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微一沉吟,“结婚离婚那都是部队负责的事情,你们当务之急是好好当差,别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儿见到靳主任,别说我们来过,听到没有?”
“对,你们可得记住了。”郑雪峰反应过来,也提醒站岗的士兵几句。
“听到了,两位首长放心!”小兵很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他们虽然年轻,来到部队没多久,但是他们都很懂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毕竟靳鸿要和卢招娣离婚反受卢招娣威胁不是光彩的事情,说不定靳鸿知道这件事被他们听到了,还对给他们使绊子。
于是,陆江和郑雪峰走在返回的路上。
“你看这事怎么办?”郑雪峰问道,“靳鸿理由找得实在太充分,我们批准的话,以后效仿的人肯定不知凡几,随随便便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如果我们不批准的话,外界现在一片混乱,肯定会有人攻击我们说我们不遵守上面传达的思想指示。”
思想文化的破旧立新,现在演化成对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和旧习惯以破坏物品的行动来证明了,打砸烧抄已成常态。
郑政委的妻儿都在首都,妻儿都有工作,所以会隐秘地给他传达一些信息过来。
这些信息,他都和陆江、赵勇、欧阳子晋等自己人分享了。
陆江淡淡地道:“咱们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任由他们夫妻俩闹个不停?”郑雪峰皱眉。
“卢招娣不是说了吗?她的旧思想都是受靳鸿家的熏陶而来,她有旧思想,靳鸿也有,如果她聪明的话,可以从靳盼娣的名字下手以证明靳鸿和自己一样。在靳鸿这样的小人心里头,前程最重要,或许为此而妥协也很有可能啊。”
郑雪峰若有所思,“也好,我们就静观其变。不过,我们得注意控制,不能让这两口子把部队搞得乌烟瘴气。”
陆江道:“现在每天下午不是学习上面的指导思想吗?全部学习老首长的诗词和语录,逐字逐句地背诵学习,不识字的让其认字。”
这是风轻雪暗中叮嘱陆江的,她总觉得与其让部队士兵听这个指令听那个指令,或者跟风地去服从命令,倒不如把注意力集中在老首长的语录上面,理由也是冠冕堂皇得很啊,谁敢反对大家学习?而且还能改变农村兵的一些文盲。
虽然老首长的语录还没铺天盖地地正式发行,但最近几年一直都有出版,不然风轻雪凭什么买来送人?部队中的高级将领哪个手里没有几本?
陆江深以为然,所以特意叮嘱郑雪峰一番。
郑雪峰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用意,捶了陆江的肩膀一下,“有你的,我最近心慌意乱的就没想到。行,我去召集各个指导员,他们手里都有老首长的语录,就让他们拿着老首长的语录传达老首长的指导思想,尤其是那些导人走正道的经典名句更应该推广。我听郑斌妈妈说,首都有继续印刷的意思,到时候咱们人手一本,反正定价也就两三毛,都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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