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密度大体积小,方便携带,收好三根沉甸甸的大黄鱼,周明玉从推车下面吊着的布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瓷瓶。
色若牛血,艳丽深沉,给依旧昏暗的厕所内平添一抹亮色。
“这个送你。”周明玉把瓷瓶塞到风轻雪手里,“我拿你的钱,找了人,费了几番周折,总算把周平家的那些老物件拿到了手,这是其中一件。我爹在世的时候,别的不爱,就爱收藏瓷器木器,那些老物件都是他的宝贝,其中几件汝窑是他的心头肉,虽然没全部找回来,好歹找回来了一大半,这得谢谢你,再晚几天估计就被别人买走了,我听说已经有人出价了,周平两口子贪得无厌,嫌便宜才没出手,我找的人赶得巧,足足花了八百块钱。”
风轻雪看了看手里的瓷器,道:“这是郎窑红?”
周明玉目光里充满了赞叹之色,“难得见到有年轻人对这些了解深刻。不错,这的确是康熙年间的郎窑红,仿烧宣德宝石红的红釉瓷器。”
文物商店里也有红釉瓷器,是明代的,送走阿德里安后,风轻雪就去买了下来。
手里有两万块钱呢,财大气粗。
一天到晚,除了买买买还是买买买。
叶言的钱还给他了,夏淑怀的钱却没有还,原因很简单,刚借钱没多久就还上,任谁都会在心里嘀咕几声,倒不如以后慢慢还。
风轻雪担心商店的售货员起疑心,毕竟自己买得太多了,特地请李骄阳出面。
生活环境不同,李骄阳对这些没啥研究,于是风轻雪就先去逛几圈,在本子上记下自己看中的宝贝,然后再换李骄阳去买。
为了分散注意力,李骄阳还找了他孤儿院的朋友出面帮忙。
反正这么四五天下来,风轻雪手里就剩两三千块钱了。
在外面买的东西几乎都是瞒着孩子们进行,风轻雪在回饭店的路上就把这些东西全部收进了空间,对于知情者,她一律说已经托人运往首都了。
她交游广阔,李骄阳没有怀疑。
风轻雪打着寄东西的名义,把大部分行李物品提出饭店,直接找偏僻地方收进空间,因为里面有不少东西都是当着孩子面在友谊商店买的。
所以,回首都时,他们娘几个只拿着少少的行李。
登机前,她给陆江发了电报,刚下飞机就见到来接他们的陆江和两辆轿车。
“我仔细地算了算,你两个月的假期没剩几天了,寄来的东西早早地到了,结果愣是见不着你们的人影,我以为你乐不思蜀了。”陆江一边抱怨,一边接下风轻雪拎着的皮箱,就是阿德里安捎东西的皮箱。
风轻雪露出洁白的牙齿,梨涡乍现,“我对上海真有点依依不舍。”
那可是一座宝库啊,自己所买的仅仅是九牛一毛。
即使分离了两年,陆二熊对他爹也没有陌生感,笑嘻嘻地把头伸到他们中间,道:“我知道妈妈为什么舍不得离开上海,那里有很多好看的首饰,姐姐很喜欢,买了一个好看的绿镯子,舍不得摘下来,我觉得妈妈也很喜欢,爸爸你一定要给妈妈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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