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雪倒有点不好意思,抽回手,“别老是说同样的话了,一家人谢什么呀?天隽天智他们都是我的孩子。你快点吃饭,我们去看看单瞎子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陆江担心她离开,她又何尝不担心自己会突然离开?
“好!”
两人吃完午饭,休息片刻,起身上路。
单瞎子就隐居在附近山村中,而且是特别偏僻且没什么人的山村,建国后大部分村民都迁到别的村庄了,只剩单瞎子住在山洞中。
“你怎么知道他住在这里?大舅当时可没提过。”到了山洞门口,风轻雪一脸好奇。
“我小时候很调皮,比现在的喜宝不遑多让,常常让爹娘感到头疼,为此我没少挨揍。听长辈提起单瞎子的本事,觉得很好奇,我就跑来找他。那年我十岁,和大哥一起瞒着爹娘来的,当然了,大哥应该也很好奇。大哥是找他问姻缘,单瞎子瞅着大哥很是叹息了一阵子,说他注定英年早逝,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大哥当时不信,就把我推到前面去了。”
陆江很久没有回想过去了,听到单瞎子对自己家的断言,他才想起这段往事。
风轻雪一呆,“你见过单瞎子?他怎么说你的呀?都没听你提过。”
陆江咳嗽一声,“跟大舅说的一样,单瞎子说我是注定的无妻无子之命,就是光棍命,一辈子都活在伤痛中,直至终老。我那时候年纪小,就觉得光棍是不好听的话,村子里的光棍我可见多了,一个个都没媳妇儿,可怜得很,我就生气地冲他大吵大闹,我说‘我也要媳妇儿,我就要媳妇儿,你说我没媳妇儿,你得赔我一个媳妇儿!’”
“赔你媳妇儿?”风轻雪捂着嘴巴,眼睛弯成月牙,“原来你干过这种事,单瞎子赔你了吗?娶得到娶不到媳妇,那是你的事儿,你怨人家单瞎子干什么?他怎么赔你啊?”
陆江振振有词地道:“他不就赔了一个你给我吗?”
“我?”风轻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大惑不解。
“对啊!我想,你的到来,可能和单瞎子脱不了关系。”
风轻雪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我说我的来历时,你怎么没提半个字?”
陆江眼珠子转来转去,直到风轻雪等不及了打他手背一巴掌,他才支支吾吾地道:“具体的我就记不清了,单瞎子经不住我的闹腾,好像是我揪着他的胡子不松手,他就点头说赔我一个媳妇儿。”
“怎么赔的?”
陆江想了想,“我记得他问了我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纸上,叠好后装进红色的锦囊,放进一个铁盒子里,让我亲手埋在洞口的一棵树根下,三跪九叩呢!”
“那棵树吗?”风轻雪指了指洞口一棵树。
仔细看了看,她发现这是一棵很有年头的连理树,不过已经枯死了。
“就是这棵树!”陆江努力回想了一下,问风轻雪要了一把铁锨,按照自己的记忆开始往下挖,掘地三尺却一无所获,“大概我记错方位了,我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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