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军长却道:“户口上登记的年龄不一定准确,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户口上的年纪都比我实际年龄小了两岁。对了,他父母是谁?”
老张回答道:“李骄阳父母早亡,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所以年龄倒是真的不准确。”
“孤儿院?”荣军长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眉头一皱,“他没有父母吗?怎么流落到孤儿院的你打听过了吗?老张,麻烦你详细地打听一下。”
“我都给你打听过了,谁叫老朱这个铁路局的副局长有一个喜欢给人做媒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老婆,我一提李骄阳,他就想起来了。”老张自己都笑了两声,“老朱说,他这个老婆三番两次地想给李骄阳做媒,所以听说我打听李骄阳,马上就对老朱滔滔不绝。”
“得了老张,你有什么消息就快说,你不知道我很着急吗?”
老张正色道:“李骄阳确实是个孤儿,建国前就被送到孤儿院了,父母是谁自然不得而知。老朱家的嫂子说,这孩子是个好孩子,特聪明,又乖巧,小小年纪就脱颖而出,后来得到一个画坛大师的资助上了学,成绩特别好,大学毕业后由单位分配的工作,干了两年列车员就调到铁路局工作了,升职算是比较快的。”
荣军长心中一阵剧烈的疼痛,“没有父母?孤儿?”
“是啊!”老张叹气,“咱们都是战乱年代走过来的,孤儿那不是遍地都是吗?谁也没觉得李骄阳是个孤儿很奇怪。”
荣军长点点头,“你说得对,你说得对,可他就怎么就成孤儿了呢?”
“老荣啊,你儿子当初被人偷走,可能是卖不掉,可能是偷走孩子的人出了事,所以孩子就成孤儿了。”老张道,“那孩子眉毛上确实有颗黑痣,右边眉毛,脚上有没有黑痣,李骄阳请假了,老朱嫂子不清楚,回头我找人去孤儿院问问。”
“谢谢你老张,你把孩子确切的地址给我,我让荣源走一趟,上个月说他这个月休假。”
“好!”
挂上电话后,荣军长捂着脸,久久没有说话。
本以为是李均夫妇偷走了孩子不归还,可现在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李均夫妇在哪里?李骄阳怎么成的孤儿?这些问题,大概找到李骄阳也很难知道答案。
荣军长松开手,立刻拨了武城部队的电话。
“陆军长同志,如果荣源有空的话,麻烦你让荣源接个电话。”荣源只是营长,住在部队驻地当中,没有单独安装电话的资格。
陆江一愣,“荣军长同志,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他就是,何必非要他接电话。”
荣军长听了这句话,反问道:“荣源出任务了?还是受伤了?”
陆江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为了救人受伤,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我媳妇儿是医生,救他的时候觉得很面熟,哪知道问荣源时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荣军长你养了个好儿子,他挽救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部队里正准备给他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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