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的对话,风轻雪抿着嘴一个劲地笑,就是不开口。
他们真是小看自己了好不好?
现在是不能卖画,白给都没几个人要,那是时代使然,很多人还没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但他们去学校里执教会让校长做梦都得笑醒。
国家重视知识并在全国各大高校开课后遇到的第一个尴尬问题就是老师比较少,过去折损了不少知识分子,包括很多校长、老师,所以就算他们七八老十了,只要他们透露点意思,身体又可以,学校乐得聘请他们回校教导学生。
秦淮秦律师、谢教授、张教授、马教授这些人年纪都多大了?比眼前这帮老爷子老太太小得有限,照样在大学校园里备受礼遇。
看老爷子老太太在那儿愁眉苦脸地讨论生活问题,福宝忍不住开口道:“温爷爷,您愁什么呀?我现在可能挣钱了,以后我给您养老。您这么大的年纪,比我爷爷还大呢,应该颐养天年,而不是为柴米油盐操心。”
说到她挣钱的本事,一直没开口说话的王翠兰终于打起精神,问道:“福宝,你和雪娘那生意真那么挣钱?有人乐意话几十上百地找你们做衣服?”
她自己扯布做一身夏天的衣裳,统共几块钱的事儿。
所以,她总是不相信有人花那么多钱做衣服,料子还得自个儿出。
福宝掩口笑道:“三奶奶,那是您不懂有些人自恃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我也是经过事儿才知道,这四九城里真不缺有钱人,现在形势比以前宽松了,自然就冒头了,日子过得特别舒服。雪娘姨那里的衣服,最便宜的裙子衬衫二十块钱一件,贵的是冬装,工钱最少一百。就是要得这样贵,偷摸着找来的都数不过来,偏爱那独一无二的款式。”
王翠兰砸了咂嘴,“一种款式就做一件?那你得费多少脑子设计衣服?你何姨和你徐奶奶教你裁剪缝纫绣花什么的,是给自己和家人做衣服穿,可不是让你给别人设计!”
福宝忙道:“二十块就买一份设计?哪有这样便宜的好事儿,我自己的设计我心里有数。生意主要是打着量身定制的旗号,数量有限,不是铺天盖地满大街的款,便宜的衣裳给人做出来的数量多些,越贵的数量越少,想要独一无二的自然就得多给点钱,雪娘姨开价二三百都有人愿意做那独一无二的,要不然我凭什么半年时间就挣八千块钱。”
像温如玉金若初欧阳兰都是经历过十里洋场见过世面的人物,倒也不以为奇,程保国就瞠目结舌了,“乖乖,做件衣裳竟这么贵?多少工人一个月才三四十块钱的工资。”
“不然怎么叫高级定制啊?”风轻雪接口,“三叔你且等着,按照雪娘姐一心发展服装事业的劲头和福宝设计服装的天赋,过个二三十年,有人拿成千上万的钱都不见得能求得这么一件独一无二的高级定制服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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