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陆江和风轻雪暂时搁下去草湖大队的打算,每天早出晚归,经常改头换面,出没于淮海市及其周边县城的大小废品站,花了数百元和几根小黄鱼,将其中大部分有价值的文物收入空间,也曾出没于黑市,用钱和粮食换取不少古董。
有一次在市废品站,夫妻巧遇了黄庆柏,他们都假装不认识对方,各自寻找各自的目标。
随着串联的结束,在程保国雷厉风行的手段下,大批外地学生依次离开,打砸烧等抄家活动瞬间减少了许多,运送到废品站的文物字画等东西自然也跟着少了。
运动仍在进行当中,时不时出现抄家的动静,就是没有刚开始那么疯狂了。
当然,也因为大部分的文物古董都已经在小半年里付之一炬,也因为成分不好的名人大部分都已经落难,剩下的不过是漏网之鱼,也就是普通人,活在胆战心惊之中。
风轻雪累得眼底泛着青黑,神色憔悴,陆江心疼地道:“今天在家休息!”
要不是拗不过风轻雪,他早就停下挽救文物字画的行动了。
那些东西再珍贵,能比得上风轻雪吗?
风轻雪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行,那你去看孩子,中午你和小云做饭,我睡一个回笼觉。”昨晚从隔壁县赶回来,半夜到家,洗洗灰头土脸,整理一下,差不多就凌晨一两点了,五六点又起来做饭,这一会儿真的受不了。
“睡吧!”陆江给她掖了掖被角才把女儿抱出去。
风轻雪合上双眼,一觉睡到半下午,顿时精神焕发,看了下手表,她突然听到外间有陌生人的声音,连忙起床穿衣,打理了一下妆容,掀开草珠子帘出去。
草珠子的大名是什么,风轻雪不知道,但这种长草珠子的植物漫山遍野都是,勤快的人家都会摘回来用麻线穿起来充当门帘子,爱美的女孩子则会摘一些穿成手链戴在手腕上,或者穿成项链挂在脖子上,没人会因此说她们搞资本主义生活。
“阿江!”风轻雪放下帘子,叫了这么一声,也看清了屋里的情况。
陆江正陪着陈雪娘和一对中年夫妇说话,在夫妇二人身边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怀里紧紧抱着皱眉嘟嘴满脸不乐意的陈炽。
他们听到风轻雪的声音,同时转过头看向她。
“轻雪,你醒了。”随着陈雪娘的声音响起,中年夫妇和抱着陈炽的女子一起站了起来。
“是,我醒了。不好意思啊,你们来我们家作客,我却在睡觉,真是失礼了。”风轻雪道完歉,一边埋怨了陆江几句,一边接着道:“让我猜猜家里来的几位贵客,应该是卢毅的爸爸妈妈和姐姐吧?我以前听郭艳大娘提过卢帅家中的情况。”
中年妇女上前握着风轻雪的手,眼里闪着泪花,“是,轻雪同志你好,我是韩冰,他是我的丈夫卢振华,还有卢毅和小宝的大姐卢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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