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云的心态好,年纪小,嘴甜不惹事,人缘很不错。
大概是自己曾经吃过亏,又因为现在对生活作风的管理很严格,所以白团长越发的不近人情了,文工团的风气反倒比过去好了十倍。
当然,这个不近人情是对于有攀龙附凤之心想走捷径之人来说的。
像一些人品好认真训练的文艺兵,则是十分感激白团长替他们挡住了外面的威胁利诱。
风轻云说完,附在姐姐耳边小声地道:“团里有好些女兵都是这一年多新来的,大部分都是高干子女,不想上山下乡,就靠着关系进部队了。男同志还好,大多数都当兵,从基层开始参与训练,女兵大部分都是医护兵和文艺兵。”
“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和他们的家世相比,陆江可就不算什么了。
“没有!”风轻云回答得干脆利落,看到姐姐怀疑的眼神,她抿嘴一笑,小声道:“不是人人都骄纵跋扈,好人很多的,没有欺负我。阿姐,我交了一个好朋友叫钟文秀,她人可温柔了,又温柔又贤惠,也会琴棋书画,给我的感觉就像姐姐一样,就是成分不太好。”
说到这里,风轻云声音越发地低了,“阿姐,我可以和她交朋友的吧?虽然她是资本家的孙女,但是她人很好,比一些根正苗红的人还让我喜欢。”
“当然可以,我们交朋友看的是品行,而不是成分。”
风轻云立刻笑了,“那就好,别人都不愿意和她玩,说她这不好,那不好,好像她祖父母叛逃出国了,可我觉得她很好,我这双眼睛还是很能明辨是非的。”
姐妹俩正说着,风轻雪听到江云提起陆天隽和江小月的婚事,忙撇下妹妹,道:“我们住在保州,距离首都很近,到时候定了日子,老同志别忘了提前通知我们。阿江没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不会不来。”而且得提前准备聘礼。
虽然当初亲家会面时,她把陆天隽生母戴过的龙凤镯送给了江小月,但是自己空间里可有陆天隽父母留给他们兄弟的一批金银细软,应该挑一些出来做聘礼,以示重视。
陆江接着道:“得提前给老家发电报,爹应该来一趟。”
陆天隽自幼就和弟弟跟陆父生活,陆家长孙的婚礼,虽然在部队里举办,虽然很多新人的亲人都不会到场,但是陆父不来不合适。
江云很受触动,道:“不用惊动家中老人吧?现在可没那些旧风俗。”
“老同志,您不要以为我爹不想见见孙媳妇啊!”风轻雪笑着打趣道,“说起来,天隽从军这几年一直没回家,小月也没去我们老家转转,见见父老乡亲。他们没空,没关系,我爹有空就行,总得在婚礼上喝一碗孙媳妇茶吧?”
江云一拍脑袋,“疏忽了,疏忽了,俩孩子到现在都没见过陆老同志!”
陆江忙道:“您别这么说,天隽和小月的职责比较重要。头两年外面不太平,我们家成分又不太好,所以是我们不让他回家的,不在于您和小月。”
江云想了想,“回来我看看他们能不能休到假,如果休到假,就去你们老家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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