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和风轻雪穿上新军装,衣着笔挺,气势非凡。喜宝瞪大眼睛愣愣地瞅了片刻,忽然双手扯着自己的前襟,撑得衣襟下面都能放下一颗皮球,在俩人周围转来转去,
“妈妈,我也要穿新衣服!要帽帽,要星星!”小胖手指着两人帽上的红色五角星,满脸渴望。
风轻雪蹲在他跟前与他平视,
“喜宝,你看,爸爸妈妈的衣服都是绿色的。”
“绿啊!”喜宝眨巴着大眼睛,那又怎样。
“外面的草地呢,也是绿色的,如果喜宝穿绿色的衣服在草地上打滚,或者躲在草丛里面,爸爸妈妈就找不到喜宝了,只能这样!”风轻雪眼睛故意看向旁边,双手作喇叭状放在嘴边,
“喜宝呢,喜宝呢?我们喜宝去哪儿了?问叔叔伯伯哥哥姐姐们,你见到我们家喜宝了吗?天黑了,爸爸妈妈找不到喜宝就只好自己回家,把喜宝一个人扔在草原上。”喜宝一头扎进她怀里,
“不嘛!宝宝也要漂漂。”搂着风轻雪的脖子扭来扭去,跟扭股儿糖一样。
已满三周岁了,小家伙口齿越来越流利,也越来越有想法。风轻雪的心软下来,
“妈妈给你做新衣服,做一件红色的好不好?红色的最漂亮了,上面有很多的小白兔,喜宝穿起来就变成最好看的宝宝了。”喜宝碰了碰帽子上的五角星,
“星星!”小家伙直接把风轻雪的帽子摘下来戴在自己头上,结果帽子有点大,盖住眼睛了,急得他吱哇乱叫,
“妈妈,宝宝看不到妈妈了!”风轻雪赶紧替他扶正,帽子往后压了压,露出他帽檐下的大胖脸。
喜宝美得不行,跑到陆江跟前叉着腰,
“宝宝很好看!”陆江来不及应声,因为他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听着声音像是崔绍元的,忙抱着女儿出门,果然是崔绍元,
“崔同志?贵脚踏贱地,快请进。”崔绍元把自己从首都带来的东西放在炕桌上,严肃的脸上带着点点微笑,
“早该来向轻雪同志道谢了,只是公务缠身,又怕轻雪同志对家严的恩情为人所闲话,所以才在事情彻底了结后过来拜访,两位同志不会怪我失礼吧?”
“崔同志言重了,我是医生,救死扶伤那是我的天职,无论我遇到谁,我都会伸手相助,您不用特意走这一趟。”风轻雪场面话说得也很漂亮。
“家严特地叮嘱我付药费,怎么可能不来走这一趟?”崔绍元一边说,一边掏出一沓大团结放在炕桌上面。
风轻雪直接就推了回去,
“崔同志,您真的太客气了,就算是金子做的,两粒药也不值这么多。再说,能救人,药就用到实处了。”
“轻雪同志,别跟我推来推去的了,牛黄丸想必来之不易,我们怎么可能坦然接受?我打听过了,牛黄堪称无价之宝,是百药之王,没点门路压根就找不到如此贵重的救命药,比人参还少见。”崔绍元又推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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