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林的话音落下,白雪还没反应过来,司令员就抬起头,
“对,对,听着周围文艺兵的歌,听着咱们士兵的跟唱,我这心里啊,热血沸腾!白雪同志,拿出你的专业来,拿出你的嗓子来,给咱们大伙儿来一个!”白雪只好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那我就给大家唱首《东方红》。”
“好好!”
“东方红!”在座的将领们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风轻雪暗暗感到好笑,将士举办晚会,大伙儿都在唱歌,不论是文工团的,还是边防战士,白雪何必露出一副隐忍又委屈的模样?
是觉得大家把她当成一个戏子了吗?可是,唱歌,唱歌给边防的战士听,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只要人品正直,一心钻研艺术,就是艺术家,值得所有人的尊敬。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白雪确实有一把好嗓子,唱得格外好听,等她歌声落下,获得一片叫好声和鼓掌声。
就连喜宝也跟着起哄,
“好!”小模样可爱得很,获得炊事员嫩羊肉一块的奖励。羊腿烤好了,香味直往大伙儿的鼻孔里钻,炊事员片下表面的肉,从里面选了一块嫩肉片下来,吹凉了递给喜宝。
喜宝把手里的牦牛干塞到司令员的嘴里,一边伸手接羊肉,一边点头道:“谢谢!”在他会说话后,风轻雪每次喂他吃饭或者给他穿衣服拿东西,都会教他说谢谢,时间久了,根深蒂固,他就很自然地向给他东西喂他吃饭的人道谢。
没人不喜欢礼貌的孩子,尤其是这么小的孩子。长得好,童言童语又讨喜。
大家接二连三地夸喜宝,就在这时候,白雪突然对上风轻雪,道:“风轻雪同志,你看在座的就我们两个女同志,我已经唱过了,你不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吗?”陆江眼里倏然闪过一丝冰冷,近乎刀刃的寒光。
风轻雪按下他的手阻止他开口,直接对白雪笑道:“白雪同志,我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白雪不服气地道。女同志交谈,男同志一向识趣地不开口,哪怕司令员和叶政军等人的眉头皱得死紧,就是苏俊林也低声叫了一声白雪的名字。
“我是陆江的家属,我是带着孩子来部队探亲的,有幸在新一年的元旦,参加部队今晚的篝火宴。”风轻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声音不急不缓,不高不低,也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愤怒,
“而白雪同志呢,却是文工团的一员,你的职责就是替国家慰问边防的战士,用歌声和舞蹈来鼓舞大家的士气,缓解大家的压力,给辛苦的训练生涯中增添一抹鲜艳的光彩。”
“说得好!十年前成立文工团的用意不就是这个吗?早几年的煤矿文工团更是得到了国家领导人的关怀和支持。”司令员开了口,别人就不再附和了,
“虽然十年过去了,但是文工团的每一个文艺兵都不要忘记自己真正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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