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完名,办完各项手续,把行李送到宿舍。
风轻雪娘仨愕然发现马大壮先他们一步已经铺好了床,见到他们,马大壮也是格外的高兴,“缘分呐,大姐,我和陆天茂小兄弟居然在同一宿舍。”
“确实是缘分。”风轻雪笑了笑,随即打量整个宿舍。
空间不是很大,正常的宿舍,有八个床位,稍显拥挤了些,不过可以接受。
此时,除了他们两家,已有两个床位铺好了,人却不在,不知干什么去了,另外四个床位空了两个,没空的两个则堆着行李,也没有人在。
大同小异,行李基本囊括被褥衣服和生活用品等。
陆天茂扫了一遍室内场景,跟马大壮打过招呼则催促母亲和堂兄,“先把东西放在床上,给天智哥哥报名比较重要,回来再收拾。”
“我都是大人了,一个人去报名就行。”陆天智道。
“那不行,你和妈妈陪我报名,我也得和妈妈陪你报名,这叫公平。别多说了,快走快走。”喜宝提起装着脸盆毛巾搪瓷缸饭盒之类的网兜,推着陆天智出门。
风轻雪当初上的是西语系,陆天智报的也是西语系,主修法语。
走在报名的路上,他们碰到了已经恢复名誉和工作的张教授,斯文儒雅一如多年前。
看见风轻雪的他十分高兴,“轻雪同学啊,咱们可是有些时候没见了,你这是陪儿子还是侄子来报名?个个都是一表人才啊,不错,不错。”
风轻雪在这里上学时经常向落难的他求教,后来他老人家也没少得风轻雪的孝敬,很清楚风轻雪的家庭状况。
风轻雪忙叫儿子和侄子向老人家问好,简单介绍了一下张教授在教育界的地位,然后回答道:“喜宝考上了法律系,刚报完名,这会儿陪我侄子陆天智来报名,他是西语系的学生,主修法语,以后还得您老人家多多指教呢!”
“好好好,我巴不得多为国家培养几个人才。”张教授很高兴,“老谢的孙子也考上了西语系,主修的也是法语,以后让你侄子和他常来往。”
有风轻雪做纽带,张教授不担心两个孩子没有途径认识。
“谢教授的孙子?叫什么名字啊?叫天智记下,免得见面了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不过,不是说那孩子被谢教授儿媳妇离婚后带走了吗?谢教授的儿子后来也送了命。”风轻雪和谢教授走得近,也了解他家的情况。
妻离子散,这种情况在那场浩劫中实在是太常见了。
过于常见,自然也就无人觉得奇怪。
张教授叹息一声,“那孩子可比他爹娘强,一心考回首都就是想他爷爷。也可怜,他娘改嫁后,他在继父家日子很不好过,十四五岁就上山下乡了,他插队的地方干部没良心,小伙子很吃了不少苦头,老谢见到他,那叫一个老泪纵横。老谢平反后就去找过他,可惜人海茫茫,没找到他改了名的儿媳妇,自然也找不到孙子。对了,他叫谢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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