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并没有给李骄阳来首都的机会。
因为,挂上电话后,她立刻就假公济私一回,借了国家配备给她父亲生前老友的车,对方得知她有小儿子的消息,很替她高兴,连司机都借给她了,还安排一个警卫员跟着。
他们连夜上路,抵达武城部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胡兰只说来看望荣源,没惊动其他人,直接到了医院。
“妈?”荣源很警觉,有人刚进门,他就睁开眼睛了,灯光亮起,看起出现在床前的母亲,顿时吓了一跳,“您怎么来了?”
胡兰没看到大儿子被下的包扎情况,道:“我来看看你弟弟,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荣源叹了一口气,“您身体不好,急什么呀?骄阳不是说去首都看你了?看你大半夜地跑过来,都没休息吧?赶紧躺下歇歇。”
胡兰的面容十分苍老憔悴,眉梢眼角都是皱纹,因担忧儿子的生死而看起来如年过花甲的老妪,而且面相凄苦,但是她的眼睛很亮,精神头很足,“我根本睡不着,一想到你弟弟找到了,我不敢睡,我怕自己睡醒了发现是做的一个美梦。源儿,你跟我仔细说说,是怎么找到他的?轻雪同志都没跟我细说,只说找到他了,就在轻雪同志家里,他们什么关系?”
“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荣源道。
“那你就长话短说。”
荣源道:“风大夫给我治伤发现我长得跟她见过的列车员一模一样我就托她和陆军长给我爸打电话托人去打听消息具体消息没传来骄阳就来拜会陆军长和轻雪同志确定他脚底板有三颗黑痣我就知道弟弟找到了。”
他一口气说出来,中间不带喘气的,气得胡兰真想打他一顿,最后因为他受伤的原因而收回了手,“臭小子,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啊?”
“别,您可别打!”荣源嬉皮笑脸地道,“说起来我可是功臣,要不是受伤进了医院被风大夫看到,哪能知道弟弟的下落?最该感谢的是风大夫,谢天谢地,谢谢她当年和弟弟的一场偶遇,谢谢她心血来潮的一个问题,谢谢山楂姑娘,让我们找到了弟弟。”
胡兰不解地道:“怎么又和山楂姑娘扯上关系了?你说的都是什么呀?仔细地告诉我。”
荣源正色道:“哦,山楂姑娘就是电影里的那位小山楂,演她的是风大夫妹妹,叫风轻雪,在咱们首都军区文工团,歌唱得可好了。她是骄阳的对象,也是她当年在火车上找到骄阳,请骄阳帮忙,风大夫才会认识骄阳,您说该不该谢她?骄阳昨儿就是以妹夫的身份来拜会陆军长和风大夫。听说,山楂姑娘是风大夫一手养大的,承担着母亲的角色。”
胡兰双手合十,“谢,是该谢谢她,千恩万谢都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恩戴德。这么说,我不仅找到了儿子,马上就要有儿媳妇了?”
“我也这么说。妈,陆军长和家里的人都很好,咱们骄阳找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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