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金瑞本就是豪爽汉子,开门见山地道:“麻烦轻雪同志给我做个媒,不,不是麻烦,是拜托,拜托!我怕我再这么等下去,等到猴年马月都不能如愿以偿。”
陆江立刻反应过来,指了指屋里。
郑金瑞重重点头,小声道:“沈飞鸿那个小王八蛋臭小子瘪犊子,当初我一力促成他和周玉兰同志的姻缘,又帮他安排工作,扶持他当了副厂长,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会在轻雪同志跟前替我说好话,结果我左等右等,一等就是好几年。”
陈雪娘无意于婚姻,早就以自己出身烟花之地为理由来拒绝他的追求,可他就喜欢陈雪娘,喜欢她的学识风度,喜欢她的从容美丽,喜欢她的为人处世。
别人总是用出淤泥而不染来形容莲花的高洁,郑金瑞觉得这句话更适合陈雪娘。
“我知道,有些人嘴里不说,骨子里就是看不起陈雪娘同志。可我不一样,我清楚她的遭遇,心里只有心疼,只有惭愧。如果我是个有本事的人,早早遇到她,就可以早早地救她脱离苦海,可惜当时我一事无成,也并不认得她。我觉得现在为时不晚,我愿意用余生来守护她。”郑金瑞的态度很郑重,字字句句都饱含真诚的恋慕,“人活一辈子,总得有点追求,别人为名为利,而我的追求就是她,我觉得她比所谓的名利重要一千倍一万倍。”
郑金瑞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地一笑,“我追求她快二十年了,也够没用的。”
“你是尊重陈雪娘同志的意愿而已。”没有强求,就是尊重。
对于这样的郑金瑞,陆江表示佩服,要知道,世间不乏我对你好你必须和我结婚的霸道之人,总是利用群众的舆论给对方施加压力,根本不管对方是否愿意。
陈雪娘不想结婚,郑金瑞就一直在暗中守护,说真的,是条汉子!
不是谁都愿意付出快二十年的时间来守护一段不一定有结果的感情,尤其是男人。
郑金瑞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就是觉得男人嘛,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强求是行不通的,强求来的一定不会幸福。轻雪同志和雪娘关系好,我瞧着,比王翠兰同志这早认识几年的都好,跟亲姐妹一样,说不定能说通雪娘改变主意。”
说到这里,郑金瑞拱了拱手,“陆江同志,拜托啊拜托,我下半辈子能不能幸福就看轻雪同志有没有说服雪娘的本事了。”
陆江忍不住道:“听你这话说得!你追求陈雪娘同志快二十年都没能让陈雪娘同志改变主意,我爱人有什么本事用三言两语来说服陈雪娘同志?不过,我倒是可以让轻雪帮你打听打听陈雪娘同志对你的看法,方便你进一步的追求。”
郑金瑞听陆江说前半截话时,颇为失望,听到后面立刻拍手,“我也想知道陈雪娘同志对我什么看法,甚好,甚好!至于婚姻,虽然说请轻雪同志做媒,但我不敢抱太大希望。”
早就说过不会强求陈雪娘了,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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