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模样,怕是比那大夫还难看。
秋岚绪终于也发现了大夫的不妥,在他背上拍了一拍,吓得那大夫腿一软跪了下去,低低说道:“少宫主的……病情有些蹊跷,请宫主遣退众人,老朽才敢说。”
秋岚绪神色一变,挥手斥退众人,拉起那大夫问道:“莫非他受了什么重伤,或是中了毒,性命不久?你若不能看,我去叫烟儿回来一趟也可……”
我已是心灰意冷,狠了狠心,抢先问那大夫:“我腹中胎儿,还能打下去么?”
秋岚绪猛地回过头来,瞪大眼睛望着我,震惊之色溢于言表。此事既已说破,我心中反倒坦然许多,担忧害怕之情也渐渐消散,十分冷静地答道:“秋宫主方才搜不到药,正因为那药我早已吃了,只是不知为何不曾将孩子打掉。怀孕之事我当时说不出口,才骗白素说是给别人吃的,这宫中其实无人与我有私,请秋宫主不必再为难自家弟子与我那堂主了。”
他手一松,便将大夫扔在地上,伸手指向我,神色惊疑不定,脸色仿佛也白了一层:“你怎么会……怀孕?”
我僵着脸答了句“遗传!”便不再理他,转而逼问大夫堕胎之事,大夫以袖掩面,先偷偷看了秋岚绪一眼,才低声对我说:“怀孕可是主角才有的好事,别人盼都盼不来,少宫主您怎么还想堕胎啊?您看哪本生子小说的主角不是一个接一个的生,什么跳崖落水挨剑都一点事没有,除了宅斗宫斗戏码里需要以此搏取读者同情,哪有堕得下来的?”
那我就只有一死了?
我心中又是一冷,垂下眼看了看尚不显怀的肚子,苦笑道:“既然打不下去,那你替我看看他是男是女。他日后便是魔教教主,我总要提前安排人辅佐,也该给他挑个名字。”
孙大夫又擦了擦汗,也苦着一张脸答道:“少宫主才刚刚妊娠三月,哪看得出男女。不过耽美小说里只要作者不抽风,一般都是生儿子,您就做好要儿子的准备就是了。”
我叹了口气,心中着实凄凉:“儿子也好,我们魔教向来也不曾立过女教主。只愿这孩子将来别和他父祖一样倒霉,能平平安安娶妻生子,渡过一生吧。”
我也不再和那大夫说话,心里乱糟糟的冒出许多不好的念头。胸腹之间忽觉被人蹭过,便见秋岚绪的脸带着无尽怒火杀气压到了我面前,一只五指修长有力的手也按到了我腹上:“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他想干什么?把这孩子掏出来,好维护他癔想中早死儿子的清白?哈,这孩子父亲是谁,那也是我百里家的孩子,还轮不到姓秋的来安排他的生死!我扯了扯嘴角,寸步不让地与他对视:“这自然是本座的孩子,百里家的根苗,魔教的少教主,秋宫主何来此问?”
他怔了一怔,目光寸寸下移,落在我小腹之上,流连许久,竟尔收了杀气,缓缓点头道:“说得也是,这毕竟是我秋家后代……你若生下他来,也是为我秋氏一族立下大功……”他忽尔展颜一笑:“那你穿了百里封疆的罪过便算抵折了。你腹中有我秋家骨肉,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本座都给得起。”
穿了百里封疆的罪过……这人好大的脸,到如今还在我面前摆什么慈父款儿。我心头一阵火起,冷笑一声:“我若就想要男人呢?秋宫主既说我要什么就能给什么,我就想让男人上,你给不给?”
30、教子
秋岚绪木愣一阵才反应过来,立在榻前缓缓问道:“你说什么?”
我方才一时火气上涌,口不择言,此时被他一问倒清醒了些,再要说那种话却是说不出来,又不愿向他服软,便又冷笑一声说道:“秋宫主年纪未见多大,耳朵竟已背了么?一句话也要人重复多少遍才能听见?”
他面色铁青,按在我腹间的手也冷硬如铁,嘴唇微动了动,许久才开口,却是向那大夫说道:“替少宫主准备安胎药物……此事你一人知道即可,不必张扬……也不必告诉烟儿了。再吩咐众人退下,本座教训儿子,不是别人该听的。”
大夫唯唯喏喏地退了出去,叫岚飏宫之人一并散去。听得四下无人,他才反手一掌打在了我脸上,厉声叱道:“畜牲,你不知羞么!”
人都道当面教子,秋岚绪肯遣退众人才打我,便觉着已是天大的恩赐,我这个不孝子该感激涕零,从此改邪归正再不犯他的忌讳。可惜世事却没有这么容易的,我本已有些退缩,叫他这一打更激起心头火焰,只恨我的脸叫他扇得偏向一边,偏又因被点了穴道扭不过来,无法瞪视他,气势上便差了一点。
虽是形象上不及他,但声势又岂可弱于人?我斜睨向他,又是冷笑一声:“我姓百里的知不知羞,何时轮到姓秋的管了?秋宫主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就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你是要杀了我还是怎的?若要杀我就请动手,不然的话,秋宫主请自便罢!”
他紧紧板着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在空中半伸不伸,似是真要打死我。但那掌等了许久也未等来,他反倒拎着我进了内房,将我往床上一扔,挥袖解开我身上穴道,自己倚坐在床头盯着我。
这人是犯了什么病?
我也懒怠理他,活动开手脚,将头发拢到耳后,起身便要下床。才到床边,便被一股袖劲抽了回去,重新倒在床上。秋岚绪声音乍起,阴森森问道:“你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么?本座便在这里,你既想要,便自己坐上来服侍本座。”
你跟男人有一文钱的关系么?想说这等话羞辱我,门儿都没有!
我向他拱了拱手,扯着嘴角回敬道:“秋宫主不可如此高看自己,本座对以色事人、举体自献之辈向来敬谢不敏。不敢叨扰,本座回房了。”
说罢将手在床上一撑,身子平平飘了下去。才一落地,眼前便是一花,秋岚绪已站在我面前,左手扯着我的衣襟一挥,重又把我扔到了床上。我欲待起身,却被人一手按在胸前,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
他要做什么?不可能,他明明知道自己是我父亲……
我呼吸一窒,伸手按上了他脉门,趁他缩手时反掌印向他胸膛,高声喝道:“你疯了,你我已是父子……”
秋岚绪手腕一转便抓着我的手按到头顶,蓦然俯身,薄唇在我眼角印了一印,低声说道:“你不过是个穿越者,也配与本座论称父子?与其让你勾搭那些不知来路的男人碰我儿子,倒不如我亲自来……只当是你替我秋家生育子嗣的报酬了!”
我骇得几欲叫出声来,却被他堵住了嘴唇,舌头趁势侵了进来,在我口中四处扫荡,更带了许多津液灌入我口中,多得无法一时咽下,顺着唇角直流到了耳边。我几次甩头想要逃开他的嘴唇,却都被他扳着后脑紧贴上去,动弹不得。
到后来脸颊和下颏都痛得麻木,等他放开我时,也已说不出话来,仅能仰起头来尽力喘息,以平复胸腔方才因为不能呼吸造成的痛楚。
我身上的衣裳却不知何时已被剥开,小腹处微觉寒风吹拂,又有一双热得几乎要将我身子烫化的手轻轻按在上头抚摸。而与那手的热度截然相反的声音却自上方突兀响起:“若非本座看出你与江白素私相授受,你便打算背着本座流掉这孩儿了?”
我猛地睁开眼,伸手抓向他,压抑着喘息叫道:“别碰我!”
他翻掌拿住那只手,硬将手合在那关键时刻从来都不给我长脸的东西上,并带着我的手上下滑动。那物被我自己碰了碰就又涨大了几分,随着腰胯轻微摇摆之势,活泼泼地在掌心弹动。
我一手捂住眼不忍多看,拼命想抽出那手来。和秋岚绪较了几回力后,那丢人现眼的尴尬境地不仅没改善,手上竟已沾上了一片黏滑液体。秋岚绪终于将我的手放了下来,自己一面轻舔着我指尖上沾得一塌糊涂的液体,一面轻轻把玩下方两个囊袋,巨物在我小腹隆起之处滑动,口中含糊说着:“你说不碰这里……”
我连忙点头,只怕他看不见,又提高嗓门求他:“别碰……”
话音未落,他已放开手中器物,揽着我的脖子将我上身半抬起来,捉着一只被舔得水渍淋漓的手指送到了穴口之外,一下子送进去了一半儿。
我的话音立时顿住,全身僵硬,提气紧紧夹住双臀,欲将那只手指阻在外头。秋岚绪却是捉着那手指尽意出入了几回,故意问道:“还是不碰这里?倒是也不像……你看,它连你自己的指头都含得这么高兴,舍不得吐出来了……”
湿润的气息随着话语一起送进了我耳中,身下忽然钝痛一下,却是他顺着我那指头拓开的通道,也硬挤了一只手指进去。在肠壁上捻磨揉搓一阵,很快又送入一根手指,撑得我体内满满当当。入口之处更是被他故意撑开,许久未有的痛楚与快感同时涌现,如同拉锯般在我身下交叠反复。
我脑中一片昏眩,已自说不出话来,只靠他手臂支持勉强不曾倒下。入口处早无力夹紧,而是配合着他手指的进入不停吞吐。在我体内肆意玩弄了许久,秋岚绪终于将手指抽了出来,故意举到我面前,指掌之间还留着丝丝粘稠液体,嘲讽道:“你倒是实诚,果然离了男人就活不了,才拿手指碰碰,后面就能自己出水了。”
我茫然看着那手指,过了许久才觉耳目清明,明白了他说的什么,顿时羞愧得恨不能一头扎进地缝里去,脸上烧得火热,眼角也被逼出了一片湿意。
他到底是单单想羞辱我,还是真要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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