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一会儿,谢晓清又替两个人都清洁了一遍。χS520。他即便有心再战,被采补过的身体也吃不消了,清理完就在床榻上躺了下来。
凌涟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休息吧。”却坐在床沿,将衣物穿了起来。
“师父……”谢晓清见他要下床,心有不愿,伸手捉住他小臂,这时候师父也在他身旁躺下,相拥而眠,该有多好。
师父穿好衣物,就抓着他的手腕轻轻拿开,放回了床榻上,谢晓清也没有再坚持。自己确是累坏了,师父的气色却比之前好上许多,就像久旱的草木逢了甘霖。他极为衰弱的气息,也在渐渐强健,显然身体正在好转。
谢晓清望见师父果然是在蒲团上坐下,开始调息起来。
师父面上因情|欲而浮起的绯红,已然退去了,入定中的他双眸合起,沉静如画。他穿的那件道袍很是素净,衣料却不薄透,将他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谢晓清却不知怎么,从那衣袍下隐约勾勒出的身形轮廓,又想起了师父赤|裸着身体的样子,还有抚在他肌肤上时那温热光滑、又紧绷结实的触感。这件严实的素白道袍,在他眼中竟似虚化成了空气一般,全看不见。
下身的炙热让谢晓清猛地醒觉过来,暗叫不妙,连忙默运起清心咒,将这股欲|念散去。
心神一清,又有一阵倦意涌了上来。临睡之际,谢晓清忽而又想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切还如在梦中……很多年前他就想做师父的道侣了,但那时候他也知道这只能是个妄念,却没想到,有一天真的能实现。
只不过,却不像是他当初所盼望的那般。
仍有浓重的阴影,存留在他们之间徘徊不去。
谢晓清还没有昏了头。他知道和师父的事情还没有了结,自己也很可能再一次死在师父手中……他得更勤勉地修行,也得再小心谨慎一些。他不想死,他要争取一个对自己和师父都好的结果。
他却没有后悔再回到师父身边。如果不回来,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也许能过上另一番生活,等实力足够了,再来找师父报仇。但若是那样,就要错过和师父相处的许多时光了……
谢晓清漫想着,眼中注视着那个人,渐渐地睡着了。
……
凌涟出了瀛洲派位于*峰的丹炉房,飞遁回两仪峰,正巧撞见了从外面遛弯回来的小狼崽。
一齐落在凤鸣府门前,小狼崽凑过来拿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腿,凌涟微微一笑,推门而入,将它也放了进去。
小狼崽天性活泼,洞府里是关不住的。好在瀛洲派的地盘对它来说颇为安全,小狼崽的妖丹修为比大多数弟子都要高一层,而且人人知道它是两位元婴长老的灵宠,绝不敢对它下手。谢晓清在小狼崽身上种下了感知气息的追踪咒后,就任由它在门派里到处玩耍。
据说它很快便找到了瀛洲派供低阶弟子和杂役们用饭的食堂,仗着自己长得可爱,又有靠山,总去蹭吃蹭喝。
“师父!”一进门,原本正打坐修行的谢晓清便连忙起身,向他迎了上来。
凌涟尚未答话,脚边的小狼崽就“嗷呜”一声一跃而起,扑进了谢晓清怀里,尾巴直摇,热情地舔起了他的手,倒好像谢晓清刚才叫的是它一样。
谢晓清哭笑不得地拍拍它的小脑袋。小家伙肚子溜圆,看来又从外面吃了好东西回来。它现在这般闹腾,很快就要打瞌睡了。一睡就是两三天,醒来后灵力又会增长一截,这便是灵兽们的修行方式,比人族修士可要轻松得多。当然,妖兽灵智未开,提升境界就要比人族修士困难上许多倍。
谢晓清用一只手托住小狼崽,让它窝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接下师父抛给他的玉瓶。
“这是师父刚炼好的吧,是什么丹药?”他问。
“还元丹,给你补充元阳,滋补身体的。你这些天耗损过度,若不弥补,身体本源就会受损。”凌涟道,“瓶内共有九粒,你每日服用一粒就好。”
这九转还元丹,材料之一就是从九层楼台中得来的神女尸骸,他割了一块用以炼丹。这等珍稀材料,效用自然极为卓越。那神女虽是清河仙子所化,但她的生灵本质已变,成为半仙半妖之身,根本算不得一个人了。不过,就算是人的血肉,拿来炼丹凌涟也是吃得下的。
在他眼中,妖兽与人,乃至一棵树、一只飞虫,又有什么不同?既然妖兽的血液、牙齿、骨骼肉块是常用的炼丹良材,拿人炼药有何不可。不过谢晓清若知道真相,恐怕会不肯吃,凌涟也不打算告诉他。
谢晓清低头看了看那白玉小瓶,不知想起了什么,脸颊微微一红。
他将怀里已开始打瞌睡的小狼崽轻轻放进软布搭成的小窝里,打开白玉瓶,倒了一粒送入口中,就把玉瓶收进了储物袋。
他服药的时间,凌涟已在蒲团上盘腿坐下,准备入定。
谢晓清连忙走过去,俯下身体,伸手亲昵地揽住他的双肩,笑道:“师父……服了那颗丹药,我果然恢复了许多,好像精力又回来了,我们再来……吧?”
他到底没好意思将那两个字说出口,但语意已是很明白了。他环住师父双肩的手,也从领口探了进去,在轻轻描摹着他骨肉停匀的锁骨。
这些天来,谢晓清是食髓知味,以前他有欲|望的时候,默念清心诀也能按捺下来,如今尝到了滋味,就不想再压制欲念了。
凌涟在采补时对他也颇为留手,没有让他损耗过多。虽然有所克制,但谢晓清的精魄灵力对他极为管用,胜过一切灵丹妙药,仍然令他的身体复原得极快。
听了他这话,凌涟仰头,带笑看了他一眼:“莫忘了你修行证道的初心,你的修为已在倒退了。”
他说得并不严厉,语气反而温和如春风,却让谢晓清一怔,面上露出些惭愧。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修行的,师父。”
他默然将不安分的手收了回去,也找了个蒲团盘腿坐下,如凌涟那般凝神修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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