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菊心里听得可高兴了,她也觉得陆江和风轻雪应该被斗下去。
等他们都倒霉了,看他们怎么在部队里横行霸道,看喜宝那个死胖子怎么招人疼,现在人见人爱,不就是仗着他爹的势吗?
如果陆江只是一个小兵,那么没一个高级将领会对喜宝另眼相看!
陈菊比任何人都了解权势带来的好处。
就像她,本来是个家境贫寒的女高中生,无论她多么努力上学,都饱受重男轻女的挖苦和不公平待遇,直到她遇到齐刚,嫁给了齐刚,给齐刚生了儿子,左邻右舍父老乡亲包括自己的父母兄弟哪个见到自己不是端着一张笑脸道出一千句一万句的奉承?
她回娘家一趟,就连市委县委的干部都对自己笑脸相迎,吃住各方面安排得妥妥当当。
“我没说你有错,你遵从领导人的思想是走着正确的道路。”
听到陈菊这么说,曹红珠一下子就放心了,脸上重新浮现一抹笑容和狂热,“那当然,领导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我们都要听从领导人的指令,清除那些不清不白的东西、反对那些坏分子的坏习惯。”
“既然你这么想,那么就去付诸于行动啊!”陈菊鼓励道,“没有举报,就没有上面的干部来调查,咱们根正苗红的就得不到公平。”
“行动?”曹红珠咬了咬下唇。
陈菊一脸笑容,笑得很温柔,“没有行动,上面怎么会发现下面的不公平呀?你说是不是?我们都为老首长效力,当然要帮老首长拔除下面的害群之马。”
曹红珠重重点头,“嫂子说得对,这事儿咱们不能当作没看到!”
“哦,对了,你的举报信别交给部队里,部队里对他们两口子好的人太多了,不见得受理,如果送到首都专门管理这方面的领导手里,结果就不一样了。”陈菊提醒道。
曹红珠立刻记在心里了,急匆匆地去写举报信。
望着曹红珠的背影,陈菊心胸大快,笑得很开心,开心了一整天都止不住脸上的笑容,导致晚上回家的齐刚见了觉得十分惊讶。
“遇到什么好事了吗?”齐刚一边脱下军大衣,一边问道。
陈菊还没回答这个问题,两人的宝贝儿子齐响扔下手里的鸡蛋糕就蹦了起来,在炕上跺脚,“爸爸,骑大马,你快趴下来让我骑大马!”
“好好好,爸爸让你骑大马!”
一向对儿子千依百顺的齐刚立刻脱了鞋趴到炕上,四五十斤的胖儿子一屁股坐在他背上,差点没压断他的脊椎。
“驾!驾!”齐响不客气地拍着父亲的头,“快爬,快爬,驾!”
齐刚驮着儿子在炕上爬来爬去,习以为常的陈菊不觉得儿子对父亲的态度缺乏尊重,笑嘻嘻地把今天的事情讲述给齐刚听。
齐刚听完,一下子就停住了,眉头大皱。
“你明天就去找曹红珠同志,制止她这一行为,不要在部队中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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