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陆江离开后,李水田和曹红珠就转回屋里,看都没看靳鸿一眼。
亏他还来保州定居后还对他们和颜悦色,仿佛没有任何嫌隙。
靳鸿哪里顾得上李水田夫妇的表现,咬咬牙,跺跺脚,拔步追上快走远的陆江,“陆江同志,陆江同志,麻烦你等我一下!”
沦落至此,靳鸿比任何时候都识趣。
虽然他很想喊陆军长同志,但是他知道不能喊出来引起左邻右舍的侧目。
陆江皱了皱眉,停下脚步转过身。
“靳鸿同志,我们着急回去,你有什么事就长话短说。”
面对眉目冷峻的陆江,靳鸿心生一丝怯意,最终仍是前程占据了上风,低声恳求道:“陆军长同志,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人冤枉的,真的,拜托你跟叶军长同志他们说说情,让人好好地调查这件事,揪出那个诬告者,还我一个清白!我少年从军,这么多年了,吃住都在部队,真的不想背着这个罪名离开!”
“你是什么罪名?”陆江直截了当地问道。
靳鸿老脸一红,摇头道:“我真没做过那些事,哪有什么罪名?所谓罪名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不承认那是我的罪名。陆军长同志,你和轻雪嫂子曾经受到曹红珠同志的诬告,应该最明白这种被人诬告的滋味。”不忘在陆江重提旧事。
陆江摇了摇头,“我已经离开边防部队了,那里的军务不归我管,你这个请求有点强人所难,我不能答应你。”
靳鸿一下子就急了,“陆军长同志,我真的是冤枉的!”
“是是非非都是在我离开后发生的,我一无所知,而且我相信部队一定有部队的用意,你等我打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再说!”陆江松开拉着女儿的手,拍拍靳鸿的肩膀,“你现在定居保州,我看你离开部队后过得挺不错,你就不要过于纠结了。”
福宝催促道:“爸爸,你走不走呀?再不走,我就生气啦!”
“走走走,这就走。”陆江立刻握着女儿的小手,“靳鸿同志,无论在哪一个岗位,我们军人都要做到尽职尽责,在这个岗位上做到无可挑剔的地步。多少老兵回乡后隐姓埋名,就是为了不给国家增添负担,我们应该效仿他们。”
效仿?效仿个屁!
要不是顾忌陆江位高权重,靳鸿都想骂出声了,他不敢,就只能干瞪眼地看着陆江昂首阔步地离开,而自己回到家里生闷气。
靳招娣小心翼翼地抱着没有名字的小妹妹,把另外两个妹妹带了出去。
无论是靳鸿生气还是卢招娣生气或者是他们打架,他们都只会拿自己姐妹出气,所以看到生气的靳鸿,靳招娣很有眼色地远离他们。
卢招娣对着镜子在苍老憔悴且发黄的脸上抹了一点雪花膏,“你回来跟谁甩脸子呢?”
“你知道我刚才碰到谁了吗?”
“谁?总不能是陆军长一家人吧?我们可还没去部队找他呢!”卢招娣清楚靳鸿定居保州的打算,就是奔着陆江夫妇来的,希望借助他们之力回到部队。
靳鸿没好气地道:“就是陆军长同志,刚从李水田家里出去,恰好被我碰到了!”
眼疼头疼,应该是头晕眼花,一连几天只喝小米粥的我看到吃的就眼冒狼光,今天又欠四章,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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