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近距离接触过收音机,但是陆家的这俩孩子对收音机绝对没有陌生感,喜宝是在老首长家里见过,福宝在部队里经常出入广播室,自然见过收音机。
就是大家比较爱惜收音机,不让孩子乱摸,所以他们的好奇心都很重。
陆江抱着女儿凑到收音机前让她摸,觉得女孩子就是乖巧可爱,小心翼翼地摸两把就收回手了,哪像喜宝只差没把脸贴到收音机上了。
看到喜宝蠢蠢欲动的动作,陆江伸手就打了他的手背一下!
“爸爸!”喜宝摸着缩回来的手背,怒瞪其父。
风轻雪见两个孩子都对奶油蛋糕没兴趣,叫风轻云拿去吃。
“喜宝你过来,我跟你说收音机为什么没有门,就算有门了你进去也找不到说话的人。”
听到妈妈的召唤,喜宝飞快地转过身,跑到她跟前摇着她的手,“妈妈,你快说,你快说,收音机里为什么有人说话我却看不到人啊?我找到了一个小门,爸爸不让我抠开,还打我!你看,我的手背都被打红了,可疼可疼了,妈妈得给我吹吹。”
风轻雪看了看,陆江下手有分寸,没红也没肿,但她还是细心地给儿子吹了吹,“那是装电池的小门,爸爸当然不能让你抠开了。”
喜宝噘着嘴,“我就想看看有没有人嘛!”
“你看你,你这么大,收音机那么小,门又那么小,你怎么进去啊?就算你进去了,你也找不到人,因为里面没有人。就像电话一样,你能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你在电话这边说话,那一边也能听到你的声音,可你没钻进电话里吧?”
“对哦!”喜宝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可是妈妈,为什么呢?为什么收音机里没有人却有人在里面唱歌,我钻不进电话里小月姐姐却能听到我说话?妈妈你告诉我嘛!”
一时之间,风轻雪不知从何说起。
但是,很快她就有了主意,笑眯眯地瞅着跟前的小光头,“喜宝,住在牛棚里的金爷爷懂这些,你去找金爷爷问好不好?”
“金爷爷啊?”喜宝想了想,“不在牛棚。”
“不在?”风轻雪微微一愣。
风轻云把没舍得吃的奶油蛋糕和另外两盒奶油蛋糕一起放在橱柜中,回头笑道:“他们都搬出牛棚了,都住在赶在农忙前新盖的茅草屋里。徐大爷和徐大娘也搬过去了,另外又来了好几个人,上海来的,有男有女,个个老态龙钟。”
风轻雪立刻问道:“他们现在人都在茅草屋?”想必从上海来的就是何清音他们了。
风轻云摇了摇头,“大白天哪能任由他们在屋里躲清闲?都下地干活了,咱们大队的农活多着呢,种下地的春红薯春花生都得人需要人忙活,而且,再过十几天就能割麦了。”
今天是四月初七,明天是四月初八,可不就是喜宝的生日。
风轻云啊了一声,“阿姐,喜宝生日,喜宝的生日就是明天啊!”
“我们就是赶着回来给喜宝过生日,否则就晚一些回来。”风轻雪微笑道,“阿江,你先别管收音机了,去看看地里有什么活儿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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