我的机会……
晚上收工回到了监舍内,众犯人便开始讨论明天探监日的事情,原来明天是这个监区的探监日……
到了探监日当天,众犯人还是出工到厂区内,有家属来探视的,就有小队长过来把你带到接见室里。
我这干活时,突然听到小队长喊我的名字,我急忙跑了过去,那名小队长带着我和几个犯人朝着接见室走去……
我到了接见室里一看,原来是小苏过来探视我。我俩只是简单的聊了聊后,她便大包小裹的买了一堆东西和几条香烟给我。探视的时间结束,那名小队长便将我们带回了厂区……
回到厂区后,我开始看到那名小队长陆陆续续的开始叫刚刚参加过探视的犯人去小厨房。而我见那些犯人都是手里拿着几条香烟去的,回来时却两手空空,看到了这里,我心里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多时,那名小队长开始叫我过去。我听完后,急忙朝着小厨房走去,当然了,我什么也没有拿……
那名小队长见我进去后,便把门关上了……
小队长见我两手空空,便问到:“不知道规矩?”
出于试探他是不是虐打犯人真凶的缘故,我便理直气壮的说:“知道啊。”
那名小队长见我这种态度,便有些不满的说:“知道还空手来?”
我一听完,嬉笑着说:“那还怎么来?我又不想减刑,当然得自己舒服才行啊。”
这时,我话音刚落。不知道他从哪里直接掏出手铐,并快速的把我的一只手铐住,而另一端直接铐在了墙上的一个定位环上。看来这是早有准备,而且轻车熟路了!我被他铐住后,他直接拿出电棍朝着我的腋下电了过来……
“还特么装B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监狱,你想老老实实改造就明白点事。”那小队长一边电我,一边对着我叫嚣到。
我忍着疼痛对他说到:“怎么的?老子就不信你能整死我。孙子,我告诉你。整不死我,我就整死你。”
我这样说纯粹是为了激怒他,看看他的表现。
没想到他听完我的话后,又将电棍放在我的后颈处,说:“弄死你就跟玩似的,监狱每年都正常死亡名额。前几天刚弄死个装B的,弄死你了也就是正常死亡。”
他说完后,便抬起膝盖,狠狠的顶在了我的小肚子上。
这时我在屋内大喊到:“你再不进来我就要打死了。”
我喊完以后,队长一脚就将门踹开了,冲进屋内将那名小队长制服。队长制服他后,立刻打电话汇报给了上级。
我这时捡起了那名小队长的电棍,对着队长说:“这个拿回吧。虽说这种高电流的警棍很多执法部门都可以弄到,但电棍上的电流孔可未必是一样的。回去把这个电流孔和死者,还有我身上被电过的地方做个比对。”
我说完后,队长也说:“刚才这小子的话我都在门外录下了来,这回死定了。”
也许那名小队长被眼前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弄的有点蒙圈,但他自己此时也该猜到了我和队长的身份……
很快,那名小队长被押回了警局。小苏对他进行了审讯……
小苏出了审讯室,对着我说:“经过你拿回来的那根警棍和死者被电过的地方做过比对,电流孔完全一致。他本人对虐打犯人致死一事供认不讳。”
“动机呢?”我对着小苏问到。
小苏低头对着我说到:“没啥特别的,就是为了捞好处。他是前任监狱长的儿子,初中毕业后就通过关系弄进监狱里当代警,后来熬了十多年,通过关系转正了。”
听完了小苏的话后,我冷笑着说:“难怪了,他打死人后,监狱给出的说法是自然死亡。看来他爸也是在里面起了一定的作用。”
小苏听完了我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如果凶手的父亲不是前任监狱长,那么犯人被虐打死,监狱还会给出正常死亡的这种说法么?也许会,也许不会。也许这件事的背后有两张网,一张是显形的,一张是隐形的,而这个隐形的网则包涵了太多太多值得我们思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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