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红齿白,形容的就是她和姐姐、外甥女了。
这十几年来,她们娘仨没在饮食上亏待过自己,营养充足,气色好得不得了,各方面都好,自然体现在长相上面。
嘴唇红润,像花瓣一样鲜艳,就是气血充足的一种表现。
听风轻云小嘴吧啦吧啦一长串地话吐出来,就跟那珍珠玛瑙噼里啪啦掉在盘子似的,刘政委目光在风轻云脸上一掠而过,最后落在桌子上。
“风轻云同志,这事儿我没调查,不知道具体情况,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刘政委的态度十分温和,“你看,你都说了你刚回国,重新回到原来的职务上,也得经过我们的调查批准才行,这是规定,你说对不对?”
风轻云轻轻点了一下头,“我理解,所以也准备打申请报告,等待审查,但是没想到有些人就是等不及,心急火燎地来您这儿告状。我姐知道了,差点没把我骂哭了,说我自身责任大,穿着打扮没顾及国情,所以才给人可乘之机,给我冠上资本主义的帽子!天可怜见,政委同志,我可是贫农出身,根正苗红,不能因为我从国外回来就是资本主义!”
李骄阳紧接着道:“轻云同志在国外参加过不少国际音乐大赛,获了奖,难免出席一些音乐界的活动,穿着打扮自然得入乡随俗。她直接从香港转乘轮船到上海,没怎么停歇,然后就奔着首都来了,没能按照李团长的要求做出改变,也怪我没提醒她。”
李骄阳直接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神色诚恳至极。
刘政委假装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而是上身前倾,激动地道:“风轻云同志在国外获得过音乐比赛大奖?奖品证书什么的都带回来了吗?”
虽然国家目前最重视的是竞技运动,但音乐方面获奖也是国家的脸面。
风轻云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行李有些多,箱子都装满了,奖章之类的实在塞不下,因为有的是奖杯,体积可不小,就走了国际邮寄,现在还没到。”
刘政委忙道:“到的时候可别忘了拿给我看看,这可是荣誉!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誉,也是国家的荣誉。我们国家重回联合国没几年,各方面的发展都比国外落后一大截,需要我们奋起直追,把国家荣誉放在第一位。”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拒绝了国外让我留在国外发展的很多邀请。不过今天的遭遇让我有了新的想法,如果我因为个人原因没法重回原来,我就考虑一下去国外发展的可能。”
李团长听到这里,顿时气红了脸,两眼瞪向风轻云。
如果锋利的目光可以化为实质般的刀子,估计风轻云已经被她凌迟了。
刘政委和李团长的反应截然不同,他忙站起身,“风轻云同志,咱们国家正是急需人才的时候,你好不容易学成归国,怎么能为资本主义国家效力呢?发展,当然要在咱们国家发展,我还准备等你审查结束回到文工团以后,派你到国外演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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