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一直跟着老首长,不清楚内情,听老首长问,立刻过来询问。
一听说老首长就在附近散步,能听到他们说的话,一定近在咫尺了,所以丁老、崔绍元和陆江夫妇一点耽搁都没有,急急忙忙地到了老首长跟前问好。
和几年前相比,老首长的头发白了不少。
风轻雪一打眼就看出来了。
老首长记性绝佳,认出风轻雪,轻轻地咦了一声,“你不是喜宝的妈妈嘛?讨人喜欢的小喜宝呢?你们什么时候来首都的?”甚至往风轻雪身后眯着眼看几眼。
“喜宝没和我们一起来,我们来了大半个月,今儿来向老师告别。”
小刘在旁边向老首长解释道:“这位同志的老师应该是郭明郭大夫,前儿您咳嗽,我去找郭大夫时,这位同志就在他们家。”
老首长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学医的。”
这话,自然是对风轻雪说的,而非给他做解释的警卫员。
风轻雪抿嘴一笑,“是,敬仰老师的大名很久了,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就没放过,您说过的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喜宝天天念叨着这句话呢,教得天慧也跟着嚷嚷。”
“天慧?”老首长想起来了,“喜宝的妹妹,新生给起名叫福宝的。”
“是!您给起的大名,天慧可喜欢了,认为她自己人如其名,是个聪明宝宝。”
陆江任由妻子睁着眼睛胡说八道,没有戳穿的意思。
大部分情况下,福宝都认为自己叫福宝,偶尔才会在别人问她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大名叫陆天慧,年纪太小了,根本不了解慧的含义。
老首长听得眉开眼笑,“喜宝聪明伶俐,妹妹一定不差!”
丁老瓮声瓮气地道:“老首长,您也认识陆江同志和轻雪同志啊?”
“陆江?喜宝的爸爸?哟,这可是头一回见,过来让我看看。”老首长看向陪伴在风轻雪身边的陆江,待他敬了一个军礼,立刻还了一礼,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好,高大魁梧,英姿勃发,是我们边防战士的样子!光看模样,和轻雪同志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老首长天生高大魁梧,和他差不多体型的人可不多,老革命中绝大部分都比他矮,接见人时经常得居高临下,可今儿还得微微抬起头才能看清陆江的脸。
得到老首长这句话,比什么都强。
陆江恭敬地道:“老首长您过奖了,我们就是普通的革命战士。”
“我们都是革命战士,不分高低贵贱。”老首长转而看向丁老,“老丁,你刚刚说什么救命之恩?我怎么听得一头雾水。”
丁老的声音语调大概就是这样,依旧是瓮声瓮气。
“我小孙孙得了脑膜炎,全靠轻雪同志托小崔送的安宫牛黄丸才转危为安,您说,这不是救命之恩是什么?”脑膜炎严重了,可能会丧命,可能不会,但从此会变成傻子,是丁老都不想看到的结局,可他说这话时很注意分寸,没提缺药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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