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听了风轻雪的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和二丫负担重,撇不下底下的弟弟妹妹,哪有人给我说媒哪?倒是有人给二丫说一门亲事,条件就是二丫婚后不能再管我们家的事。二丫没答应,我劝过她,下面的孩子都大了,我能照顾得来,她还是不愿意。”
他们这些兄弟姐妹当中,长大后的女孩子很好找婆家,因为十里八乡都是男多女少,包括王楼大队在内,可男孩子娶媳妇就不太容易了。
风轻雪眉头一皱,“你是小伙子还好,二丫是女孩子,女孩子花期有限。”
“我也这么说,可劝不了二丫,二丫这些年当家作主惯了,脾气执拗得很。”江河呵呵一笑,“我跟二丫说了,三年内要是没人娶她,我娶她,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关城插口道:“二丫没拿擀面杖敲你的脑袋?”
作为女孩子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家务都是由二丫带着妹妹们一手包办,平时又要保护弟弟妹妹不受欺负,养出来的脾气特别暴烈。
如果说风轻雪是温柔的水,那么二丫就是狂躁的火。
江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不说二丫拿着擀面杖追了他三里远,晚饭都没给他吃,说他形容得太粗俗,她是人又不是粪水。
风轻雪发现江河提起张二丫时眼里透出来的一点温柔和眷恋,心中微动。
好了,她不担心了。
江河和张二丫分明是互相有意,大概是朝夕相处惯了不知道怎么面对感情的到来,临走前得叮嘱关城一声,好促进一下两人的发展,免得因为不好意思就错过了大好的姻缘。
“好了,凉粉送到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回去了。”
江河惦记着张二丫和下面的弟弟妹妹,毫不犹豫地就告辞了。
他一走,言归正传。
“志远,小雪,看在我一把老骨头大老远冒雨跑来的份上,你们给个准话,到底答不答应让喜宝留在家里。”陆三爷爷越看喜宝心里越喜欢,这小子看着喜庆,谁见了谁都喜欢,谁都想笑,“单瞎子可是高人,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陆父摊手道:“我尊重小雪和喜宝的意思。在我看来,任何外在的东西,都比不上孩子的幸福,确实如小雪所说,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孩子就不会幸福。”
喜宝才五岁,现在上学的年龄都是七岁,过几年再学习也为时不晚。
风轻雪心中一宽,陆父不插手,陆三爷爷的提议就可以忽略,老人家辈分再长,说得再有道理,他也没有资格强留喜宝在家。
不过,陆三爷爷就很愁眉苦脸了。
他倒是不生气,虽然年纪老,辈分长,但他明理,清楚陆父和风轻雪的意思没毛病,留喜宝单独在家跟陆父一起生活,人家做父母的不放心在情理之中。
想到王楼大队的庄稼关乎老百姓的口粮,陆三爷爷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道:“真的不行?”
“不行!”风轻雪斩钉截铁,没有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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