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何止是难受,简直是如坐针毡,无所适从。
武展鹏追求风轻云的事儿可不是秘密,武展玲在全聚德针对风轻云的一番言论也早已传出来了,当时不少高干在全聚德吃烤鸭,没看在眼里也听在耳朵里。
风轻云没接受武展鹏的追求,结果仍然要嫁入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家。
荣家比他们家可不差,荣军长上一代就是位高权重的老红军,家族很兴旺。
杜鹃总觉得大家看向他们的目光很怪,仿佛含着嘲笑,跟针一样扎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不想放弃交际的机会,她早就带着女儿提前退场了。
好不容易熬到演出结束,母女俩匆匆离开,崔绍元也有了给陆江的这个电话。
很巧的是,荣军长和崔绍元是连襟,胡兰和崔绍元的妻子胡梅是亲姐妹,而且感情特别好,找到李骄阳,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胡梅。
“连襟?”风轻雪完全没想到。
难怪一直都有人说,生活在同一个圈子当中,彼此之间总会沾亲带故。
比起广大的人民群众,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那么一拨人,每年挤进来的并不多。
感觉到盆里的水不太热了,陆江提起旁边热水壶往盆里倒了一点热水,“对,连襟,崔绍元同志和荣军长是连襟,亲的,而且,崔绍元同志的闺女嫁给了荣军长的侄子,算是亲上加亲,两家关系好得很。”
风轻雪摇头一笑,“原来如此。改天我得在笔记本上仔细记下来各家之间的关系,免得见到人了不知道他们沾亲带故,惹出笑话来。”
“这倒是必须的,省得在这家人跟前说那家人的闲话,结果人家是亲戚。”
风轻雪就是这么想的。
有时候想想,上流社会的人也挺不容易,光是人际关系就够让人忙活了。
相对来说,部队里就单纯多了。
“好了,不早了,早点休息,你明天还得上班。”今天进医院的那帮子兵,明天还得去看看,陆江心里想着,拿起毛巾给妻子擦脚,自己也就着水洗了洗脚。
第二天一早,风轻雪醒来时,陆江已经走了,天没亮就走了。
福宝戴着烘干的围巾和帽子,红通通的脸蛋很是高兴。
“妈妈,你帮我谢谢爸爸了吗?”她一早起来就没见到陆江,一定是去工作了。
风轻雪放下粥碗,漱了漱口,拿起自己的急救箱,“你可以见到爸爸的时候自己向他道谢。好了,我去医院了,你和叶言哥哥上学的时候小心,别滑到了。”
“妈妈再见!”福宝挥挥手。
她和三胞胎已经习惯爸爸妈妈每天都很忙的生活了,而且她也得上学。
雪在昨晚就已经停了,虽然积雪很厚,但是地面上的积雪已经被军人们清理干净了。
风轻雪拉下围巾,吸了一口气,透心凉。
“风大夫,等等我。”刘妍从后面叫她,片刻后赶了上来,两手扶着自己斜挎着的土黄色帆布挎包,“我下午可以请半天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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