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娘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风轻雪问道。
“给福宝的生日礼物。”陈雪娘笑道,“在旧时候,家庭条件稍好一点的人家,在女儿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给她攒嫁妆,一年攒一点,不知不觉,等到她出嫁的时候就有一份很丰厚的嫁妆。福宝慢慢地长大了,我们该给她攒嫁妆了。”
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子,福宝理应得到最好的。
“是首饰?”陈雪娘每年都会给孩子准备生日礼物,男孩子基本就是衣服鞋袜,给福宝的永远都在此基础上再加上首饰,有时候是一件,有时候是一套。
陈雪娘笑着点点头,“前几天在黑市里买的一对镯子,我瞧着挺漂亮的。”
风轻雪打开一看,是一对高冰种飘花的翡翠福镯,质地细腻,结构紧密,种老水长起寒光,最漂亮的是色正花活,宛如碧色水草在清水中荡漾。
“要价五块钱,讨价还价后三块钱就到手了。”黑市中最不值钱的就是这玩意了。
风轻雪合上盒子,笑道:“在福宝长大之前,不能叫她看见。”
“女孩子嘛,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陈雪娘就喜欢福宝的性格,她自己其实也喜欢梳妆打扮,就是时代不允许,只能以朴素的面孔示人,“我手里还有好些珠宝首饰,除了给小子们当聘礼,剩下的都给福宝。”
“姐,你可别这么惯着她,再说,我手里也不是没有。”风轻雪空间里可是珠宝成箱。
陆天隽带江小月认门时,风轻雪给了江小月一盒首饰,今天关城带媳妇回家,她也拿出了一盒珠宝首饰准备送给钟文秀,在他们临走前把他们叫到了卧室。
数目当然不能和陆天隽的相提并论,给江小月的首饰中有陆天隽父母留下来的东西。
就是这么一盒珠宝首饰,也够钟文秀受宠若惊了,急忙摆手,“婶婶,我不能收,真的不能收,还是留给福宝或者以后给喜宝的媳妇。”
“给你你就拿着,别跟我客气,我对侄子媳妇一视同仁,这里头也有阿城以前在黑市里倒腾回家的。”风轻雪塞在她手里,“关家的具体情况,阿城都和你说了,以后振兴关家的担子就压在你们俩身上了,指望阿域那个臭小子是不行的。”
关城摆手,“婶婶,虽然是我买的,但是钱是您给的,我们不能收。”
“是啊,婶婶,我们不能收,而且我生活在部队中,没地方放。”钟文秀道,她出生后虽然没享受过资本家的优渥生活,但是跟随母亲生活,从小到大就比普通人多些见识,什么样的东西贵重,她心里有数,这一盒珠宝玉翠价值不菲。
风轻雪笑道:“你没地儿放,叫阿城给你收着。”
钟文秀听了,还想拒绝。
她觉得自己受之有愧,陆家把关城两兄弟抚养长大,并且培养得这么出色,已经很仁义很让她感激了,哪能再分陆家的财产?在这样的时代,这点财产保存下来一定费了许多心血。
在这时候,关城接口道:“谢谢婶婶,那我就代文秀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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