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父话里话外似已有计划,程保国蓦地转头看他。
“二哥,你打什么主意?”
陆父抱着买来的首饰盒,眯着一双掩不住精光的眼睛,“我虽有了一点打算,现在还没确定下来,回家和阿江小雪商量商量再说。”
程保国哦了一声,松口气。
同时,他摸摸鼻子,这些老哥们个个不服老,早早退休下来享受天伦之乐的他觉得好不自在啊。
“二哥,你要是真想搞一番事业,可别忘了兄弟我。”
陆父闻言大笑,“放心,大哥身居高位掺和不了,我肯定拉你一起,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说笑间回到家中,发现除了守着垃圾篓拿卫生纸不断擤鼻涕的福宝,家中再没旁人。
“你三奶奶呢?”程保国问。
福宝顶着红通通的鼻子转头看向两位爷爷,一边起身,一边回答道:“大奶奶弄了个茶话会,说请了好多以前的旧相识,把三奶奶叫去了,叶家的奶奶也在。”
程保国和王翠兰是退休了,可他们也曾在抗战期间挥斥方遒,上面的许多人还真是旧相识老战友,住在陆家后,平时没少和他们见面。
这次是王新生家办的茶话会,郭艳也叫了福宝,不过福宝感冒比较严重,觉得不体面,就没去。
长辈的茶话会,很多时候也是小辈结交人脉的场合,得以陪伴长辈参加这样的场合,在大人物跟前露脸,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陆父听了也不在意,反正他们家孩子最不缺这样的机会。
程保国就更不在意了,“来看看你爷爷给你买的嫁妆,你要是去了可就没法早早见到了。”
“三爷爷,我还小,您说什么嫁妆啊!”福宝有些不好意思。
程保国自来粗狂,顺手把陆父手里的首饰盒抢过来,打开后,拿到小姑娘跟前献宝。
“看,好看不?”
为了出口,首饰盒做得很是精美上档次,里面垫着黑丝绒,越发衬托得嵌在缝隙里挂在塑料钩上的翡翠明艳逼人,水头十足。
福宝蓦地瞪大眼睛,水汪汪的,光芒不逊翡翠之光。
“是翡翠呀,还是一套。”
用她妈妈的话说,这种同料又成套的高档翡翠可遇而不可求。
风轻雪也跟她说过,以前采矿技术落后,只能挖掘到表面矿层,清宫流传出来的翡翠其实大多种粗,多数取其色,种老肉细水头足的翡翠反而是极少数,无一不是价值连城。
这套翡翠就是后者,估计是近代作品,虽然没达到最好的玻璃种,不是风轻雪说过的极品帝王绿,但也晶莹如冰起荧光,质地细腻通透,色调正阳微甜,几乎没有瑕疵,依旧美不胜收。
福宝生来爱美,顿时对这套翡翠爱不释手,“好漂亮啊,爷爷买给我的吗?”
陆父笑道:“是啊,我觉得这个颜色甜美一些,比你手上的镯子更适合小姑娘。”
风轻雪爱翡翠,陆家从她口中了解不少关于翡翠的分级知识,那个帝王绿虽是极品,但色调深沉浓艳,年纪大些的人佩戴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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