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如摊了摊手,“没办法,要是惩处了举报人,以后谁还敢揭露不公平之事?至于是否心怀嫉妒而为之,上面才不会理会。不过,即便曹红珠不受惩罚,也没人愿意和她真心交往了,大家可都怕她将来把自己也给举报了。”
黄秀芝低声道:“轻雪,你也别生气,我跟你说,这种情况算是好的了。”
“我们被举报居然算是好的?是不是杀了我们才算严重?”
黄秀芝两眼看了下天,继续小声道:“至少她举报后,上面来人调查清楚,还了你和陆江的清白。我们老家的城里,有人因为眼红别人家里生活条件好就举报别人贪污,结果上面直接定罪,根本就没经过进行任何的调查,被举报的人往哪儿诉苦?这种事,不少见。我老家小石头他三爷爷有一年套了只野兔子,没上交给大队,自己家偷偷炖,你猜怎么着了?”
“被举报了?”风轻雪道。
“对!”黄秀芝叹了口气,“半夜炖的兔子,香气传出去了,偏叫一个半夜起来上厕所的给闻见了,可不就跟捅破天似的!我们这三叔啊,炖好的兔子被没收了,自己挨批评,差点被斗死,还是我出面求了情,看在小石头他爹的面子上才饶了他。我带小石头随军前,反贪污盗窃铺张浪费的运动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我们大队的支书都被斗下去了,皆因他生活水平高于平均水平,好似是这么说的,也是被眼红的人举报的。”
郭秀英和王心如长期在部队,不太了解这种情况,不由自主地听住了。
黄秀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继续,迅速地转移了话题,直到午饭后到陆家作客,才放轻了声音对风轻雪道:“轻雪,我们大队没有地主,当初斗地主的时候,县委非得让我们大队弄个地主出来,于是本该划归为富农的人就成了地主,一家老少天天挨批挨斗,他早早地就死了。听说,隔壁大队的地主,头上顶着百八十个罪名,他虽说不是大善人吧,但也没做那么多坏事,耐不住老百姓斩钉截铁地说他做了。”
风轻雪悚然一惊,“居然可以这么做?”
“所以心如嫂子说曹红珠受惩处的可能性不大啊!”黄秀芝摇了摇头,“曹红珠举报信上是不是提到了陆江的成分?我昨儿才听到一些家属私底下的议论,曹红珠举报你们都是卢招娣说的闲话,你叫陆江写信让你公公小心点儿吧!”
风轻雪谢过黄秀芝,晚间就告诉了陆江。
陆江轻抚着妻子光滑的脊背,“不用担心,爹不会给人可乘之机,而且县委、市委都有咱们的熟人,自然不会找人给咱爹强加罪名,如果加的话,早几年就加了,不会等到现在。我在西南军区当兵时,跟着部队参观过一个展览馆,这事以后跟你说,我先跟你说一件好事。”
“什么好事?”
“部队开了会,经过所有人投票决定,让我暂代齐副军长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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